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两人都极有默契的闭口不言,夏江城急匆匆推开门带着一阵风跑进来,从怀里掏出两个热气腾腾的烤白薯:“大哥,给”
“这么快”贺兰辞接过来,掰开咬了一口,还是烫嘴的热。
“恩,我找隔壁王婶要的,她听说我大哥病了想吃烤白薯,一气就给我拿了小半篮,我没要,只拿了两个,这东西吃冷的对脾胃不好,所以我拿了就赶过来了。”
他们家住在城东,离定王府也有不短的一段路要走,这白薯现在吃来还是热气腾腾,想必是他焐在怀里一路用了轻功跑过来的吧。
原本只是想个支开他的理由,没想到他竟这样放在心上,贺兰辞吃着那白薯心里说不上是酸是甜的味道。
简单说了几句话,夏江城记起贺兰辞说不愿意在定王府养病,便打点着要带贺兰辞回家去,李之仪好歹留他们吃了顿饭,便叫管家备了轿子送他们回去,夏江城嫌太过招摇死活不肯,李之仪无奈,只得叫小厮雇了顶青尼小轿子送他们二人回去。
回到家贺兰辞见那铺了三层被子的床不禁有点哭笑不得:“江城,你这是做什么,现在天气还热呢,你铺了这么厚的被子岂不是要让我长痱子了”
夏江城却不理他,只顾得里里外外张罗着,简直比看护危重病人还要小心。一开始贺兰辞只是以为他对自己关心,心下还偷偷的高兴,可慢慢的就看出点不寻常的端倪来,比如夏江城连衙门也不去了,一直在家里守着他,连晚上也不肯走,好容易赶了他去睡,半夜又会跑回来,甚至还神经质的伸手探他的呼吸和脉搏,如此反复,贺兰辞的身体渐渐好起来,可他却一天比一天的憔悴下去了。
终于一天夏江城因为睡眠不足熬得心力交瘁,端着饭进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倒了地上,贺兰辞再也忍不住,拉了他的胳膊,严肃的问道:“江城,你究竟是怎么了,告诉我。”
夏江城疲惫的笑笑:“我没事大哥,只是一不留神绊了一交。”说完俯身要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贺兰辞钳了他的胳膊半点不放松:“江城,你还不信任我吗你在怕什么,我根本就没什么大碍,你在紧张什么,甚至半夜起来也要来探我的呼吸你怕我死吗江城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握在手中的手臂明显震动了一下,贺兰辞仍旧坚持着不放开,他知道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他们之间似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墙,放弃这次机会他将永远无法拉近与这个人的关系。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松了拿着碎碗片的手,夏江城坐到床边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颓唐,两人就在沉默中僵持着,时间静静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贺兰辞快要放弃的时候,夏江城叹了口气道:“我的故事很长也很无趣,你真的要听”
贺兰辞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目光无言的透露出坚定。
“好,那就说给你听听”并未将手臂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夏江城只是用稳的的语气叙述,“我上一世的父亲是个警察,也就是作捕快的,大概在办案中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