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起唇角,将针重新藏回头发里,又俯身把锁头虚扣着搭了回去。这样从表面上看起来,那锁头没有两样,可是只要夏江城想,那脚镣就随时可以拿下来。计划的第一步进行的如此顺利,他心情愉快的躺倒床上闭目养神,晚上才是重头戏。
大概拓拔熹真的是发火了,虽然日常饮食照旧差人送来,可是他本人却一直也没有出现。不过夏江城并不在乎。拓拔熹不出现反而有利于他的逃跑计划。由于前世的关系令他并不是非常依赖身体里的内力,所以即使内力被封也完全影响不到他敏捷的行动能力。
大口的吞咽着托盘里的食物,他需要为晚上的行动积攒足够的体力。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同寻常的情绪。拓拔熹并不是傻瓜,任何轻微的反常情况都会引起他的注意,夏江城需要牢牢把握住这个来之不易的逃跑机会。他并不缺少耐心,此刻的夏江城犹如一只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不动声色,又蓄势待发。
夜幕降临,古代并没有先进的照明设备,羊油灯和白蜡烛星星点点的光亮反倒衬得窗外的黑暗越发浓郁。此刻他眯着眼睛合衣卧在床榻上。长长的睫毛在摇曳灯火的映照下将眼底笼罩在一小片阴影中。他的呼吸缓慢而均匀,任谁一眼望去都会以为榻上的这个人已经睡的很熟了。与表面上的平静完全不同,此刻夏江城的精神如同上紧了弦的发条,高度紧张的紧绷着。他的耳朵灵敏的捕捉着屋外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间渐渐的,到了下半夜,下弦之月模糊的光将庭院中参差斑驳的树影投射到窗棂上。屋里的灯烛没有人管,早就燃尽了。约莫已经到了丑时,也就是凌晨两三点左右的时候。这段时间是人类生物钟最为疲劳也是精神最容易涣散的时间段。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是门口那两个呼吸声还是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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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紊。不愧是拓拔熹训练有素的侍卫,这个时候还能够保持完全清醒的状态,看来想等他们放松警惕再趁机出手是不大可能了。从床榻上爬起来,夏江城决定执行第二套计划。
铁链轻微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的清晰。他不还不忙的走到门边打开屋门道:“请问有没有热水,我的胃有点痛。”怕对方听不明白,他他一伸手比了一下自己腹部的位置。
侍卫们早就知道这个汉人是王爷的贵客,自然不敢怠慢,再加上他刚到西羌时一副病的快死的样子,令侍卫对他放松了警惕。一个没了武功又病恹恹的人能够有什麽作为两个侍卫将换了一下眼色。最后一个人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屋去等另一个则转身往员外走去,看样子是打算替他去拿热水。
夏江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拳击中了面对自己的那名侍卫的头侧的耳。那是颈部动脉流经的位置,重力击打之后可以令人陷入昏迷若是内力还在他自然可以将人点住,不过现在只得退而求其次。听到身后的声响,没走出两步远的另一名侍卫立刻抽出了腰刀。没有给他机会,夏江城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冲到他面前,左手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呼喊捂住。右手并起手刀重重的劈在他项后枕骨下两筋中间的风府穴上。
其实最保险的方法应该是杀掉这两个人的,但是将生命看的很重的夏江城绝对不肯轻易出手伤人性命。托住侍卫颓然倒下的身体,夏江城将他们拖进屋里有用原先捆绑住自己的镣铐将这两人背对背牢牢的绑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