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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洋洋得意的刘二爷一愣,不好意思地笑道:“原来俞达已经不是王爷了吗?唉,书上说的也未必是真嘛!”
出身低微,武功也不出众,他经营多年才不过是一个小旗,其中多少辛酸血泪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八十余骑卒群情耸动,本应急急逃命如丧家之犬继而被无情捕杀的猎物,却用他锋利的爪牙轻易撕扯去十几位同袍的性命,反差之大,教他们羞愤之余更多的却是敬佩甚至畏惧。
滔滔渭水,浊浪翻涌。
殿前石阶上倚坐着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袒胸赤足,右手支着头,左手按住一只酒坛,鞋子被踢落在石阶下,可谓放浪形骸。
就这样轻飘飘地把那恩怨生死,把那前尘往事,把那尚显落魄的枭雄与野心,给统统抛在了身后。
南史椽摇头:“一窍不通。”
这卷原本只是用来解闷的旧书对他此次逃出生天功不可没。
石阶上下陷入了无声的沉默,晚风习习,无人的殿中无数烛火跳动,殿外已不见夕阳,却依旧有着藏蓝色的天光。
南史椽整理了一下因为包裹棉衣而有些臃肿褶皱的青衫,昂然入府。
在他们看来,这场持续数日夜长驱几百里的的追杀与反追杀终于结束。即便不顾擅自越界的严重后果,眼前这个偏僻渡口也绝对找不到足够将八十余骑运过河的船只,甚至现在渡口上一只船都看不到。
守门甲士并无一丝身为亲王近卫的傲气,虽然此时天色已晚,来人的言语也不够恭敬,仍然叩响门环,低声向门内说明情况,随即又站回了原位。
那是一位着月白色单薄锦袍的十六七岁少年郎,身材修长却矫健,并无文弱之感,脸上棱角鲜明,剑眉斜飞,眼角与唇线有着刀削般深沉的轮廓,显得格外狭长。
城府幽深如薛渭臣,也不禁有些懊丧。
如对狮虎。
“南史先生懂舞剑吗?”按剑少年开口。
好不容易被贪得无厌的校尉大人引为心腹,派出去做些见不得光的缺德事,却撞上刘屠狗这个魔星。
这下反倒是薛渭臣有些惊愕了,自己就是让这么个没心没肺率性而为的半大小子给整得灰头土脸?还是对方真是个返老还童的老魔头,城府深的连自己都看不出来?
并不锐利的剑尖与石阶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燕铁衣猛地举起酒坛灌下一大口,酒水淋漓,打湿了乱糟糟的胡须与袒露的胸膛。
老者面色红润,却无醉态,炯炯双目中神光一逼,立刻教南史椽背上生出一层细汗。
南史椽再摇头:“一无所知。”
按剑兰陵王随手抛去古剑,降阶而下,走到南史椽面前,同样拱手道:“姬天行见过南史兄!”
许是一方水土养一方草木,老槐树丝毫不像南国的同类那般妩媚婀娜,反倒十分丑陋臃肿,掉光了叶子的柳枝如同一头乱糟糟的枯发,尽显老态。
少年双手倒持一柄形制朴拙的青铜古剑,向下轻轻一按,咚!
姬天行点头道:“正是此剑,由宫中巧匠依古籍所制,方才先生还说对舞剑一窍不通,那八侑剑舞不就是上古君王才能观赏的至正之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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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是迅速合流的八十余骑,右岸却只有一匹悠闲白马。
王府规模不大,片刻即到。
他吐出一口浊气,瞪眼问道:“后生,此时此地,你是南史椽,还是下一任周天南史令?”
而对于刘屠狗来说,这种时候,老白的江湖故事就又派上了用场,天知道写书的那些落魄秀才为啥如此执拗,总要往刀口舔血的野蛮汉子口中硬塞进文绉绉酸掉牙的漂亮话,仿佛大侠们随时准备着用文章扬名。
南史椽弯腰拾起,笑道:“看其形制,该是古籍上记载的八侑之舞所使用的礼器,其名舞雩。”
面对几十张强弓硬弩,那魔头便再不肯主动现身挑衅,只是一心逃遁。只可惜最终功亏一篑,教那魔头逃过了渭水,这已是出了阳平郡的辖境了。
刘二爷既然稍稍找回了场子,也就再没兴趣跟薛渭臣依依惜别。
三人走上台阶,见到被姬天行随手掷于地上的青铜古剑,剑身古朴,上面雕刻有古老的文字图形。
河对岸一队三十人的彪悍骑兵赶到河边,隔河望见白马,当即有人朝天上射出一支响箭,不久就听到远处雷声隐隐。
“先生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少年再按剑,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