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文革再一次重复地从头到脚去触摸,玩味她的胴体时,她有了冲动,感觉那种欲望被他激活了,再不愿他这般无止境地消遣下去。她想起了在货运仓库的阁楼上,马文革与佳子做爱是那么简单,没有这么多名堂,就是不停地向前推。正是马文革与佳子的陪衬,让她与杆子在一起时,才感到那种刺激,没有他马文革,她就觉得俩人是那么乏味。
她得出的结论是,马文革是最爱自己的男人,自己内心也是喜欢对方的。她扭动着身子示意马文革快一点,她需要,她想要,她的高潮快到了。
得到她暗示的马文革立刻放下她的脚马上扑上她,进行最后的冲刺。
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燃烧,她感到自己已经入梦了,一个刺激、不安、玄晕,感觉十分混杂的梦。
早上,母亲起床打开了堂屋的大门,菊子就醒来了,马文革还在沉睡,她还想多睡一会,但转念一想,俩人这样一丝不挂睡在家里不合适。她立即起身,把衣物穿好,出门去帮母亲收拾堂屋,做早餐。
早餐都做好了之后,她才开始洗漱。然后回到房间,弄醒马文革,让他穿上衣裳。免得万一母亲或弟妹进来叫他吃早餐。叫他穿上衣服后再躺一会,等家人都起床之后,自己再叫他。
醒来的马文革一翻身就起了床,他不打算再睡。他想吃了早餐立刻走,否则就来不及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便洗漱完,陪着菊子的父母弟妹吃完了早餐,放下碗筷,就说自己要回去治疗,马上就走。
菊子的父母感到太突然,昨夜才到,一早就要走,真心希望马文革能在这里多待几日,
他们准备了好多菜。因为马文革强调回汉沙是为了治伤,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也没见识过大世面,只有依了马文革。
菊子也告知父母自己要和马文革一起走。因为他现在需要有人照顾。夫妇俩一面叹息一面点头,菊子的母亲还落下了眼泪,他们不理解,俩人为什么这样匆忙,感到俩人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全家。
为了宽慰菊子的家人,马文革拿出了二万元,没有折封的、没有枪迹的崭新钞票,又给了她弟妹一人伍佰元,然后拎着俩人的行李,出了院门。
就在这一刻,菊子看着依依不舍的家人,也掉了两行热泪。
出了院门,马文革就加快了步伐,直奔镇中心的小街,找了一辆三轮机动车,价格都没谈就直奔县城。司机在马文革的一再催促下,开足了马力,四十分钟就到了县车站,十分钟后,就坐上了三湖去青石的第一趟班车。
坐到开往青石的车上,看着车缓缓地开出了客车站,马文革的心里才平静下来。
马文革没有和菊子商量就给了她父母二万元,菊子很是感动。其实昨晚她已经给了父母五千元,她没想到马文革这么慷慨大方。原来她认为马文革慌慌张张赶路,还绕道去什么青石市是多余的,但想到他对自己家人那么好,一切都依了他。
她抱着马文革的头,感到马文革已经累了,让他借这车上的时间再休息一会,车到青石,大概要二三个小时,下车后,可能还要赶路,一定会很辛苦。
车越来越快,十分钟以后,就上了高速公路,昨天来时,还是两对人,现在只剩下一对了,而且,男女对象都换了,菊子有许多感想,她已经上了马文革的床,要后悔,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感到自己对不住杆子,还有他的父母,她不知道自己将来怎样面对马文革和杆子手下的弟兄,还有佳子的那些姐妹。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现在只能把一切责任都推到马文革身上,他和杆子是铁兄弟,自己是杆子的女朋友,他照样上自己的身,这怎么能怪她。她是一个女人,马文革常说,女人都是天生的婊子,她认为他这说的就是自己,她不知除此之外,自己还有别的什么可选择。
从小到大,她没有什么理想,也没有什么志向。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将来能嫁一个有正式工作,家境比自己家更好一点的人。中学毕业,为了挣钱,她就出门打工,也是为了多挣一点钱,在打工半年之后她就下了海,她一直认为自己运气不好,因为在过去的二三年里,她没有找到符合她的条件的理想目标。
再后来,她就经由佳子介绍认识了杆子,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男朋友,他的形象,他的经济条件,都不符合她的要求。而且他没有正式的稳定的工作,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他是汉沙人,而她是小镇上的人。她如果像佳子、米妹他们那样是汉沙市人,绝对不会和杆子来往。她会找一个条件更好的,最起码要比杆子的形象更好,高大、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