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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二月,寒气消减了许多,从上元节同君然并肩站在皇城之上的那一刻起,满朝文武便再也不能无视我的存在,让我缩在龟壳里装聋作哑了。
一时之间辰欢公主未曾香消玉殒的消息不胫而走,也有少数人终是思维发散的想到了前礼部尚书刘平恩,毕竟那是太皇太后下旨为辰欢公主招选的驸马。
我抬头望了望在桌前奋笔疾书的某人,不由的蹙起眉头,“想好怎么办了?等刘江回来了,我可就要移驾刘府了。”
某人笔速丝毫不见,抬眼瞥过一个眼神,浅笑道:“你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啊?”
“皇帝不急,太监急死了也没用。”
“罢了,不和你卖关子了,跟我去见见他吧。”扔掉朱笔,司马君然撑着桌子起身,脚步略显虚浮,可转瞬间又被他掩饰过去。重拾笑颜的他从小秦子手里接过两件滚边毛领大氅,细心的给我披上牙白色的那件。
“我们去哪里?”
马车一路缓行,好似没有目的地一般,只是在这年节过后重拾繁华的街道上游荡。两旁有叫卖的小贩,高高垒起的蒸笼里升腾起温热的烟幕,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弃去马车,他兴趣十足道:“不如我们走过去吧,这一路上的小吃不知道比起贺州的如何?”
提起贺州,难免让我想起那一年上元节时候的重逢,那时候我对他还怀着一股子怨气,毕竟是他什么都不说就把我踢出京城了。可是现在想想,“你那时候出现在贺州是不是因为想我了?”
“是啊。”
已经做好被他狠狠损一顿的打算了,他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着实让我反应不能。
“有人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我惦记得紧呢。”
望着他缓步前行的背影,我嘿嘿道:“谁啊?谁敢惦记你啊!”
“天机不可泄露,哦到了。”吃完手里的包子,他顺手从我怀里揪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指尖的油水,“你也擦擦吧,免得失礼于人前。”
推开厚重的大门,里面立刻有个小厮迎了过来,乍一看有些眼熟,我疑惑的多看了两眼,“阿泰?”
“主子好眼力,正是小人。”来人着一身青灰色短袄,半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这才随我们过来,“爷,刘公子正在里面,小的这就去请他出来。”
“不必了,我亲自去找他。”说罢便拉起我往里走去,阿泰并未跟过来,而是一瘸一拐的往偏院走去。
我好奇的多看了两眼,直到被提醒门槛时才回过神来。穿过垂花门,长廊尽头的一间房门被君然推开。房内只燃了一个炭炉子,温度显然不够。君然的脸色已经煞白,手亦是冰寒刺骨。我有些着急,但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的攥着,一时也脱不开身。
屋内的桌案前坐着一道消瘦的身影,苍白的脸色配上无色的唇瓣,眉宇间缀满疲倦,眼下乌青一片,脸颊略显凹陷,整个人看上去却还有些精神头。我走进一些,诧异道:“刘江?你怎么在这里?”本该在护国寺的疯子,如今却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前,手指还堪堪点在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牛皮纸上,字体那样熟悉,让我不得不再次审视一遍,“这是……这是靖平的字?”
“嗯,这是西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报,境外蛮族来犯,西北战事胶着,向京城发出紧急求援。送信的士兵在贺州被劫,齐王立即出兵支援,名为支援其实只是让贺州的军队将西北边城一代团团守住,围而不攻,只是防止靖平向京城传递消息。所以阿泰才冒死冲秘密潜出来,只为了这封军情战报。”
“这不是想要靖平的命吗?”我心下一惊,急忙转身看向站在身旁的人,“这东西什么时候送到的?”
“昨天晚上,阿泰冒死将信送达京城。”君然就这一旁的软榻坐下,这才缓缓开口道:“想出法子了吗?”
刘江低头再次扫视这封军情战报,轻叹了口气道,“此事需立即处理,靖平稍有差池,敬武侯难免心生怨恨,即便不会倒戈相向,也断然不会忠心耿耿了。齐王怕就是打得这个主意,才会对闽江城围而不攻。这封奏报若是没有传出来,到时候靖平出了什么问题,皇上百口莫辩。”
“那就赶紧派兵去增援啊?”
“岂是你想的这般容易,朝廷刚刚大动干戈,如今调兵恐怕还有一些时日。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一时三刻恐怕也难筹集那么多军粮,即便如今国库里多的是钱,买不到粮食却是一大隐患。”刘江蹙眉针砭时弊,眉宇间似乎若隐若现往日风采。
一进门被我忽略的东西恍然闪现在脑海里,“刘江……你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