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见,赵文栓完全换了个样子,一身上好的绣福纹锦缎长袍,腰系玉带,脚登镶翡翠靴子,满面红光。
“别急啊这不才两天,事情正办着呢不过、”赵文栓似为难的砸了一下嘴。
“不过什么”朱质忙问道。
“刘公公托人从宫里给我带了话出来,说有人要买你父亲的命,出的银子比你多,所以,那一万两恐怕不够了”赵文栓道。
“什么人要我父亲的命”朱质惊声问道。
赵文栓眼睛一转,心虚的转过身去,讪讪笑道,“我哪里知道,你们家那么有钱,肯定得罪的人也不少吧”
朱质信以为真,恨声道,“敢和我们朱家砸银子,简直胆大包天告诉我,还需要多少银子”
赵文栓背对着朱质,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勉强不让内心的喜悦表现在脸上,皱眉道,“大概,还要两万两”
“行,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去取银子”
“是、是我在这里等着朱大公子,取了银子我马上派人送进宫里去,刘公公正等着呢”赵文栓笑道。
朱质点了点头,一溜烟的往家赶。
赵文栓噌的跳了起来,脸上兴奋若狂,直呼自己运气来了,找了这么一颗摇钱树,银子简直取之不尽,后半生都吃喝不愁了
就这样,赵文栓隔个一两日便来找朱质要银子,最后要了将近十万两。
朱夫人怀疑朱质被人骗了,但银子花出去,只好盼着真能将朱和城救回来。
而刑部,审问徐州知府和朱家在徐州的管事也有了结果,忙呈递给皇上。
众人画押的供纸上承认克扣和替换赈灾的粮食,但是朱家的管事和徐州知府勾结,朱和城远在盛京并不知情。
皇上看了几份画押,皱眉问道,“徐州知府就没再交代别的就凭他自己果真这般大胆”
于宪上前道,“连接审讯了几日,大刑都用了,想必真的没有旁人了”
御史大夫和刑部尚书对视一眼,皆未出声。
皇上冷哼一声,怒道,“一个知府,竟敢如此猖狂,置国家法纲不顾,置百姓生死不顾,实在可恶”
“微臣惶恐”
御书房里站着的几个朝中大臣,纷纷请罪。
刑部尚书问道,“皇上,朱和城该如何处置”
“他真的对徐州的事毫不知情”皇上问道。
“徐州知府的口供里称,他一直和徐州管事联络,徐州管事也承认是自己见钱眼开,瞒着朱和城,但是、”
“皇上”于宪突然开口,打断刑部尚书的话,恭敬道,“微臣认为这个朱和城应该是不知情的,否则怎么会主动捐一万担粮食给徐州百姓,而且朱和城在盛京这么多年,做生意一向本分守已,微臣认为,他定是被手下人蒙蔽坑害了”
御史大夫轻笑一声,“于大人看来平时和朱和城来往密切,否则怎么会确定他本分”
于宪脸色一变,干笑道,“姚大人说笑了,微臣怎么会和一个商人来往密切”
皇上坐在龙椅上思忖片刻,道,“朱和城即便没有参与此事,但也有监察失力之则,免去其皇商的资格。至于徐州知府梁赋和朱家的管事,狼狈为奸,祸国殃民,择日抄家,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