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一步步走到今天,感到离自己当初的目标越来越远,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杆子走了,她又和马文革搞在了一起,走上了这条逃亡的路。她感到前方在等着自己的是一个深渊,就算她现在想回头已来不及了。因为她知道,马文革不仅爱她,为了他自身安全的考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这就是她同意和他一起走的原因。
她没有能力左右自己的命运,她做的很多选择,不是为生活所迫,就是别人所迫,她习惯了妥协,向一切事物妥协。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别人喜欢她,允许她撒娇,因为喜欢她而向她做出让步。
比如杆子、比如娱乐城、洗浴革,她喜欢不喜欢他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喜不喜欢自己,他们只有喜欢自己,才有可能对她做出让步,向她妥协,满足她的愿望,她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想法,对他们发挥作用。
在她眼革和杆子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相对杆子,马文革的家境稍微好一点,只有一个儿子,不像杆子,两三个兄弟,马文革的能耐也更大一点,更有头脑,更有杀气,更容易出人头地,这就是她更看重马文革的原因。她看出马文革更有魄力,更霸道,马文革和佳子在一块,从不用钱用东西哄佳子,更像一个大老爷们,这才是有出息的大男人。
她是一个老实人,不会去主动勾引谁,但无论和谁打交道,她都用一点心计,只为维护自身的利益。她无法控制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但她会用喜欢不喜欢。鼓励对方怎么去做,为了影响对方,为了让对方喜欢自己,她会表现出自己软弱、顺从、温柔,这就是她的手段。
就像昨夜,她没有能力左右事情的发展,她不在乎自己的感受,才知道只有顺从,只有满足马文革的需要,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支配她,才会使他表现出更豪爽,更善良的那一面,事实也证明,她的软弱,她的温顺赢得了他的同情心,使他表现出最大的善意,她不相信还有更好的结果。
当马文革从她怀里醒来时,车已经下了高速公路,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下车后就在车站附近吃点东西,继续赶车,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黄孝。
菊子和马文革一起出来车站,吃了东西,再回到车站购票,她站在售票厅的省客运公交示意图前,才看出他们由三湖到青石,再从青石到黄孝,相当于围绕汉沙周边县市绕了大半个圈,由汉沙的西南转到了东北。
再次上车后,马文革似乎精神好了许多,亲热地将菊子搂在怀里,她担心地问马文革,他们两人这种关系将来如何面对他手下的弟兄,还有杆子的家人以及佳子的姐妹。
马文革让她别想那么多,过一段时间他会安排菊子回海马洗浴中心,接佳子的位置做领班,别介意佳子的那些姐妹,她以后也用不着再见杆子的父母,目前这段时间,他一时离不开她。
马文革陪菊子聊了两个多小时,两人又轮换打了一下瞌睡,车到黄孝已是傍晚时分。
菊子读中学时去过青石,这黄孝还是第一次,比起三湖和青石,这黄孝看起来就差了许多,整个县城显得破旧凌乱,只有几栋政府机关的新大楼矗立在一片黑乎乎的旧楼宇之间。
马文革带着她去逛了一下集贸市场,再找了一家不干不净的小饭馆,炒了三个菜,两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吃完饭,两人就再也不想动了,于是马文革就近找了一家招待所,用菊子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进了房间后,立刻抓紧时间洗澡,然后倒在床上就不愿动了。
菊子实在是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已经是半夜了,又被马文革弄醒了。她睁开眼,房间里的灯一直开着,马文革赤身正在扒她的衣裳,她鞠起了身子,又转动了一下身体,衣物就全落下了。
她知道马文革想干什么,没想到他会这么好的精力,尽管她没有一点兴趣,还是顺从地竭力配合着马文革,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她的体力还没恢复,直到他大汗淋漓,把爱做完,她洗了一遍身子,马上爬上了床,此时,马文革似乎又睡着了,她随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钟了,她发现马文革已经醒了,他朝她笑了笑,又翻身动手要她,她感到吃惊,他哪来的那么好的精力,她褪下了衣裳问他和佳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马文革笑了笑,说:“没有。”
并告诉她做完了,他们就出去吃饭,下午去他舅舅家,他舅舅在乡下,离这里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去那里玩几天,再做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