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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章 找抽

就是那一回头,俞应洗惊讶的发现,那哪是姜白呀,根本就是鹦哥嘛,就知道鹦哥这丫头不寻常,她回头的那一瞬,脸上哪有一丝木讷,简直是敏锐逼人!

既然弄清了是谁,去了哪儿,没有跟着她的必要了,俞应洗即刻原路返回南院,回去后,还是没睡着,这个鹦哥太蹊跷,他担心衍笙和东方榉。

鹦哥到了岫烟小筑,对玉岫说:“三小姐,白衍笙和东方榉今天白天什么也没干,晚上去西街听评书了。”

玉岫自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了两页,又放回去:“他们是没干什么,那个俞应洗不是开车出去了吗?”

鹦哥惊讶地问:“三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岫高傲地哼了一声:“姓俞的一到县郊,消息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得意地笑道:“白衍笙啊白衍笙,你果然派人去查那小酒馆,连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放过,算准了你会这样!”

鹦哥狐疑地说:“小姐,来这儿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跟踪我!白衍笙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有一天早上,她说她听见角门落锁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玉岫来回踱步,心念电转,就算白衍笙察觉了,对大局也没影响,鹦哥回趟老宅而已,不妨碍她什么,除非她能掐会算,知道鹦哥是自己放在她身边的耳目!突然想起什么,问鹦哥道:“你方才说什么,东方榉和白衍笙白天什么也没干,晚上去西街听评书了?白天一大把的时间,这么坏的天气,晚上去听评书?”

给她这么一问,鹦哥也觉出其中有问题,忙道:“三小姐,我得快点赶回去!”

玉岫玉手一挥,道:“快去,去瞧瞧她到底在不在那儿!”

鹦哥紧赶着回到南院,把角门锁上,只进屋提了个灯笼,就急匆匆出了正门。

俞应洗在屋里全瞧见了,不由“嘿”了一声,这个鹦哥大晚上的瞎忙活什么,一会儿走角门,一会儿走正门的,连累得他也不得安生。

鹦哥这头刚走,他紧忙披上外衣跟上去,还好他还没脱干净,瞧鹦哥走的这路线,该不会是去西街寻小姐和姑爷去的吧,这个时辰,过了九点了都,小姐和姑爷应该在林府吧,这可怎么办。

俞应洗急中生智,叫住她道:“前面那个是鹦哥姑娘吗?”

四下里无人,鹦哥蓦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吓了一跳,再一细辨是俞应洗喊自己,心生疑窦,俞应洗一直跟在后头,自己居然没发现,若说他跟踪自己,又说不通,谁会跟着跟着,又主动勾搭目标、暴露自己?

他跟在自己后面可能真的有事出去,比如,像自己一样去接白衍笙和东方榉,鹦哥卸下防备,说:“俞总管,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俞应洗与她并肩而行:“烟瘾犯了,不抽难受,去买盒烟!你呢?”

鹦哥意外地大声说:“不是去接你家小姐和姑爷啊?”

俞应洗夸张地嚷嚷:“我有那么没眼色吗?他俩正度新婚蜜月,想避开人出去玩会儿,我跟过去不找抽吗?”笑着夺过她手中的灯笼,说:“不会这么巧吧,你打着灯笼是打算去接他俩?”趔开身子,举起灯笼照着她的脸,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龇着牙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家姑爷脾气坏得很,你要是破坏了他俩的好兴致,他会想方设法整你,直到你长记性!”

见鹦哥犹犹豫豫不太相信,他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抓住她的手臂,说:“还是跟我买烟去吧,我正发愁天太黑看不清脚下的路!让我借点光!”拉着她拐进了另一条胡同。

寿庆堂老太爷的书房内,灯火通明,只有千叶一人在旁服侍。

衍笙与东方榉坐在老太爷两侧,老太爷道:“衍笙,你们这次来富江的真正原因,千叶已经给我说了,没必要继续隐瞒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直说吧!”

“既然千叶都给您说了,想必老太爷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衍笙已被逼到无计可施的境地,所以只能请老太爷出山,借用老太爷的威望为白家正名。”

林善举唉声叹气:“青竹他,哎!真是不争气,丢尽我老头子的颜面!”

衍笙疑道:“老太爷何出此言?”

林善举耷拉着眉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不用替他遮掩了,他私底下,该做的事不做,该帮的人不帮,我很清楚!你就当没他这个伯父吧!”

瞧,老人家精算,再复杂的事他一经心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根本不需要她为自个儿喊冤叫屈,衍笙安慰他:“老太爷不必懊恼,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衍笙决不会责怨任何人!可能,伯父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有可能这次白家的对手太强悍,伯父有心无力吧。”

林善举揉着额头,显得有些心浮气燥,千叶在一旁插了一句话:“老太爷这是又头疼了。”

衍笙思忖,按理说老太爷活到这把岁数,什么困难没经过,遇事不该这么浮躁啊,于是问道:“老太爷,您老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痛快?您可以对我们说啊!”

林善举抵着发疼的胸口,恸声道:“林府的名声臭了,我心痛啊!你们无法体会!”他冲眼前的两个晚辈连连摆手:“五十年的心血,五十年啊!”他仿佛一夕之间老态龙钟了,而在今晚之前,这样的词决不可能跟他联系起来。

东方榉看着也替他惋惜的心疼:“老太爷,现在还不算晚,还来得及,我们有个很好的想法,您老给点建议。”

东方榉把计划说了一遍,林善举抚着胡须默默点头,修修补补,等把计划完善好,已经半夜。

衍笙和东方榉回了南院,林善举却没有睡,在书房呆了一夜,千叶在旁陪着,林善举以他的名义写了一沓书信,交给千叶:“你明天找机会送出去,不要让府里的人发现。”

“老太爷,千叶不明白,您就是不写书信这些人也会来的,您何必多此一举?”

林善举道:“的确如此。我要是不写这些信,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的确是会来,但不会多待,至多喝杯酒就走,他们与你家老爷不同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如果他们收到我的亲笔信,就知道我有难,不止会留下来,还会按我的意思帮我办事,谁轰他们也轰不走,这就是朋友。”

老太爷隐居了这么多年,与这些人早不来往了,如果他们在关键时刻推脱,那老太爷怎么办,八十大寿还过不过了,千叶特别担心有个万一,以老太爷现在的心境恐怕扛不过去:“他们真的会帮您吗?这么些年,从没见过他们登门啊!”老太爷什么都不怕,哪怕林府沦回最初的赤贫他也不怕,他怕的是挺不起腰板做人,在世人的辱骂声中苟活,对他来说,那好比一道催命符。

“有的人,你只能与他共利益,而有的人,你可以与他同甘却不能共苦,还有一种人,你可以放心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他。”

“千叶知道了,白家对老太爷来说,就是可以托付身家性命的人,老太爷情愿不惜一切代价与白衍笙共进退,以警醒走上邪路的老爷。”

是,他此举不光是为了白家,而是想用行动告诉儿子,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金钱和权势,而是正道和人心,他就是想让儿子看看,被拘禁了这么些年,他这个老头子并没有被真正的朋友遗忘。

衍笙与东方榉一回到南院,俞应洗就去门口迎接二人,并迫不及待把鹦哥的行为向他们简单说明,自从来到林府,各种各样的出人意料,让人应接不暇,衍笙已麻木了,懒得再给出任何反应,只挥挥手,说:“明天再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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