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李贤闻见风里传来的酒的臭味,不觉皱紧了英挺的眉头,“时间已经是寅时了,我约了弘哥哥去商谈国事。听说你回来了,正要去找你。”
唐影咳嗽了一声,问:“找我作甚?”
李贤上前一步,轻轻扶正她的脸,“我听说你今夜去找贺兰敏之了。难道是他把你灌醉了?”
唐影嘲笑一声,顺便拂开他的手,“别没大没小的。酒是我自己喝的,在贺兰敏之死后。”
“哦?”李贤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的光亮,“这么说,这畜生真死了?”
众所周知,李贤是武顺带大的。他从小就对武顺这不肖的儿子恨得咬牙切齿。看来此刻他出现在此处也是特意来打探消息的。想到他对武顺的孝心,唐影颇为欣慰道:“是,脑袋都被砍下来了。好了。你赶快走吧。”
然而,他并没走。而是背着手,学着李治的稳重样子问:“阿影。你受伤了吗?”
“没有。”唐影不希望他再仔细打量自己糟糕的样子,便弯腰解开小船的缆绳,一脚迈了上去。只是她酒劲没过,天又黑着,踩船舷的时候脚下一滑,身子向河面栽去。
“当心!”李贤一个箭步迈到她身边,将她拦腰抱住。唐影脚步稳了,几乎是第一时间去打开他的手,没想到他另一只手也搂了上来,还将她两只手腕紧紧捏住,叫她动弹不得。
若来硬的,唐影肯定能挣脱束缚。但在她心里,李贤还是个孩子,她不忍伤他,便喝道:“放肆!快松开我。”
李贤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你别误会。我对满身酒气的女人可没有兴趣。”
“你!”唐影听见奚落,恨不得跳进湖水遁走。
他说:“我只是想知道当年那个赏我巴掌,教我仁义的阿影,为何会堕落至此。衣衫不整还喝得烂醉的你,是否已经把礼义廉耻都忘了呢?”
唐影当然记得那时。她刚和李淳风回到长安,生活沉浸在无穷尽的甜蜜与爱里。可现在一切都没了。她的花容月貌,她的莺声燕语,她的绝世风采,究竟要给谁看呢?
想着,她呜呜的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崩溃。连带刚才明崇俨对她的诘问,她的自责,她的无力和委屈,一股脑的都冲出她这身用来伪装的男子装扮。
李贤本意是想让她反省一下,却没想到揭开了无法愈合的伤疤。
看着怀里颤抖的唐影,他忽然觉得她是这样娇小与瘦弱,恨不得他手臂一用力就能将她拦腰截断。这种力量的反差,叫他对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子产生了征服和保护的欲望。
正想要找个亭台扶她坐下,谁知刚扭转她的身体,她便“哇呀”一声吐了他一身。
这下好了,冲天酒气熏得他不得不扭过头去。他堂堂沛王怎么能穿成这样去见太子和众多幕僚?唐影见闯了祸,迷迷糊糊的拿手去擦他的衣襟。他连忙后退闪过,“别擦了,这件衣服已经要不得了。”
看看周围,正瞧见两个提灯笼的巡夜太监。他便叫他们过来,令一个去他的王府取两件外衫,叫另一个去东宫向太子请假说今天去不了了。
唐影听见说见太子,忙叫道:“不许告诉他!”李贤瞥了她一眼,还是吩咐道:“你只说我忽感不适就好了。”
打发走了太监,他见唐影坐在码头上昏昏欲睡,便推推她的肩膀说:“喂,走吧,咱们上岛。”
咱们?唐影此时脑筋迟钝,过了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急得李贤又要将他抱上船去,“不走难道继续看你丢人现眼?再多坐一会,整个宫里都是你的酒味了。”
唐影推开他,自己飘乎的跳到船上,“要你管!小屁孩。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