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放心冲,到姐妹我这了还能让你连个男人都得不到吗”
梵宁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赶紧擦眼泪:“阿月你慢点,我补妆”
等我俩回了花亭,我哥已经把我们的关系澄清过了,徒留一桌子目瞪口呆的人。
我哥扭头看见红着眼的梵宁,若有所思。
陆羽师哥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那个,弦月师妹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苏家流落在外的长女,刚才是我们误会了。”
“没关系,我之前的身世闹得人尽皆知你们猜不出来也正常。”
我还是想吃烤鱼。
贺磬师哥叹气道:“你也是个命苦的女孩,如果苏家早一点把你认回来,你也就不用受那么多委屈。”
我抿了口果汁,暗暗捏紧杯子。
怎么可能早一点。
苏家压根没想把我认回来。
要不是我弟弟遭遇不测没镇住那只蟒仙,苏家即便知道我的存在,以三叔三婶那个性子,说不准只会是欲将我除之后快。
晚饭象征性的吃了几口,陪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半个小时我就找借口先溜了。
回去恰好见到墨玄霄在院子里赏菊花。
寥落的星光倾洒在他一袭玉白广袖长袍上,夜风入袖,拂起他背上两缕如墨长发。
背影颀长,挺立如竹,侧身轮廓在惺忪灯火烛光的勾勒下愈显清晰柔和。
像不染尘埃的谪仙,静立于灯影星光里,令人一眼瞧见就再也挪不开目光。
书上说蛇仙生来凉血,清冷绝情,却也容貌俊美无双,最善蛊人心神。
但凡灵蛇修炼而成的仙家个个皮囊不俗,因此蛇仙本性大多傲娇且自诩不凡再说明白点就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狂妄傲娇所以不会轻易动心,凉血绝情所以吃人最狠。
可我身边这位蛇仙老爷,说他清冷,倒是有点,但却和凉血二字沾不上半毛钱关系
容貌俊美,蛊惑人心,然他蛊惑归蛊惑,却没干过任何伤人的事本性也不风流,更像个谦谦君子。
之前那位看事的先生曾说他是正神,也许这就是神与普通仙家的区别吧。
“仙爷。”我心情大好的跑到他身后,本能想牵他的手,但手伸出去一半又缩回来了。
他的余光扫见我,竟主动把我手握进了掌心,清风霁月的沐着寥落星影,轻轻应了个“嗯。”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问他:“你吃饭了吗”
他回眸,“本座是修行之人,可以辟谷。”大手从容揽在我腰上,熟稔的就像和我结婚多年似的,“再说,你不在,本座并不想对着凤川那不堪入目的吃相用膳。”
“你没吃饭啊我也没吃饱”一个离谱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我抓住他胳膊欣喜试着问:“仙爷,咱们去县城的夜市吃烤鱼吧”
“夜市”他感兴趣的眯了眯眼,“家里的山珍海味放着不吃,想去吃外面的小摊”
我无奈耸肩:“我是条穷命,山珍海味一顿两顿倒是新奇,天天吃就寡淡无味了我其实,还没适应当个富二代的生活,这几天我总是想吃以前外婆给我炖的蛋羹,炒的家常小菜。
以前上大学那会子我经常一个人跑出去吃烤鱼,仙爷你别小看夜市上的食物,有些做的可比五星级大酒店的大厨还有滋味。
仙爷你是不是没吃过夜市啊,现在才八点,你带我瞬移过去,我请你吃烤鱼啊。反正你晚上也没吃饭,就尝尝呗”
我喋喋不休的抓着他胳膊念叨,他挑眉,俊逸容貌凑近我,故意调侃:“原来是想让本座带你过去。”
“仙爷”我可怜兮兮望他。
他勾唇,一脸不怀好意的凑到我耳边软语撩拨我:“求人办事,不应该给点好处么,本座的卿卿,嗯”
只一个上挑的尾音就撩得我心弦乱颤面红耳赤,这样的蛇仙老爷,太诱人啊怎么办
“好处”我咬唇安静了会儿,厚着脸皮豁出去的扭头往他俊美如玉的侧脸上亲了下,亲完,心里简直是野鹿乱窜:“这样、呢”
怎么有种好他美色占他便宜的罪恶感。
他愣住,半晌,握住我的手满意放轻声:“卿卿果然聪明,本座的小夫人有命,不敢不从。”
我没看清他是怎么施法带我从苏家大宅出来的,总之他一袖子从身前挥过,我再睁眼,就已经和他身处于人间烟火味十足的县城夜市了。??
晚上八九点正是夜市生意好的时间段,小县城的夜市虽远不如省城的热闹、食材种类繁多,但好歹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想吃个烤鱼还是能满足的
天气转凉,烧烤铺子的生意又到了兴旺时期。
墨玄霄身份特殊,于是我拉着他在一家人少偏僻些的烧烤摊前点了黑鱼和配菜,付完钱就陪他找个光亮昏暗且远离人群的地方坐下来。
“这个方位没人,就咱们这一桌,仙爷要不然你别隐身了吧。”我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柠檬水。
他施法撤去了身上的隐身咒,拿起茶杯抿了口温水:“今晚你朋友和师哥来家里,怎么不多陪他们聊一会儿”
我拽了截卫生纸擦桌子,顺道抽出两双一次性筷子,分给他一双,“陪客这种事我不擅长,交给我哥就成。”
更何况你还在院子里等我呢
“烤鱼来了,小姑娘呦,带了男朋友啊”中年老板娘端着一铁盆的烤鱼,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炉子,把烤鱼架了上去,“怎么不找个敞亮的地方吃饭啊,这是风口,光线也暗。”
我虚笑敷衍:“有点热,我喜欢在安静的地方吃东西。”
老板娘恍然:“哦,小姑娘还有这习惯对了,你在我们这消费满五十元了,送你两瓶啤酒。”
说着,小跑到自家烧烤车那里翻出了两瓶冒着白沫的酒水,送到我们这桌来:
“刚才看你一个人没敢把啤酒给你,现在好了,你男朋友在身边我也就放心了我先给你们把啤酒撬开,你们等会要是还有需要记得再叫我”
两瓶啤酒松了气,喷出一抹酒花。
我礼貌的和老板娘点头称好,等老板娘走了后才拿筷子兴奋开动,先夹了块鱼肚肉给他送过去,再挑点煮熟的豆芽与千张放进他碗里。
“你尝尝,可能会有点辣,烤鱼的特色就在于又辣又过瘾你能喝酒吗不能喝就算了,啤酒不值钱。”
他尝了口我给他夹的烤鱼,挑眉赞同:“的确味道不错。”
“那是,烤鱼这种东西好做又好吃,秋天出来吃正好,我以前夏天出门吃烤鱼回去就上火,口腔溃疡疼了我一个星期。”
我尝了口热腾腾的鱼肉,这味道还真是和从前一样,分毫不差。
“会喝酒吗陪我喝上两杯”他突然问。
难得他有兴致找人喝酒,我也不好意思扫他兴,就点点头。
拿过旁边的一次性杯子,我倒满两杯啤酒,“原来仙爷不挑,也是什么酒都能喝。”
他嗯了声,说:“可以尝尝。”
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下,“我酒量应该不怎么好,要是陪不尽兴你,你别怪我。”
他拿过啤酒,一贯儒雅清贵,“你我之间谈什么怪不怪,难得我们单独在外吃,你不用再像在苏家那么拘谨,想吃什么玩什么,我都陪你。”
一口凉酒下肚,好苦。
我有点开心,“以前除了梵宁之外,我很少和别人一起去吃夜市。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
大二那年我在外找了个装修风格十分可爱的房子,是个复式小公寓,公寓附近就是大学城的小吃街。
那条小吃街每晚凌晨才会陆续收摊,我经常不想自己做饭,所以去逛夜市的频率就挺高。
那时候一个人吃遍街头巷尾的特色小吃,想起来也挺潇洒的。”
继续给他夹菜,把鱼肉软和的部位都夹给他:“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吃那边有正宗海鲜,更好吃。”
“从前一个人在外面,害怕么”他拿起啤酒给我添满。
我摇摇头:“不害怕啊,出门上大学哪个不是背井离乡。一个人住也不害怕,习惯了。”
“不如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我咬唇想了想:“我小时候没什么可拿出来回味的旧事。”
“只要是关于你的就行。”他坚持继续这个话题。
我没办法,只好顺从他的心意,边陪他喝酒吃烤鱼,边给他讲我小时候的经历。
“打我记事开始,我身边就只有外婆一个亲人。我小时候还没有幼儿园这种机构,只有学前班,我还只上了半年。
上学前班的时候我看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我就问外婆我为什么没有爸妈,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天真以为外婆是我妈妈。
等我上一年级了,开始学拼音生字,才知道爸妈这两个称呼的含义是什么。
我缠着我外婆问我妈妈哪里去了,她女儿又是谁,我外婆就骗我,说我是从花骨朵里诞生的,窗台前养的那树栀子花就是我妈。
她那么一说,我竟然信了,我开始每天都给那株栀子花树浇水,还背着外婆给它讲悄悄话,没多久那树栀子花就秃枝了。”
他轻笑,眼底有星星,一闪一闪:“为什么被你烦抑郁了”
我摇头,叹道:“后来我外婆才发现是水浇多了,差点把那树栀子花给淹死。”
他忍俊不禁的喝了口凉酒。
我吹了吹筷子夹住的蘑菇:“更过分的是,夏天来了,我好不容易盼着我妈开花了,邻居家的大黄竟然跑到我家偷花,一偷就好几朵,把我家栀子树都快咬烂了。
有一回我忍无可忍,就拿着竹竿去撵它,边追还边哭着喊大黄把我妈咬死了,我哭喊了一路,吓得邻居们转头就报了警,我外婆还在镇上做生意就被民警顺路给用警车送回来了。
闹到最后才发现大黄是邻居家的狗,而我口中的我妈只是一树栀子花。”
我讲着这些笑谈,他脸上却全无笑意,反而望着我的目光愈发深沉。
我灌了一口酒,说下去:“四岁那年有人告诉我外婆,我眉心的朱砂痣不是好东西,是催命符,十到就会死,我外婆害怕死了,记得外婆当时直接削去了我头上一块皮。
我疼的哭了好几天,我外婆就握着我的手说:月月不怕,疼一时,一辈子就安稳了。
可惜等我头上纱布解开,眉心长出新皮那天,我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心还是有一点朱砂痣
我外婆吓死了,哭着抱住我嘴里不停喊:天意,都是天意。直到八岁那年,我外婆才告诉我我的身世。
她说我爸当年是为了救人被淹死的,我妈则是生下我和我弟弟后被奶奶折磨死的,她让我永远也不要忘记我父母都是怎么遭遇毒手的。
往前二十多年我一直认为我爸家是村里的哪户贫民,做梦都没想到我家就是云州富甲一方的苏家。”
“十八岁那年我大限将至,身体总是不好,动不动就吐血,学也没法上了。
邻居们都劝外婆早点给我准备后事,但外婆为了让我活下来,犯险把我嫁给了灵蛇。
外婆说她能用那灵蛇给的信物逼迫灵蛇娶我,灵蛇就算不动我,她为灵蛇与我牵了红线,灵蛇命中的妻子也只会是我。
我那时候根本想不到和灵蛇结婚的下场是什么,我只知道只要过了那晚,我就能活
灵蛇说我不配做他妻子,他很生气,总是变着法的惩罚我。
但索性我小命保下来了,我顺利完成了学业,原本也是有一份我喜欢的工作。
之后就是外婆去世,把我送回苏家,期间发生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他继续给我把酒满上:“本座的小夫人的确有段不太好的童年,来,陪你喝酒。”
我拿起塑料杯一饮而尽:“我的底细你都清楚,那仙爷你呢”
他好奇:“你想知道本座什么底细”
我这次主动给自己倒满一杯,咕咚咕咚几口喝完,鼓起勇气问:“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眼底攒出了几分暖意,直接告诉我:“南面一座深山,里此地六万里。”
“这么远那你怎么跑到云、云州来了”我惊讶追问。
他说:“闲的没事干,那天恰好路过,正好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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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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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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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蛇骨新娘更新,第39章 想知道仙爷的底细免费阅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