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阴着脸也迈上船,“我怎么走?穿成这样在宫里走一圈形象全毁了。又会有一群好事之徒,拿我那模子一般的哥哥来做对照。我的脸往哪里搁?”
唐影拿起一只桨,慢慢的划着,“你……跟我去蓬莱岛就不怕谣言?”
他也拿桨划起来,“阿影。你是最安全的。母后从不许后宫有人议论你,被听见都是杀无赦的罪。不然,你三天两头留宿在父皇的寝宫……”
“闭嘴!”
船开始在水上打转,原来两人划得方向不统一。
“把桨给我!”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结果,两人都没有松手的打算。
“你别逼我动手。”李贤皱紧眉头明亮的双眼反射着湖面的月光。
唐影只觉得疲惫极了,没好气的说:“你才是。我现在心情不好,自制力很差。万一误伤了你,叫我如何跟你母后交代?”
李贤哭笑不得,“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好意思提母后?”唐影怒了,“你今天是专门来对我说教的吗?”
“原本不是,但你现在的样子叫我不得不说!”
“放肆,我是你的长辈!”
“你得先有长辈的样子!”
“我!”唐影抬起桨刚要抡向他,一阵恶心又涌上来,叫她急忙扔了桨捂住嘴。
李贤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拿过船桨,小声奚落道:“对,捂好了。要不以后都没人敢在太液池玩水了。
唐影恨恨瞪了他一眼,把自己蜷起来,阖上了眼睛。枕在船头,耳畔是规律的水声,困倦自然席卷而来。
回顾这些年,除了跟李淳风在山里短暂相处的平静日子,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危机中度过的。李淳风走后更是叫她提心吊胆,不止一次想要偷偷了断了自己,哪怕是穿越回去,也不想再这样昏昏噩噩的生活。然而,她内心深处又始终放不下一丝希望。那坟前意外戴回手上的戒指,叫她不敢放弃,生怕她穿越李淳风又活过来,两人相隔的就不是生死,而是一千多年的沟壑了。
所以,她还得活着,等着没有音信的爱人,对付没有胜算的敌人。如此辛苦,恐怕便是对她穿越的惩罚吧。
“阿影。别睡,会着凉。”他的声音随夜风轻柔传来。
“嗯……”她累的睁不开眼睛,张不开嘴,只能轻哼。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有人说你,成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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