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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途飞继续大笑,说:“那么,请孬种滚到一边去好么?让咱们这些不是孬种的人好好说几句话。”
从这些表象上看,卫向东是一个被大东亚共荣彻底洗了脑的东北小青年,但实际上,在东北的时候,卫向东和抗联的人就有暗地里的联系。这次跟从高桥信从‘满洲国’出来到华北派遣军的安排,卫向东提前向组织做了汇报,组织认为这个调动从长远上看是有利于组织的,要求他继续跟在高桥信身边。
路上,刘玉杰忐忑不安地问卫向东:“你有把握说服他们吗?我们是不是会有危险啊?你知道的,他们可都是一帮土匪啊!”
叶途飞按住张罗辉,从他手上接过长枪,说:“我来吧,我担心你们误伤了他们。”
组织的人回答说,你把欧阳雪萍和欧阳学萍两个名字同时给他看了,他就一定会接受你的任何建议。之后,他直接找了高桥信,让高桥信帮忙说服山下敬吾同意接受那帮守军的投降。卫向东之所以如此大胆地向高桥信提出这种危险的要求,是因为早在东北时期高桥信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五分钟后,卫向东和刘玉杰站到了叶途飞的面前。
刘玉杰再次嚎叫着滚倒在地上,而卫向东则立在原地,向高地上做了个手势,一个西方人爱用的手势:右手竖中指。
卫向东向组织的人表示了困难,提出除非他们向日军投降,否则别无办法。组织的人表示说,他们也研究过,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日军接受他们的投降。卫向东思筹片刻,说日军那边他有办法,关键是这帮守军同不同意向日军投降,再有,如何取得他们的信任也是一个关键。
到了牛头高地的边缘,卫向东又交代刘玉杰:“从现在开始,不管我说什么,怎么说,不管形式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你都不能表态说话,你唯一能说的就一个字,‘是’,否则,有个偏差完不成任务的话,你去跟山下长官去解释好了。”
知道了卫向东的真实身份后,高桥信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欣慰地对卫向东说,小卫终于长大了,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是,从那天之后,高桥信便再也没有让卫向东接触过任何有关日军机密的事情。
刘玉杰马上以奴颜婢膝的态度回应卫向东:“那是,那是,卫小哥的才华横溢是我刘某人一直很钦佩的,呵呵,您就权当是在教我这个小学生好了,卫小哥啊,您就指点指点我呗,也好让我安下心来配合你啊!”
“听我一句,放下武器,投降吧!你们活下来了,才有机会做更多的事情啊!你们好好想想吧,我等着你们的最终决定”
卫向东双手抱拳,环视四周,然后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视死如归的英雄好汉,你们连死都不怕,又能怕什么呢?我也承认,有日本天皇这幅画像做挡箭牌,日军就不敢对你们轻举妄动,你们只要还有给养,就一定能坚守下来。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样下去是毫无意义的,你们无法再对日军形成杀伤力,他们只需要把你们困在高地上就足够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牺牲,值得么?”
卫向东带上了山下敬吾的亲笔信,和刘玉杰一起上了卧牛山。
刘玉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了眼卫向东,回答说:“是,是。”
最终,叶途飞接纳了卫向东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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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持续了十几秒,然后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卫向东说:“我是个汉奸,但我不是个孬种!”
张罗辉一把夺过那封信,就要撕,被叶途飞及时拦住。卫向东笑了,说:“大把头就是大把头,有肚量。”
高桥信口中称呼为小卫的是他的一个小兄弟,名叫卫向东,原本是混迹奉天的一个小叫花子,或许是上辈子的缘分,高桥信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产生了强烈的怜爱之心,于是就把他收留在了身边。
高桥信听完卫向东的请求后显得很平静,他说:“我不能主动找山下,不过,他会为这件事来找我的,但愿他们能撑得到明天。”
张罗辉拿起一杆长枪,一边瞄准一边道:“这俩兔崽子胆子也忒大了是吧!”
叶途飞叹了口气,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打在了卫向东脚前不到半米的地方。
高地上,叶途飞看了看张罗辉,张罗辉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李忠云,李忠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高地下正在向上攀爬的两个人,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叶途飞,“要不要给他们两个来点刺激?”
刘玉杰回答了个‘是’然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卫向东恨恨地一瞪眼给瞪回去了。
“依我看,一个真正的英雄,他的死一定是轰轰烈烈,之后还会让后人怀念感慨。而像你们这样,被困在个弹丸之地渴死饿死,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那是什么?是莽夫,是蠢货!要是搁到我的话,我宁愿冲下山被日本人给突突了,也比在这山上憋死的好!当然,我不会选择去死,我要活着,宁愿当汉奸也要活着,为啥?只有活着,你才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才能看到自己理想终于实现的那一天。”
叶途飞回答说:“你是不是汉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真的不是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