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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5脊髓液

里面有手术台,旁边置着医疗器械,蓝嘉按照指示把衣服脱了躺上去,其中一位女医生做好无菌消毒后站在身边,戴着口罩对她说:“您不用紧张,我会为您局部麻醉,减轻疼痛感。”

蓝嘉抿唇,嗯了声。

易允没有进去,透过门口的玻璃窗,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收起那副逗她时浅笑戏谑的样子,此刻的他显得沉默又极具压迫感。

常见的穿刺部位包括髂骨后上冠状嵴、胸骨上方和前方等,蓝嘉感觉胸骨周围冰凉,之后注入针剂进行局部麻醉。

头顶上白炽的光,蓝嘉合上眼睛,麻醉效果上来后,她没有看不见身边的固定器,自然也感受不到长长的针向骨面垂直刺入、钻进骨质,直到穿刺针固定在骨内,针尖抵达骨髓腔。

易允看得一清二楚,那些医生拔出针芯,换上干燥的注射器,缓缓用力抽吸,接着,少许红色骨髓液进入注射器。

他薄唇抿直,眉头不由得蹙起。

何扬走进医疗室,但没过去,距离几步远停下,“允哥。”

易允偏头看过去。

一分钟后,两人出现在室外通风的走廊尽头,易允喉咙发痒,点了根烟,何扬说:“刚刚赛坎又打电话过来,问您什么时候把夫人带回曼德勒。”

蓝嘉的发物不难拿到,好不容易确定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当然想迫不及待相认。至于另一个,既然做出的鉴定无法匹配,那当年究竟怎么回事,自然会顺藤摸瓜彻查,不过,赛坎这种人没有心。

??姜瑶活着的时候,他能把年幼的赛卡丢给手下训练,自然也能在确定赛不是亲生女儿那刻毫不犹豫抛弃。

他不在乎儿女什么样,只在意是不是他的血脉,是不是姜瑶给他生的。反正底线是自己的孩子活着就行。

父权制度赋予他们剥削的权利,男人对血缘的重视将决定心中的天平倾向。

更何况是赛坎这种集权势、地位、金钱、允许三妻四妾于一身的男人。

易允不耐烦,冷笑:“让他等着。”

这时一位医生出来,对他说:“易先生,易太的脊髓样本取完,待会将送往各地实验室。''

易允掐灭烟蒂,转身回医疗室,蓝嘉已经穿戴整齐从里面出来,她坐在椅子上,脸色更白,麻醉效果逐渐减缓,锐痛蔓延,女孩皱着一张脸。

“蓝嘉。”

他大步走过去,蓝嘉抬头。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抓着那双微凉的手,捏了捏,“怎么样?疼不疼?”

蓝嘉摇头。

另一位女医生说:“回去后,需要保持穿刺部位的清洁和干燥,避免沾水。如果针孔出现红肿、热痛等炎症症状,及时使用2%碘酊或0.5%碘伏进行涂搽,每天可涂三至四次。”

易允记住后,将蓝嘉打横抱起带上车。

她又缓了阵,看见外面不是回酒店的路,回头问:“真不回去吗?”

“你都演完了,还回什么回?”

易允没那么多时间耗在北城,要不是蓝嘉执拗,非要搞这些,他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往这边跑,更不会暂时把工作挪过来。

他握住蓝嘉的手,还是那么凉,怎么也裹不热,男人又看向她不施粉黛的素颜,没什么精气神。

“剧团那边,有什么会议可以线上打电话开,实在忙,等过了这阵,我再送你回去。”易允说:“你作为我的太太,有些场合不出席怎么行?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夫妻关系不和睦。”

赛坎的生日就这两天,全球各地来了不知道多少财阀子弟、政客代表。与其说这是生日宴会,不如用更确切的话去形容??一场道貌岸然的人举办瓜分资源、掠夺财富的峰会。

剧团的会今早已经开了,第三站海城,后续流程和北城这次差不多。演出结束,照例会有一段时间的休息期,蓝嘉没说,抽回自己的手,转移话题,说是要给自己的阿爹打电话。

易允准了。

蓝嘉拨通电话,对面很快接听。

蓝堂海问:“阿嘉,回来了吗?”

今早出门前,蓝嘉跟自己的阿爹阿姐说了今晚的事。

易允舍得下血本,甚至是往无底洞烧钱,这事蓝毓想得简单,她巴不得妹妹治好病的同时易允也死了,这样一切都掀篇了。

但蓝堂海心里发慌,男人最了解男人,爱在哪里,钱就在哪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易允投入得越多,越不会轻易放手,他和觉吞这次的计划,如果不能一举杀了他,届时易允反扑一口只会更麻烦。

蓝嘉看了眼玩她头发的手指,推开,回答蓝堂海:“没有阿爹,我待会直接去曼德勒......”

她说得很轻。

其实蓝嘉心里都明白,阿爹当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去曼德勒,无非是赛坎住在那,担心她被认出来。

“阿嘉??”

“放心吧,没事。”蓝嘉安抚他,淡笑道:“我只有一个阿爹。”

车子已经到了,易允夺过她的手机,蓝嘉见手机被抢,生气想抢回来,男人仗着体型优势,单手擒住她的腕子,手机放在耳边,盯着她,冲对面的人侃笑。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阿嘉。”

照顾两个字被咬得格外重,又莫名有几分缱绻暧昧。

蓝嘉气急,蓝堂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易允才不管这么多,直接挂了,手机往女孩包里一端,抱着她登上飞机。

她被丢在床上,蓝嘉感觉那块又疼了,易允单膝跪在床边,撑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手隔着衣服轻轻摸过去,皱眉:“还在疼?”

蓝嘉推开他的手,“你能不能别总是动??”

“不能。”易允都知道她要说什么了,眉间带着戾气打断,皮笑肉不笑:“蓝嘉,我是你男人,我想怎么碰你就怎么碰你。”

他说话不怎么客气,落在胸骨那块的手却收着力道,“我花这么多钱给你治病,不是让你给我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