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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步,若二人再坚持,就是他们没有风度,有意为难一个衷心爱主的丫头。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衍笙脸上全是明晃晃的笑意,她心中愤怒最盛的时候才会这样,令人如浴佛光,偏偏场面静得可怕,连东方榉也被慑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雁河则更是身不由已,定定地望住衍笙,手足僵直的立在那儿揣度,白小姐会怎么对付自己。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她真的害怕极了,她知道自己的言行逾矩而又无礼,彻彻底底惹恼了白衍笙,白衍笙一怒之下劈头盖脸扇她几巴掌都是轻的。
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应有的惩罚,衍笙的笑意只是渐渐淡了下去,凝着她的脸,伸出一只手,朝她一指,柔柔地吐了三个字:“你很好!”随后,施施然转身走开了。
东方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了过去。
白衍笙长得美,方才那一举手一投足,眼角风情,万千变化,声音也柔软到骨子里,但,与她直面相向,雁河僵直的身子就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千叶将这一幕收在眼底,暗暗摇头,老太爷的衣裳前几日就做好了。这个雁河,能耐大了,也学会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屡次以下犯上,得罪贵客。谎话连篇,还自以为是、矫饰的理直气壮,连她都看出了破绽,当白衍笙是好唬弄的!说到底,白衍笙是老太爷看重的人,而她雁河也是老太爷身边的人,连哪个是真正的主子都分不清,怎么当差!便是一向宽以待人的三小姐,若受了丫头的怠慢,也会大打出手,亏得白衍笙脾气好,能忍!
千叶为了老太爷,也是因为实在看不过去,抄近路追赶白衍笙与东方榉,在假山旁,好不容易追上他们,远远地喊道:“二少,少夫人请留步!”
衍笙和东方榉回过头来,不解地看向小跑而来的千叶:“姑娘这么急,找我们有事儿?”
千叶来不及喘息,扶着身旁的大石,直入正题:“请二少和少夫人明儿晚上九时再来,从林府西门进,到时我在那儿接应你们。”
衍笙困惑,问她:“是老太爷让姑娘来的吗?”
千叶忙摆手:“不,是我自己的意思。千叶比谁都清楚老太爷的苦楚,老太爷待我像亲孙女,我只是想让他开心一些。少夫人心善,能轻而易举的逗他开心不说,还有意避谈他的伤心事,千叶很感动,所以,两位大可以放心,千叶会顺顺利利把两位送到他面前。”
“千叶,”衍笙温和地注视着她点头:“真是个细心的好姑娘,”又说:“那行,我们明天晚上再来,这儿人多眼杂,你快回去吧。”衍笙知道千叶是背着人跑来的,正好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有人意图阻止他们去见老太爷。
再回头千叶已经没影了,就知她跑的有多快,衍笙和东方榉没心思在林府大宅里闲逛,尽管这儿花红柳绿,景儿比南院好上百倍。
刚走了没两步,迎面撞上林玉岫,衍笙就要以为与千叶的对话全让她听去了,玉岫长裙婆娑未定立在二人眼前,脚还没有站稳,却先开口问道:“莲姐姐,方才那个是谁?”明明心急,却佯作只是随口一问。
衍笙也佯装看不出她是在明知故问,淡淡回她:“府上人多,我也不叫不上名字,不过,她们对待客人一个比一个有礼,可见,府上规矩教的好。”
玉岫一听,放下心,原来,千叶丫头只是在向白衍笙行礼,方才,她离得远,听不清楚千叶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经历的还是太少,关键时刻沉不住性子,衍笙瞥一眼双睛微动的玉岫,知道她在动心思,笑了一笑,说:“你这是要去探望老太爷吗,不必去了,他老人家早早的就歇下了。”
玉岫收起心思,说:“还好半路遇见姐姐,要不又白跑一趟。老太爷年纪大了,精神头儿不好,身子易乏,赶不巧就要吃闭门羹,我们反正是早就习惯了,姐姐莫要介意才是。”
衍笙给了她一个毫不介意的表情,一句话也没说,从她身边绕过,继续向前走,东方榉向玉岫友好的点了下头,玉岫也向他点了下头,她颈项修长,峨嵋微垂,姿势优美。
富江的冬季比临溯温润,园子仍然怡人、有瞧头,衍笙闲适的踱步前行,边观景边等他们,根本不知背后这二人之间涌动着某种异常的心照不宣。
后来,东方榉还是最先追上了衍笙,玉岫则有意晚他几步,对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亲切唤衍笙道:“姐姐,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本来想去南院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衍笙双脚顿在当地,笑盈盈回过头来看着她,问:“什么好消息?”
她眉飞色舞地邀功请赏:“造假的事儿有眉目了,姐姐如何谢我?”
查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眉目了,衍笙当然欢欣鼓舞,就差鼓盆而歌了:“金子、银子随便你挑,走,找个地方坐下说。”衍笙拉起她的袖子,想去不远处的亭子里。
玉岫娇俏地嘟起嘴,佯怒道:“姐姐好坏,用金子、银子这些俗物砸我,在笑话我是俗人一个吗?”明知衍笙在开她玩笑,她抽出袖子,绷起脸,说:“我闭紧嘴巴,什么也不说了,看你拿我怎么办!”
“好妹妹,”衍笙临场应变,想也不想,立马换了一副腔调,学戏文上的男子,探出一脚,足尖还抖了一抖,抱拳打了个揖:“看在小生我,如此风流倜傥,你就说了吧,”玉岫忍笑忍得很辛苦,转开身子,背对着她,她又两三步跨到玉岫对面去,甩袖、抱拳,折身:“妹妹,你就说了吧,哎呀呀,你就招了吧……”
玉岫笑得半蹲在地上,直呼肚痛,她还没有完,又凑上去,在玉岫的耳朵边,唱念:“招了吧呀……”直到玉岫连连嚷着:“莲姐姐,我服了你,真的服了你了!”她方作罢。
刚开始,东方榉只是把手握成拳抵着唇闷笑,只是不出声,后来,这样矜持的笑法实在痛苦,索性捂住闷疼的胸口大声笑起来,而跟在玉岫身边的几个丫头早就东倒西歪了。
衍笙则一脸平静欣赏着自己一时兴起造成的“众人倒”,极为无语,上去,使劲儿把玉岫连拉带扯的搀起来,谁知那丫头跟块软泥似的,一松手,又笑着趴回去了。
寿庆堂天井处,开了一方鱼池,一到了喂食的时候,池子里游鱼聚集,透明的水底有洁白的石晶砂粒,水面上有一层麻密的浮叶眼子,鱼群或跳跃夺食,或穿梭嬉戏,十分有趣。
喂鱼,是林善举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回到寿庆堂,千叶就一五一十向老太爷坦白了她私自做主邀请衍笙明晚前来的事儿,也把衍笙被拒的情形照实说了,只是没提是雁河干的,雁河与她一起长大,两人关系匪浅,千叶不想供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