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哭泣声和男人的的怒骂声传来,是谁是怎么回事那高大的男人已经被人殴打的不成人形,还是从口中断断续续吐出怒骂,那女人被绑的结结实实扔在房中的大床上,吓的已经失去理智,只是声嘶力竭的哭泣。还有一个孩子,大概三四岁的样子,被一副手铐铐在了床底下,嘴上封着一块胶布瞪大眼睛注视着屋里发生的一切。
最后他看到有一人掏出一把,顶在了被殴打的奄奄一息的男人的头上,狞笑着扣动扳机,血和脑浆飞溅了出来。。。。。
然后那人又走向被捆绑在床上的女人,一双黑色的皮鞋停留在床边上,他听到那女人一声惨叫,而后看到一截雪亮的钢刀刺穿厚厚的席梦思床垫,直钉下来,有血顺着刀锋,如小溪一般汩汩的流淌下来,带着温热的体温滴落到那孩子的脸上。。。。。。
“还有个小的,没在家。”
“哼,算他走运,撤吧。”简短的对话,而后是凌乱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房间里。
那传下的孩子瞪大了眼睛,想动,没有力气,想哭没有眼泪,想喊叫发不出声音,就那么绝望的任凭床上渗透下来的鲜血,划过自己的脸颊,流淌到全身,胸口闷痛,几乎窒息。。。。。。
“不”剧烈挣扎,动作过猛让夏江城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冰冷的地面接触到皮肤,令狂乱的神智得以回复一丝清明。好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了,本来以为能够摆脱,谁知道那噩梦却如附骨之痈般纠缠着他,哪怕隔了世,也不肯放过。。。。。。
为什么不死呢当初若没有被铐在床下,恐怕就和父母一起被杀了吧,夏江城自嘲的想着,慢慢抱着膝盖在地上屈成一团,死,总好过被这样的噩梦日日纠缠,爸爸,你当初救我,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
大概是刚才的响动,惊动到了人,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蜡烛昏黄的光线在屋里跳动,来人的脸隐藏在一片忽明忽暗的光线当中,看不分明。
那人慢慢走过来,掰开他死死抱住膝盖的手,握到自己手中,“小亦。”这个称呼似是叹息,似是呢喃的从唇间吐露出来。
“李。。。之仪”温热的手心,令夏江城回过神来,看见李之仪满面担忧的蹲在自己面前,握着自己的手:“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说来话长,”李之仪扶住他的胳膊,慢慢拉他起来:“地上凉,你先躺到床上去,我慢慢说给你听。”
服侍夏江城躺回到床上,又拿过一床夹被替他盖在身上,李之仪握了他的手坐在床边幽幽叹了口气:“这件事是怪我的,你听我说完来龙去脉,若是不能原谅我,我就派护卫送你们回家去,好不好”
夏江城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他做的
李之仪看出他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又叹了口气,转身倒了杯茶,送到他手中,方才开口道:“这些事情,是我弟弟康王做的,你知道大宣朝皇嗣不旺,只有三位皇子,可惜我大哥还早夭,现在朝中只有我和康王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自古夺位之争就是你死我活血雨腥风的,我跟康王也各自暗中培植实力,彼此对峙也有好几年了,这次他是盯上了你们三家在江湖上的势力,想收你们做羽翼,早先那一连串的事情也是他手下做的,意在逼得你们走投无路,然后他再出面,没想到你如此有能力,很快就洗脱了方炽的冤情,然后又说服了小六。”
夏江城心中一惊:“你连小六的事情都知道”
“我知道,和康王争斗数年,这点耳目都没有的话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李之仪自嘲的笑笑:“这么多年在烂泥里打滚,早就没了人心,你骂我也好,恨我也罢,都是我罪有应得。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握之中,那天手下来报,说发现了小六的尸体,然后你跟着王头儿去那树林子,我就知道不好,命人去接应,可惜。。。。终究晚了一步。”
最后一句话如同重拳击在心口上一样,撞的夏江城眼前发黑,耳中也如钟鼓齐鸣乱作一团,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李之仪的领子喊道:“我大哥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李之仪也不以为忤,任他抓着自己的衣领,只是用安慰的语气道:“你放心,你大哥他只是伤重,我已经让太医去照顾他。”
听他这样说,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他真的不想看到再有人死在自己眼前了,真的再也不想了。。。。。。
“你那天已经筋疲力尽,又是急怒攻心,身体耗损的厉害,不要多想了,我叫厨房熬了燕窝粥,一直在火上煨着,既然醒了,我让他们端来,你吃点再休息可好”
“不了,我想先去看看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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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应该还没有醒,我已经吩咐了,若是他醒了就第一个来告诉你,现在。。。。。。”
正说话间一个小厮推门而入:“王爷,贺兰公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