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原来安昭还是绕不开与清芷一样的命运,我一时哑言,也无心理她,自顾自斟自酌,混乱的囔囔着,数坛下肚,模糊不堪的意识中,只剩安昭含泪的双目,清芷绝望的俏脸,我醉到深处仍不住吃吃傻笑,心中苦闷不堪却无处发泄,脸上胭脂掺着泪痕濡湿一片,只隐约记得伴着凌乱的脚步声,迈进的是一双青缎白底朝靴,那凤眸微挑,那薄唇紧抿,只看一眼,我便笑了。
之后我跨坐在谁的腿上,俯首含住的是谁的唇,又是谁拥我入怀,替我卸去凌乱的妆容,青幔低垂之际,伏在耳边,他音醇如熏,轻柔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子衿,子衿,那么的好听:是云鬓堆压旁儿整,是莲瓣生香唇又红,是柳腰斜倚碧桃影,是人面桃花相映红,烂醉时分,所有的旖旎媚致,我也只当是做了一场春梦。
等醒来已是午时三刻,我只觉得身子酸软疼乏的厉害,轻捶额头,带着醉酒后特有的迟钝,瞥见新换的白绸子竹叶立领亵衣连着身下一袭崭新的月白缎子绣合欢花的薄被褥,梳妆台上是一套木兰青压金线绣的百子榴花旗服,一侧整齐的铺摆着镂银菱花嵌翡翠坠珠钿子,梅花竹节碧玉簪,白银缠丝双扣镯,青玉雕麒麟送子牌,床头是一双手工精细的景泰蓝缎面花盆鞋,李四娘出身汉室,地位卑贱,一向没有穿旗服的资格,这套华贵的旗服并饰品是谁的?
想到此,我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嗓子一紧,撩被下床,侧着头只对着外室厉声喊道:“纤云,进来,我有话问你”。
她气喘吁吁的掀帘进来,脸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面上一喜道:“小姐醒了?”
我只端着一双清冷的眸子静静的盯着她扫了两眼,冷冷的道:“为什么换了我的亵衣和铺盖?”
“小姐初次承欢,那些物什是要送到内府作为见证,以便将来进房受封,饰品是福晋早早遣人送来的”,她眼神躲闪,视线低垂的盯着手中捏着的帕子,始终不敢看我,呐呐的应声解释。
想到留在脑海中的香艳剪影,脖颈上对前世的我来说并不陌生的红痕,我呼吸一滞,心乱如麻,不自觉的攥紧衣袖,抬眸盯着她,宛转的低问:“昨晚贝勒爷,是不是宿在了我房中?”
她瞬间面红耳赤,抬头慌乱的看我一眼,微不可闻的轻“嗯”一声。
我阖目长叹一声,想不到我兜兜绕绕,算计筹划了这么数年,终究还是绕不开这个结局,早知如此,何必受如此的煎熬,早日认命倒一了百了,念此只觉满腹的心灰意冷,一腔愤然无处发泄,侧头呵出一声讥诮,只盯着她低声冷哼道:“你终于如愿了”。
她抬头看我,笑容僵在了脸上,眸中的惊愕还未及撤去,“扑通”跪下,迟疑懦懦道:“纤云不懂小姐的意思”。
“快别喊小姐了,我都要羞死了,你但凡有一丝拿我作小姐看待,也不会事事以贝勒爷为先,你明知我醉了酒为何还要喊了他来,我信任你至此,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么!!!”,我一声拖长的阴声冷笑,咽下淡淡泛起的愧疚,满腔的怨恨都化作了咄咄逼人,激怒之下不免也有些口不择言:“我事事容忍,你还真道是我不敢动你吗?”
“小姐性子历来倔强,奴才们的话是半分听不得,唯有请了贝勒爷来劝酒”,她面色瞬时煞白,清丽的眼中有惶然浮现,却也是强自忍住滑至眼角的泪珠儿,垂眸道:“却不知为何宿在了小姐房内,主子们的事情,奴才岂敢嚼舌!!”。
“你既是只把贝勒爷当主子,又何必作出一幅全然为我打算的惺惺模样”,我冷笑一声,直直的盯着她嘲讽道:“既然做了,却不敢承认,我可要问问贝勒爷,看他**出来的好奴才!!”。
我冷眉怒斥,字字尖酸,句句刻薄的痛数自此以来心中的愤懑,想我历来宽宥,是稍有的厉色,一腔与她毫不相干的,对四阿哥无法发泄的埋怨全然兜售在她头上,见她面色由惶然转为失望,我也宛自不止。
“纤云贴身服侍了这么久,小姐就是这样看待奴才的么?即是如此,奴才这就去福晋跟前请罪,另派小姐成形的人来“,她眼泪簌簌而下,哭泣着摔帘而去,
我见此更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掀被下床,一把将梳妆台上的旗服扫落在地,狠踏上几脚解气,方才蹲坐在地,埋首于膝盖上,忍不住一阵猛咳。我也知这事或许与纤云毫无干系,只是心中郁闷无处排解,总也不能跑到四阿哥面前去撒野发泄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如今再想要离开又谈何容易,到了这个田地,就只能与四阿哥撕破脸面了,想到这一年的辛苦筹划要付诸东流,我真是不甘心呐!
“小姐,快起来,小心受了凉!!!”,弄巧想必是听见了动静,衣衫凌乱的掀帘探进,看到满室的狼藉,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搀我,却也不忘呐呐解释:“小姐错怪纤云姐姐了,其实、、、、、、”。
“咳咳!!!”我喉间压制不住的低咳溢出,弄巧见状忙将手帕擎到我唇边,“小姐怎么,又吐血了?弄巧去喊人请大夫!!!”脾气过后才觉头脑昏晕的厉害,在她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缓缓走向床边。
“这么周折作甚么!!!”这病来的及时,正称了我的意,念此我唇角扯起一抹无奈的苦笑,一声低斥喝住她,拿手帕揩去嘴角血丝,才低声叮咛:“拿上次的方子煎药就好了,倒不必巴巴的请人来一趟”,我斜倚在床帏边,接过茶杯漱了口,轻喘一声道:“我先躺会,有谁来只说我今日抱病不能见客,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