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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你想不想当皇帝?

李三娘,竟然是李三才的孙女

茅元仪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他郑重其事的躬身施礼,拱手说道:“姑娘,小生之前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请海涵一二。

李三才老大人,曾经指点过我易理之学。

只可惜,老大人夹在东林党、浙党、楚党、晋党、阉党之间,从未有过一日消停,这才导致其被先帝所不喜,有两三次入阁大学士的机会,却终于未能如愿。

想不到,他前几年去世后,家道竟然沦落至此”

李三娘抱拳,默然不语。

茅元仪叹一口气,不再言语了。

想不到,当年风云数十年的大明名臣,其后辈的遭遇竟然成为江湖人物,还真是令人喟然。

茅元仪觉得,李三才这人有经略大才,为官还算清廉,不过太爱惜自己的名声,所以,既不肯靠拢当时的东林党、楚党、浙党等,也不愿投靠阉党。

故而,这才被多方攻击。

只有东林党人为其极力辩护,并未其遭受的皇帝冷落与不公而奔走。

不得不说,正是东林党人的表面抬举,才是李三才饱受皇帝冷落的主要原因之一

“姑娘出身官宦人家,饱读诗书,颇通易理之学,怎么流落江湖了”

大半个时辰后,茅元仪啃掉一整条獐兔腿烤肉,突然问道:“我只听说,李大人在万历三年时,终于受皇帝启用,授金陵户部尚书,却不料在上任前病逝。

实在令人叹惋。”

“祖父并非病逝,而是被人所谋害。”

几大口热乎乎的烤肉下肚,李三娘的脸色渐渐好转,不仅不再苍白无血色,而且其两颊还出现一抹嫣然血色,更增其清丽淡雅之色。

茅元仪凝视片刻,问道:“被人谋害”

“对,就是被当今草包皇帝、昔日的信王朱由检所谋害,这才致使祖父他老人家上任前暴病辞世”李三娘说的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将远在京师之地的草包皇帝撕咬几口方才解恨。

茅元仪却听得微微皱眉。

李三才在天启三年暴病身亡,未能去金陵上任户部尚书。

天启三年,身为信王的朱由检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因为其母后出身低贱卑微,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其存在,就算是在老朱家的嫡系血亲中,都很不受人待见

此事,怎么跟草包皇帝有牵扯

其中必有什么缘故吧

茅元仪沉吟几声,道:“姑娘说李三才大人的暴病,与草包皇帝朱由检有关,可有什么根据或这证据你要知道,李大人暴病之时,信王才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

而且,在皇室血脉中,还很不受人待见”

“妾身自然有证据,这种事情,岂敢信口胡说、血口喷人”李三娘说的很肯定。

茅元仪伸手:“拿出证据来。”

“如果有真凭实据,证明草包皇帝害死你祖父李三才,小生为你报仇雪恨,想办法骗他离开京城,让你刺杀他七八次;

若如真凭实据,还是想办法寻找真凶吧。”

看着茅元仪油腻腻的手,李三娘咬着嘴唇,迟疑片刻,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小小的荷包。

然后,当着茅元仪的面,小心翼翼的打开荷包,从里面抽出一样小物品。

“看看这个,是不是信王的东西”

茅元仪两只手因为烤肉时沾满油污,所以,他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微微侧身,仔细看一眼那件“信王的信物”。

突然笑了。

“傻姑娘,这玩意你也当真”

“这是信王的书信,令我祖父自己决断赴死,莫要再耽误大明朝,岂能有假”

李三娘一脸愕然,问道:“莫非,你是草包皇帝的人你想为他洗脱罪名”

茅元仪笑了笑,温言说道:“不说我是不是草包皇帝的人,先说你这封伪造的信王书信吧,当年他才十二三岁的一个少年,而且,因为生母出身卑贱,在皇室血亲中很不受人待见;

在很长一段时间,他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虽然身在皇室,实际上,连普通百姓人家的孩童都颇为不如。

而且,据我所知,他自幼聪慧,喜好读书,对国家大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后来,他的那位木匠皇帝哥哥驾崩之际,因为无后,这才下了一道遗诏立其为储君。

当然,其中也有东林党、楚党、浙党、晋党与阉党之间的权力博弈和平衡,说不得,很有可能是那些个大明朝的读书人们制造出来的一位草包皇帝而已。

不过,你说他在天启三年便插手朝政,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这一次,轮到李三娘发呆了。

当年,祖父出事后,就在家里一团乱糟糟、准备后事之时,她父亲郑重其事的将这件事物交给她,让她想办法脱身后,先去终南山深处拜师学艺。

她连夜被一辆驴车送进深山。

然后,在三个月后,便接到消息,就在祖父李三才出殡当夜,李家遭受灭顶之灾,被一伙蒙面人血洗,上下百余口人,竟无一人得以幸免

后来,她学艺出山,四处寻访、探查,终于搞清楚,自己手里的这件“密函”乃昔日信王、当下的大明皇帝朱由检的“手笔”。

于是,她开始游走江湖,一心想要刺杀草包皇帝,为李家的百余条性命报仇雪恨

“等等,你等等”

就在此时,茅元仪突然出声,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说你是天启三年才去学艺,当时你多大岁数”

“十六岁。”

“天启三年,你十六岁,天启七年木匠皇帝驾崩,草包皇帝登基,这才崇祯二年,满打满算,你才二十二岁吧

可是,你之前说你死了男人成为寡妇

这其中,时间对不上啊”

茅元仪很认真的上下打量着李三娘,再一次摇头说道:“年纪对不上。”

李三娘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皱眉问道:“怎么对不上难道,我很老吗”

“不,你太年轻。”

茅元仪正色说道:“刚开始看见你,觉得你应该是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后来,发现你不过三十岁左右,可是现在看上去,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好奇怪,难道是我眼花了”

说着话,他还作势揉一揉自己的双目,再次看着李三娘的脸庞。

李三娘俏脸微红,低声说道:“其实,所谓的死了男人成为寡妇,都是我为了行走江湖方便,胡乱编出来的”

茅元仪这才点头,笑道:“哈哈,幸好我还算精明,差点都被你这小丫头给哄骗过去了。

对了,说正事。

以我的看法,你们李家发生的血案,应该与草包皇帝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

你手中所谓信王的密函

你展开来,我再瞅一眼,此事颇为蹊跷,我都有些迷糊了。”

李三娘将手中信函展开,凑到茅元仪面前,让他仔细看过。

“公之大才,岂不知盐铁矿税为国之根本乎公请免南方矿税,名为安民,实则害民,误国,坑天下苍生也”

寥寥七丝王霸之气。

“没有落款”

茅元仪注意到,这封“密函”的最后,只有一个端端正正的“检”字,盖一方拇指大小的印信,再无其他。

“即便此信函为昔日信王所写,但内容只谈及南方矿税之事,并无其他内容,姑娘如何肯定,李家惨案与信王有关”

“此外,据我所知,信王的笔迹咳咳,对不上啊。”

茅元仪对草包皇帝的“墨宝”可算是极为熟悉,那种狗爬虫蠕的书法,简直惨不忍睹,与眼前这封书信的笔迹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算了算了,这种破案子的事情,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茅元仪侧头想了又想,笑着摆摆手,道:“等你以后制服草包皇帝,用剑顶着他的咽喉时,就好好盘问一下,当年他还做过那些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