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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下有青石,少年挑了一块平坦些的,一面脱了外面的褂子铺在青石上,这才扶着纪晓棠慢慢地坐下来。
“才十一岁。那更难得了。”少年就道,还是夸纪晓棠的骑术好。
“好。”祁佑年没多说话,立刻打了个呼哨,将大青马招到跟前来。
纪晓棠看看少年手中的水囊。
纪晓棠很领这份情。
“你那匹马只怕不中用了,稍后我让人来收拾。你先骑了我的马走。”祁佑年就道。
等纪晓棠慢慢坐起来,睁开眼睛,就见深林寂静,枣红马就躺在不远处,只看见肚皮起伏,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在枣红马的旁边,还有一匹大青马。大青马自己拖着缰绳,正低着头啃地上刚刚冒出来的青草尖儿。
“我叫你晓棠,你叫我阿佑就是。”
……
在看看周围满地的枯枝和石块,落地的时候,也是这个少年将她护在怀中,她才没有受伤。
“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当了兵?”纪晓棠坐在马上问祁佑年。
少年就又露出一口白牙来,眼睛顿时弯成一弯月牙,竟是意外的可爱讨喜。
“我……”纪晓棠张开嘴,正对上少年一双漆黑的眸子。
纪晓棠接过腰牌来看了,正是任安府卫所的腰牌。
“比你大了四岁,刚过完了生日,整十五了。”少年就道,“大家伙都说看我这身量。至少十八九岁了。”
“喝水吗?”
“当然认识。我是你穆千户标下的一名百户,这是我的腰牌。”祁佑年说这话,就从胸口掏出一块腰牌来递给纪晓棠。
就算她是他上司的外孙女又怎么样,这可是拼命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会做的。
祁佑年就牵了马缰绳,沿着来路往回走去。
“这怎么好。”虽然祁佑年是穆洪的下属,但是她却不是祁佑年的上司,这样让她有些过意不去。
“是啊,还没娶媳妇。”
“你小叔他们没事。放心吧。”祁佑年立刻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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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任安人,我老家在直隶。”
少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及时地扶住了纪晓棠。他往四下瞧瞧,就扶着纪晓棠走到一颗大树下。
少年浑身都脏兮兮的,头上还带着草叶,看样子似乎是几天都没洗澡了,只有一口牙齿雪白干净。
“你几岁了,看着年纪也不大。”纪晓棠就道。
“你是不是你们卫所最年轻的百户?”纪晓棠又问。
“嗯,”祁佑年似乎是仔细想了想,这才点头,“应该是的。”
得救了,纪晓棠想。
“好的,多谢。”纪晓棠也真是有些口渴了,就接过了水囊,从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这才喝了两口,随后将水囊递还给少年。
“晓棠,你不是纪晓棠?”少年就道,一面也不讲究,就在纪晓棠身侧席地而坐。这样。两人谁都不用仰头,正好视线平齐,却是正好说话。
“嗯。”祁佑年答应一声,“本来这些事不该跟你说,上面有命,为了不引起慌乱,这些事都是要保密的。不过,对你说说也无妨,你只不要出去说。”
“……并不算什么。”祁佑年却道,并不是故作谦逊,而是实事求是一般。
少年四肢张开呈大字型躺着地上,胸膛起伏,想必是方才为了救纪晓棠很费了些力气,不过一双眼睛却沉静无比。
“世袭的吗?”纪晓棠就问。
“你认识我外祖父?”纪晓棠就吃了一惊,但是看看少年的腰刀,再看看不远处还在悠闲地寻觅青草的大青马,纪晓棠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少年方才在喘气,不仅是因为力竭,也是被她抓着的缘故。
“我们快回去吧。”纪晓棠就道,即便纪三老爷平安,但是没见到他,必定也在担心。
“没什么。”少年浑不在意地道,“你的骑术很不错。若是换了一般人,等不及我赶到。只怕就没命了。……你几岁了?”
少年低笑了两声,就从腰间取下水囊来。他扭开水囊的塞子,刚放到嘴边,就想起纪晓棠来,忙将水囊递给纪晓棠。
往回这么一走,纪晓棠才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她方才的处境究竟有多危险。不仅她危险。还有祁佑年。在这样的林中纵马追赶她,又救了她,祁佑年也是艺高人胆大了。
祁佑年也跟着起身。
“十一岁了。”纪晓棠就道。
“我,我叫祁佑年。”少年痛快地答道,一面将水囊又挂回腰间。
“……最近这附近不大太平,我们常过来巡视。这两天正好轮到我带人来这里。穆千户本来要亲自来,可惜另外有差事脱不开身。就特意嘱咐了我。”
这一路的疾奔,对于纪晓棠来说也是强弩之末,起身又有些急,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竟站不稳。险些就要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