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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适合程嬷嬷居住，以及教导纪晓棠和纪晓芸。
“自然没有。你谢伯伯应该也没见过他。”说着话，纪二老爷想了想，确认地点头。他和谢知县偶尔说起政事，就提到过威远候一家。他可以确定，谢知县是不曾见过祁佑年的。
“不过就是坐着，偏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折腾的人腰酸腿疼，这脖子都僵了……但凡有点儿不满意，还拿竹条抽我们……”
“叫二太太来。”纪老太太大声吩咐。
说到外面的命案，纪老太太的脸色就不大好。
对着纪晓棠和纪晓芸，程嬷嬷没有多余的话。
仅仅是根据谢知县的态度，以及往常从他这里偶尔听到的朝堂见闻，就能做出这样的判断，由此可见纪晓棠的聪慧。
“两个孩子被我们惯坏了，以后就都托付给嬷嬷。”纪二老爷亲自跟程嬷嬷说道。
她听到这些事的缘由，还不是因为纪晓棠！都是纪晓棠的错。而且，纪晓棠不是好人，听到命案什么的，根本就面不改色来着。
纪晓棠是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两夫妻亲自教导着长大的，长成什么样，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虽然都是她的亲孙女，但这亲疏之间，却是分明的。
因为墙内就是大片的柿子树，到了秋天，柿子挂满枝头，远远看去仿佛是霞云一般，所以这所院子又被称作倚霞居。
……
“依你方才所说，应该是他没有别人了。”纪二老爷站起身，在书案后慢慢地踱着。
“祖母，我也是害怕的。”纪晓芸立刻就道，一面就扫了纪晓棠一眼。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却相当的明显，“晓棠好像听惯了，一点儿不怕似的。”
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却满口的应承，而且还很高兴。
“三姑娘十岁，二姑娘十二岁，都再耽误不得。”
她特意为程嬷嬷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
不过，纪老太太虽脸色不好，却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就此事数落纪晓棠。
为了程嬷嬷的到来，纪二太太做足了准备。
纪晓棠尚且能够支撑。接近晌午的时候，纪晓芸就受不住了，被程嬷嬷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就眼圈一红，开始掉眼泪。
“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妥，我也不敢争辩。只能就此辞过，依旧落叶归根，回家养老去。”
纪晓棠顿时无语。刚刚两人还算融洽，这一回到家里，到了纪老太太跟前，纪晓芸就给她上眼药！
不过是坐着，谁能不会，这简直是太轻松了。
纪家的人不得干涉。
“都是为了孩子们好。现在严着些，以后她们的日子才会好过。”纪二老爷就说道。
想到这里，纪二老爷又难免遗憾。
纪晓芸一进门，就扑进来了纪老太太的怀里。
傍晚，一大家子都聚在纪老太太的屋子里，也请了程嬷嬷过来说话。
“嗯。”程嬷嬷点头。
程嬷嬷进府第一件事，就是来见纪老太太。
“既然诚心请了我来，信得过我，让我给姑娘们作伴，有些话，总要说在前头。”程嬷嬷就道。
送走了程嬷嬷，纪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纪晓芸平时很少出门，今天对她来说正是大开了眼界。
刚从纪老太太的屋子里出来，纪二老爷就打发人将纪晓棠叫到了书房里。
“……一应规矩都要依着我的来。”程嬷嬷提出，要她教导纪晓棠和纪晓芸，就要按着她的一套章法。
晌午饭，姐妹俩就在倚霞居和程嬷嬷一起用。之后只略歇了歇，就又继续练习如何坐。
那院子不大，有三间正房，左右厢房各三间，各样东西都是齐全的。这院子正好就在纪晓棠屋子的后身儿，挨着如意园的北墙。
“是不是他，很快就有分晓。”纪二老爷不知想到什么，慢慢地说道。谢子谦既然让祁佑年见到了纪晓棠，必定会来给他个交代。
“请了这样一尊神佛来。依着我，咱们家十分用不着这个。”
纪晓棠的嘴角抽了抽，一面给纪老太太行礼问安，就在炕下的椅子上坐了。
“外面那些事，你女孩子家还是少听。……这吓人唬道的……哎呦……”纪老太太一生平顺，胆子很小。
不是纪二太太，就是纪晓棠。
纪老太太也就没有话说。
纪老太太不赞同的目光就落在了纪晓棠身上。
“难为你这孩子。”纪二老爷看向纪晓棠，他的目光中带着激赏。
和他一样，谢知县也并没有做过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