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勋贵当中比你尊贵的人有多少你想分一杯羹,别人难道就不想可要是所有的勋贵大臣都想分一块肥肉,那这次出海就完了
幸亏也算没有答应你们,如果答应了那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找到铁铉找到户部,到那时候就算是有金山银海也不够分的
这是陛下的大政,是开大明之创举的大事绝对不容有失谁要是坏了陛下的国政大事,九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嘶”
“嘶,咳咳”
两个儿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其中的关节他们都没想那么深
是啊,如果傅让和王宁都能咬下一块肥肉的话,那其他公候伯爵、皇亲国戚、朝中大臣就会群起而上、争相分食
一旦形成浪潮,红了眼,就连皇帝都无法阻挡
这也才能够理解为什么王宁因为一个小错,就被责罚跪在午门外,这分明分明就是给文武百官看的,让众人知道伸手的下场
铁铉被打,只不过是个借题发挥的因由罢了
即便铁铉不被打,也一定会有人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而作为“主犯”,傅让又怎么会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难道就因为他是国公之子更何况他只是没有继承权的第二子而已
傅让终于听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也知道了厉害,咽了一口唾沫道:“爹,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铁铉府上负荆请罪,一定让他满意”
傅友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的儿子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傅忠咬了咬牙道,“父亲,我带着二弟钱去赔罪,父亲您就不要去了”
“不,我得去”
傅友德打断他的话道:“我不去,震慑的力道就没那么重了,陛下没责罚,可我们自已得知道怎么做
我带着他去,你好生在家里,守好彦名,这就是你最大的功劳了。”
傅彦名是傅忠与寿春公主的儿子,傅友德的国公之位将来再传给长子之后,最终会落到傅彦名的头上。
傅让也赶紧道:“是啊大哥,你照顾好彦名就行了,别的事就别管了。”
傅友德瞪了他一眼,见他还不糊涂,就说道:“记住这次教训,国公府是你大哥的,是彦名的,你虽然出府另住了,但还能帮衬一点儿,总不至于让你饿死,以后别再惹是生非,给家里招来祸端了”
“是,孩儿记住了,多谢父亲教诲。”
傅忠站在国公府的门口,看着自己的父亲带着傅让乘坐马车而去,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他身旁站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孩童,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爹,爷爷和二叔出府,爹为何叹息”
傅忠摸了摸儿子的头顶,挤出来一抹笑容道:“爹是感叹而已,对了,你的书读得如何了论语可会背了”
“父亲所教的,孩儿已经背熟了。”
“走,我们去内堂,你背给我听”说着就带着自己的儿子朝内宅走去。
傅忠这些年一直都在家中,没有金戈铁马,也没有建功立业,甚至连家中的繁杂琐事都轮不到他操心,
因为他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照顾好儿子,确保能够把他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抚养长大jujiáy
因为自己的儿子,就是太上皇的外孙,是太上皇最喜爱女儿的独子。
朱元璋的三女儿崇宁公主嫁给了牛城,不久驸马牛城即因罪被判戍云南金齿卫,公主跟随前往,结果半途去世,朱元璋得知女儿死讯后,火冒三丈,命人追到金齿将牛城活活打死。
自从寿春公主死后,傅家与太上皇的关系就若即若离,早已不复从前那般亲近。
若不是国公家,若不是寿春公主留下了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傅忠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和全家的结局
自己的儿子,就是全家人的保命符啊,他若出事,保命符立即变成催命符
所以无论是傅忠,还是全家人都知道轻重。
可即便是这样,傅家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太上皇还活着,如果再惹恼了新君,坏了陛下军国大事,那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所以在傅让闯出的这件祸事上,身为国公的傅友德必须表明态度,哪怕在外人看来丢一点脸面,也要放低姿态
陛下心中有数就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