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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龙气易脉(下)

“寻到护道人之时。”

“啊”未等赵杜氏言答,赵匡义已是吃惊道:“倘若无法寻到护道人那所谋那如何是好”

他本想说“那所谋岂不是成空”,但觉袖子被赵杜氏一扯,便自改口。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公子实诚,所虑有理”智苦自也看在眼里,笑了一笑言道。顿言片刻,望向赵杜氏,“此事若得夫人尽力,当是可寻到护道人”

“我”赵杜氏一怔,呆愣片刻,望着智苦精光闪闪的双眼,苦笑道:“以大师神通都无法窥得,老身怎生可以做到”

“大周太祖皇帝在世之时,必定受了高人指点,在殡天之后,布了阵法,才使这回归的余泽遮住怨道不去。”

但听智苦此下将话言明,赵杜氏脸色一红乍白,顿然垂首望着地面,目光却是不敢与智苦直视。

智苦状若未见,缓缓言道:“令公子那时是为神虎营指挥使,参与皇宫大内禁卫,老僧但想关于太祖皇帝寝陵置造事宜,他应知道一二。”

赵杜氏定了定心神,应道:“大师认为遮掩怨道的术法与太寝陵有关”

“不错。唯有太祖皇帝的寝陵布局才会使他回归龙脉的余泽产生变化。”

赵杜氏沉言片刻,望了望赵匡义,叹了一口气,“大师是要犬子暗中查探寝陵置造所有的细节”

“阿弥陀佛,正是如此。老僧以为定然还有衣冠冢唯有设了衣冠冢才能使地气呼应,使回归之气遮住怨道不散。”

“唉,老身已入此缘,当得其祸,但使我儿福泽,老身也自无憾待我归宅,定会安排行事。”

“善哉,善哉。”智苦合什言道:“老僧还有一事相求,望夫人成全。”

“大师请讲”

“此下护道人不明,大周朝堂亦不凡有武学高手,为使便宜行事,老僧让师弟隐于贵府不知可否”

赵杜氏心头一震,但知智苦安排智光住在府中,虽说是有便于行事之理,实也有威胁之意,心中又是一叹,“老身求之不得”

智苦见她应允,略是一笑,从衣袖兜中掏出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有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这里面装有一块玉佩,设法送与当今皇帝这一点当是不难吧”

赵杜氏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但见盒里放着一块鲜黄色鸡心玉佩,左龙右凤,其润如脂,鲜而不艳,确是少有的上等玉佩。

但猜此玉应与郭荣生死有关,心中却是不敢、也不愿去打听,略一思索,言道:“老身尽力为之”

“善哉,善哉。那就有劳夫人,从云,师弟送夫人”

“且慢。”未待智苦将话讲完,赵杜氏截言道:“老身亦有一二事望大师指点。”

“哦夫人请讲。”

“倘若寻到护道人,待散去怨气其人如何处置其生死会对未来帝王有何影响”

“罪过,罪过,夫人、小公子问得急,老僧也答得急,此事倒是未与夫人言知那怨气虽是散去,但其基石报源是在护道人身上,以老僧神通测算,这劫难本是二十四年之数。

从太武帝开始至大唐武宗佛难时间虽说已是去了一大半,但几经波折,加上期间复是积累的怨气之数此下算来,应保二十四年内不伤护道人性命为妥。”

“啊那倘若他中途为人所杀那岂不是断了这相引的龙脉灵气”赵杜氏大为吃惊。

“此人天命所向,自有其寿元长短,若非消劫人出手,很难生有灾难相害于他若是自然寿终正寝,应不用少于佛难期年。”

“但此下佛难有改,若是也生出变数,万一二十四年内有人将他杀了”赵匡义此下但觉变数之难料,却是心中不安。

“阿弥陀佛。”智苦合什道:“小公子所虑亦是可能但只要他十二年之内不失,这龙脉国运就不会大为受损。”

“不会大为受损此话怎讲”赵杜氏疑道。

“此龙脉国运有六甲子之数,十二年之后护道人有失,那时这运道犹如有了裂缝的水缸,地水灵气会流失些许,会对国运年祚时长有了影响,但亦不会很多”

“那有多少时日”

“老僧但知帝王若行暴政一年,其害犹胜于这流失的灵气夫人当可明白,泽及子孙,祸及子孙之理,就如这太祖皇帝回归的余泽,其可为这龙脉添上三年之数的年祚。”

赵杜氏望着满满的一潭灵水,但有所感,默然点了点头,沉言片刻,言道:“那十二年内呢”

“老僧日后自会使人护他十二年”

赵杜氏心中大为疑惑。只听智苦接着道:“方才老僧有言,这护道人身上的运道是为怨气源头谓之为源头,并非说它会自动生成怨气,而是说它有聚拢怨气成道的能力。

如阴阳相吸之故,倘若他十二年内有失,他的运道入了地脉,那些散去的怨气会有大部分被运道吸回,终又会成大患之日。

十二年后,他体内的运道吸力至少消去七成,而散去的怨气或已有了所附,两消之下,已不足为虑而最多再与他十二年时间,那运道吸力就会化为乌有。”

赵杜氏已是明白他所言二十四年内,不能伤害护道人的原因,闻言点了点头。

“夫人可是还有疑惑”

赵杜氏扫了一眼赵匡义等人,“大师可否借步一谈”

这山洞空旷,稍一大声,便有回音,且唯有一个入道,却是无处借步言谈,智苦闻言一愕,旋而言道:“师弟、从云,带小公子到洞口等候”

“弟子遵命。”龙从云行礼应道,与智光带着一脸狐疑的赵匡义离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