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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本该春寒料峭,但今日春光正好,沿岸垂柳纷纷抽出嫩芽,新绿绕枝头,江水绿如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粼粼波光。轿子从桥面上过,微风徐徐拂来,吹得帘幕纷纷扬起。临近徐府,人流越来越多,几乎人人手上都提着大大小小的贺礼,红纸包裹着的礼盒格外喜庆。
“贵妃娘娘驾到。”小尹子牟足了劲的一声吼,本来看见轿撵的人早已经闪到一边去了,没看见的也被吓到路边去了。奢华高贵的云顶金边八宝轿撵大摇大摆的从正门抬入,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隐入徐府的深宅大院之中。
“总算到了。”在轿撵中伸了个懒腰,某人很没有形象的揉了揉脖子,“好了,咱们先下去吧,敏佳嫂子该等急了,听说刚出月子还不能太过见风,一直被困在房内,要是我啊,非得憋死不可。”
她这话我倒是不敢苟同了,若是放在以前,这想法估计会率先从我嘴里出来。“那可说不定,现在她身边有了秀妍,那可是她现在的心头肉,有这么个宝贝陪着,她又本不是我们这样性子的人,或许还乐得其中呢。”
酒席摆在前院,后院聚集了许多官绅府邸的女眷们,美其名曰一睹千金容姿,其实不过是拉拢关系的一种小手段,在这样深宅大院中生存的女人,最是深谙此道。是以月娥出现之后,屋内本来围着敏佳的一群夫人瞬间蜂拥而至。
靠坐在榻上的敏佳脸色红润,眉目含笑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目光时不时的瞥向一旁小床里睡着的婴孩,其中充斥着满满的宠溺。再抬眼似乎才看见我,似有些诧异,随即又浅浅一笑,待我走进才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你能来?”
这话说的有些生疏,“你和靖平孩子的满月宴,我怎能不来呢!”说罢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锦盒递过去,“时间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这么贵重的东西,秀妍怎担待得起!”目光聚集在那一堆玉镯子上,猩红的血丝仿佛在桌子内流动,莹润乳白的底色衬得那丝丝红色格外妖艳。
这是我从司马君然手里得来的,虽然明知贵重,但是自己没有配载镯子的习惯,所以斟酌再三后还是送了出去,徐靖平的孩子当得起。
敏佳先前对我态度有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趁此机会搞好关系应该没错。她是靖平的妻子,枕边风的威力有多大是难以估计的。想当初靖平为了娶得敏佳郡主吃了多少苦楚,想来敏佳对他应该是极为重要的。
“怎么担待不起,她有一个为国征战沙场的父亲,有一个温柔美丽善解人意的母亲,怎么都是担得起的。”想着将盒子推回去,“你就收着吧,待会说不定贵妃娘娘和皇上的礼更贵重呢。”
敏佳嘴角露出浅浅一笑,柳叶弯眉微微舒展,美眸笑起来宛如一轮玄月,“能得此厚爱,我们秀妍真是三生有幸了。”
我并未有太多时间接触敏佳,因为月娥脱身之后急忙赶了过来,嘴角一直下拉着,很明显的不悦就摆在脸上,想来是被方才一群妇孺给烦的。因着她的接近,敏佳郡主的周身又热闹起来。
露儿怕我无聊,亲自领着我去看看孩子,精致的雕花小摇篮,薄薄的天蚕丝被包裹着孩子,只露出一个精致的小脸蛋,红扑扑肉嘟嘟的煞是可爱,可是眉宇之间我却瞧不出来这么小的娃娃哪里长得像敏佳了,这么多人都在夸她像极了敏佳郡主,将来必是美人坯子。
蚕丝被子上面还盖着一层老虎皮,“这虎皮该不是徐靖平当年围场狩猎得来的吧?”
“正是,将军临行前赠与我姐姐的,这虎皮保暖的紧,姐姐就拿它给小姐盖了。”露儿的脸上也从没少了笑意,“姑娘口渴了吧,姐姐说了,今日可能会比较繁忙,无暇招待,多有得罪,所以特命露儿备好茶水,好生伺候。”这丫头的嘴就没有歇过,时而和我说说小摇篮里的孩子,时而说说敏佳坐月子期间的囧事,总是生怕我觉着无聊。
开酒是在正午时分,女眷的酒宴就摆在了后院,而以月娥的身份自是不可能和那些夫人同席,于是徐家内宅的人又自成一席开在了最里面的屋子里,陪坐的除了我和敏佳只有时进时出的侯夫人,五夫人以及徐家的一些小辈。师傅的孩子我见得不多,男子早早的被送去宗族书院里开蒙了,女孩子仅有两位,还都只有七八岁,被师母藏着掖着,平时甚少能够见上一面。至于徐家五少爷,至今膝下只有一子在书院里,根本无从得见。
“姑母,你这次回来带什么给秀宁啊?”师母离席去招待后院的女眷,这桌上就有坐不住的小丫头率先扑向月娥,在她面前一想没规没矩,只要师母不在,孩子们便不会如此沉闷。
“有……各个都有,一会找松香姑姑去拿啊。”月娥一想疼宠他们,送了秀妍一份大礼,自然也少不得给这些个小辈每人一份。
得了礼物,大家的脸色都出奇的好,嘴角总是弯弯的笑个不停,以至于师母回来之后还疑惑了半晌。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行退下来了,你们尽兴,有劳嫂子替我招待了。”敏佳在露儿的搀扶下浅浅的福了福身子,谁知脚下一滑身子险些跌倒,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袖子这才勉强稳住身子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