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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吗?”任与璇好半响突然傻傻地问道。
南遮岭眼里闪烁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神色,许久才道:“他当年看着娘娘被万箭穿心坠落崖底,一直压制在体内的蛊毒瞬间发作,一发不可收拾,瞬间白了黑发,他忘了所有的事,唯一没有忘掉的便是我们的娘娘,现在的他,已然是一个婴孩,但我宁愿他是一个婴孩,因为婴孩不会在每次沉睡醒来时变得绝望悲哀,变得愤怒,甚至变得嗜杀!百年来,我还是没有治好他,每次看到他无比痛苦躺在地上挣扎的时候我都想给他一刀让他不再那么痛苦,可是他是我的哥哥,我怎么可以对哥哥下手呢。”
南遮岭嘴角多了一抹任与璇没有发现的苦笑,脸上全然是无奈与挣扎。
“谁给他下得毒?这未免太过于毒辣了些!”任与璇听了南遮岭的这番话,愤愤道,由于过力紧握,手指甲深深凹进了**之中,可是她也感觉不到一丝疼意,兴许是觉得眼前这名男子所受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给哥哥下毒的,是……是娘娘。”南遮岭低下头,长长且零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可是任与璇分明看见了一丝一毫光芒,闪烁着悲伤。
无法言语,百年前,那究是怎样一场爱恨情仇,究是怎样的一次感情纷争……
她好想去百年前走上一番,看看那个叫妖溟骨和自己一个模样的女人,她究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让君子绛倾心,让南遮空愿意为她喝下毒药。
还有,寒衣什,你究竟爱的到底是谁?还是说,你口口声声温柔叫唤的“骨儿”,难道依旧还是假的吗?
你爱的是那个在你胸膛之上射满六百零三箭叫血绯椤的狐妖,还是那个心甘情愿做你手中的棋子为了你伤了所有爱她的人的花妖妖溟骨?还是……还是……
任与璇打住了,她不敢奢望,奢望他心里的人不是别人是她。
“百年了,为何你兄弟俩还有我师父,都容颜未老?按照你所说,我也师父不是在百年前已经死去了吗?”
“我和我哥哥吃了化妖丹,因为我知道哥哥心中一直有一个还没有解开的迷,至于王,为何还存在这世间,我便不晓得了。”南遮岭顿了好久,才缓缓对着任与璇说道。
任与璇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想,他是想知道他深爱的女人,为何给他下如此的阴险毒辣的蛊毒吧,这个迷,会解开的,一切会好起来的。”
南遮岭转过头看着任与璇,那神情,那微笑,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她便是他和他哥哥都时时念着的骨儿娘娘。
眼神飘忽到石床上面安详入睡的男子。
忽然间。
醒来。
眼眸在缓缓睁开的那一瞬间,仿佛天地之间都在那短暂的一秒静止了,没有了万物的声音,任与璇忍不住错颚。
清澈得就像万物之始源,不惹一丝尘埃。
却又在清澈间透露着绝望与悲哀。
那个眼神,凄美,悲凉,满眼的心痛之色……
他的长相并不见得有多俊秀,可是全身确有些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去直视,去赞叹那这份孤独的美。
男子缓缓地在石床上站了起来,身形极为硕长,袭着一身华贵的长袍,外披一件白色狐毛大麾。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玉兰花,腰间墨青白玉腰带,上缀着一枚白玉玲珑腰佩,浅蓝长裤扎进了一双锦靴之中,接着往上看,一头如同绸缎般黑亮顺滑的白发自由散落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