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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的行人都主动让出道来。纪家守孝三年,这样的排场大家已经是很久没有见过了,难免指指点点,各种歆羡议论。
“别带着你侄女胡闹。”纪二老爷习以为常,就点了头,又随意地嘱咐了一句。
每年江庆善和甄氏的生辰,江家都会上门请纪家人赴宴。纪老太太本来就不喜欢出门,年纪渐长,出去的就更少了。但是甄氏的生辰,纪老太太偶尔会去。她不去,江庆善和甄氏会过来磕头。
这是纪家给江家额外的体面。
纪晓棠用了激将法,要的就是纪三老爷这个态度。接下来发生的事实在事关重大,一丝一毫都错不得。
到目前为止,有些事情改变了,有些却没有。她相信纪三老爷不会再赌,但是在这一天,她不想冒险。
“好。”纪三老爷看出纪晓棠必定是有要紧的事,当下不敢怠慢。
可是纪晓棠这么郑重其事地提出要求,纪三老爷反而有些动了心思。
说得纪老太太眉开眼笑。
江庆善却比往年都多了些喜气,还连着给纪老太太磕头,执意要请纪老太太去赴席。
纪三老爷的反应,正跟纪晓棠所预料的一模一样。
“我并不知道。”纪晓棠说的是实话。
“我相信小叔言出如山,不会再赌。我要小叔答应的不只是不赌。……我要小叔那天一直跟在我身边。”
“什么条件,晓棠你尽管说?”纪三老爷就道。
而且,她也想知道,如果没有了纪三老爷引发某些事,江庆善是不是还会对付纪家。
“小叔,我找你有话说。”纪晓棠左右看了看,就低声说道。
有的歆羡纪家的家世排场,也有的羡慕江家。
这个日子,还是来了。隆庆五年四月十九,甄氏三十二岁的生日,是纪晓棠当时没有在意,之后回忆起来却再也不会忘记的一个日子。
江兴龙最爱的也是赌。
“哦。”听了江庆善这样说,不只是纪二太太,就是纪老太太也有些遗憾。但是人已经走了,也就没有办法。
在纪三老爷看来,纪晓棠不反驳,就是默认了对他的不信任。纪二老爷随意的嘱咐也好,纪晓棠现在的态度也好,无不昭显着一件事。
原先纪三老爷也是那般狐朋狗友中的一员,江兴龙不敢带他去嫖,每次的重头戏,都是赌。
“一定会赌。我发誓再也不赌,不会因此破了誓言。”纪三老爷说道。
转眼就到了四月十九这一天,江庆善带着江兴龙亲自到纪家来迎纪老太太众人。
纪家为纪老太爷守了三年的孝,这还是第一次出门做客。
纪三老爷一时没有答应,而是琢磨了一下。
纪晓棠这样的条件,难道仅仅是为了考验他?
“啊?”纪晓棠的这个要求,纪三老爷并没有想到,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江兴龙那小子的脾气,我最了解。”纪三老爷就笑,“他肯定会叫上他那一般狐朋狗友,荒唐上几天不可。”
“小叔说的也有道理。”纪晓棠这才慢慢地说。“我相信小叔。小叔要去,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众人收拾妥当,纪老太太带着纪晓芸坐了一辆马车,纪二太太带着纪晓棠坐了第二辆,随后是五辆小马车,是各房里伺候的有体面的丫头媳妇们。程嬷嬷也被纪晓棠邀请,坐了一辆马车前往。
“能得老祖母去,那就更好了。老祖母的福气大。媳妇得老祖母下降,只怕病当即就好了。”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日子,对于江家和纪家都是如此。此刻欢欢喜喜的江家和纪家人都不会想到。江家在这一天,喜事变丧事。这一天,同时也是纪家败落的起点。
“晓棠,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是担心我到他家,又被他们父子引诱去做败家的事?”纪三老爷问纪晓棠。
纪二老爷和纪三老爷都骑马,另有小厮婆子们步下围随,前呼后拥地就往石牌楼来。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四月十九日,纪家人都去江家赴席。
“我早就说要去看看你媳妇,自从她病了,就再没见过面……”纪老太太就被说的动了心。
“……二哥,我有几处不懂的地方,要请晓棠帮我解一解。”纪三老爷就走到纪二老爷跟前,说是念书时遇到了问题,要请纪晓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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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身子好些了?”纪老太太就问。如果甄氏还像前些天说的那样病重将死,江庆善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地给她办生日,还要请纪家人都过去。
在纪家她们是下人,到了江家,她们却是座上宾。
“晓棠……”纪三老爷借故走过来,一面用目光向纪晓棠询问。
“晓棠,你……,等我做给你看。”纪三老爷告诉纪晓棠,甄氏生日那一天,他要去江家。他倒要看看,江家父子会给他设什么圈套。他要让纪晓棠看看,他绝不是个意志力薄弱的废物。
纪晓棠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论是谁,都休想再伤害她和她的家人。
江庆善带着江兴龙欢欢喜喜地走了,纪老太太的屋子里也是一片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