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杆子开口了:“赵依,你让我们弟兄来给你罩场子,咱们现在,好不容易的让海马重新开始了,我们不明白,赵岩又弄来一帮弟兄干什么,弟兄们现在都有想法,我们流血流汗,可不是为了替别人打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依,请三人坐下,自己让赵岩安排过去的马仔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担心这里的人手不够,杆子和吴瘤疤立马跟她拍起了桌子。
“担心弟兄们的人手不够那你想要多少人要是一百个嫌少,我们就找二百个弟兄来。”
“你让赵岩弄人来,事先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两伙人都在这里怎样搞得好以后扯起皮来怎么办”
赵依没想到这事,他们的反应这么强烈,她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她的做办,马文革明确的告诉她,他们不能理解她的做法,这个场子既然已经交给他们,那就应该对他们放心,不能还有别的打算,甚至随时准备取代他们,她现在就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否则,别怪弟兄们不仗义。
今天,是开业的大喜日子,马文革有三十几个弟兄都在这里,她知道,这些人都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在这关键时刻,她只能让步。她告诉三人,她现在就找赵岩商量一下,看这事怎么处理。
她立刻下楼,把赵岩叫到了包厢里,把马文革他们的不满告诉了赵岩,问他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乱子,赵依建议,待会安排赵岩的人都上酒席当客人招待,明天就别让这些弟兄们来了。
赵岩坚决不能答应这事,一是,自己对弟兄们有承诺,二是,无论如何马文革的人,哪有自己的弟兄靠得住。请他马文革来罩场子,他没有权利干涉自己安排人。赵依明白他说的有道理,可现在的问题是,马文革他们得罪不起,他们来海马时间不长,就惹出了那么多事,打伤打残了那么多的人,迟早会出大事,现在外面已有了风声,公安局正在调查大富豪的事,已有人向她打招呼了,让她小心点,她也是左右为难,没有马文革当靠山,她没有能力支撑起这个场子,周氏兄弟那边并没有放过她。虽然,马文革并非一个省油的灯,与他合作,总可以保住这个场子,自己还是老板,不跟他们合作,她迟早会被周氏兄弟吞掉。
现在客人都到齐了,不容姐弟俩再商量下去,让赵岩马上安排客人去湘园。
等姐弟带着客人都去了酒楼,到了楼上才知道,不仅是马文革他们三人没过来。马文革的几十个弟兄一个都没来。如果这样下去,别说他马文革是个麻烦,就算马文革不找麻烦。只要周氏兄弟知道了,他们之间有了矛盾,立马会来插一手,不出今天,周氏兄弟就会得到消息,现在有多少人,睁大着眼在盯着海马。
赵岩并不理会这事,无奈,赵依立刻返回海马同马文革协商,让弟兄们去喝酒,她保证无论将来怎样,他只认马文革一个人,海马的场子,包括包厢的妈咪都由马文革安排,决不让赵岩的人插手。
有了这个承诺,马文革、杆子和吴瘤疤,才带着几十个弟兄一,起去了酒楼。酒席上,赵依竭力的抬高马文革,向在场的客人介绍马文革,从今天起,他就是海马的副总,她的聘书都准备好了,希望各方的神仙多多关照。道上的朋友都恭喜马文革,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终于修成正果。吴瘤疤和杆子的朋友金和尚、土匪以功臣自居自我感觉非常好,既然马文革做了副总,那他们以后,就少不了给马文革添麻烦。
马文革,拍着胸脯对大家说:“只要,马文革在海马一天,三朋四友来了,喝点小酒、打会小牌、泡泡小妞,就包在他马文革身上,众人为他的承诺喝彩,纷纷起身给他敬酒。
下午,杆子派出去的弟兄,刚打听到刘帅的下落,马文革就听到风声,公安局已经掌握了他私设公堂,以黑吃黑,致人伤残的证据。要抓他,杆子和吴瘤疤自然也是重点对象,这个时候,当然顾不上去抓刘帅,马文革和杆子决定暂避风头,这几天不露面。马文革希望吴瘤疤也出去躲一躲,等过了风头再回来。
吴瘤疤说自己应该没什么,只要马文革不落到公安手里,自己就应该没问题。
说动就动,马文革和杆子对弟兄们作了交代,便决定出去避几天。佳子却要跟马文革一起走,马文革让她和菊子一块掌握小姐,她们有的是她俩带过来的,有的是海马以前的小姐。佳子只得留下来,马文革找到落脚的地方再与她联系。
俩人出了海马洗浴中心,也没有想好到底去哪里。去外地离得太远,留在汉沙又不太安全。到了老街口,马文革看到去石碑镇的32路公汽,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有一个朋友在石碑镇,好多年没见了,也许现在可以去找他,若能找到他,在那玩几天就没问题了,而且石碑镇离这里仅30多里,早晚有公交车,来去很方便,于是他带着杆子上了车。
俩人此时,虽然是为了逃难,出门避风头,与以往的东躲西藏慌不择路相比,今天的马文革从容了许多,和杆子有说有笑的,腰里有足够的银子,手上还掌控着海马洗浴中心,他们不再为没有经济来源而发愁,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