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飞笑了,说:“高先生满脑子都是如何对付山下敬吾,输了这局棋,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叶途飞笑着说:“即便山下敬吾全天候监视高桥信,但我这个皇协军的副大队长还是可以去找高桥君下两盘围棋的,是吗?”
韩鸿勋又是一阵大笑,说:“老哥你啥都好,就是装傻这一点,咱老韩就有意见,怎么的,不把咱老韩当兄弟?”
闫希文没来及说话,便被韩鸿勋抢了先,“哈哈,老闫啊老闫,我兄弟说到你的心思了,是吧?行了,就这么着了!”
闫希文补充说:“是私分了?还是交上边?”
卫向东说:“在耿集镇的时候,高大哥曾表示,为了这批宝藏不落入日本人之手,他宁愿牺牲了自己。我跟彭书记商量过,把宝藏的问题解决后,就让高大哥脱离日本人,到我们那边去。”
“看来,今天下棋心不在焉的不是我,而是高先生啊!”叶途飞难免有些得意,故意戏谑高桥信。
高桥信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收拾好了,然后指着棋盘,说:“在来一盘?咱们边下棋边聊天,如何?”
叶途飞达到了目的,获得了先手,在高桥信的厚势中空投了一子。
韩鸿勋大笑,端起酒杯陪了闫希文,说:“我韩鸿勋哪有那般能耐,只是这一次你老哥真的是沉不住气了,这才让咱给蒙对了。”
韩鸿勋收起了笑容,表情极为严肃,他说:“打小日本乃是咱们每一个中国人的分内之事,能死在跟小日本血拼的战场上,那是咱们大老爷们的光荣,我决定了,三团留守,一团二团跟我一块走一趟贾家汪。他奶奶的,我就不相信这小日本不是肉长的,还真是枪打不透刀砍不断啦?”
叶途飞说:“你可以把两块棋都做活的,只是你今天状态不好,不愿意多思考而已。”
叶途飞听到此言,心定了,他说:“莫非高先生还留有后手?”
叶途飞似乎被惊呆了,一颗子点在了棋盘上,竟然点错了位置,被高桥信顺手吃住了两子。
韩鸿勋喝了闫希文的敬酒,却不同意闫希文的说辞,他说:“咱西北汉子,说话直,你说我不贪财,嗯,这点我认,你若是说我不好色?日,那你老闫得自罚三杯,他奶奶的,不好色的爷们那还是真爷们吗?哈哈,你说是不是啊,老闫?”
叶途飞双手抱拳,说:“恭敬不如从命!”
同一傍晚,卫向东找到了叶途飞。
卫向东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咱们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闫希文说:“兵和一处,拿下贾家汪,夺回这批宝藏。这些事都没问题,说实话,我这次过来,也是如此打算,但是,问题在于夺回这批宝藏之后,咱们该如何安排呢?”
叶途飞说:“那就早一点发,趁着山下敬吾还没完全明白过来。”
高桥信点了点头,说:“我满脑子都是那批珍宝。你知道吗?山下敬吾计划于下个月要把这批珍宝运往日本本土。”
卫向东向叶途飞说了彭书记的担忧,希望叶途飞能帮着分析分析,看看有啥好办法能帮助高桥信拜托山下敬吾的怀疑。
高桥信一连严肃,说:“你还真说对了,有资格跟我养父搭话说事的日本军界人物,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一百人。”
两人下了大约有二十来手棋,叶途飞忽然说:“那要是山下敬吾硬来的话,你怎么办?”
闫希文向韩鸿勋竖起了大拇指,说:“你老韩果然是条好汉,我闫希文生平最敬重的就是像你这样的见财不贪见色不淫的英雄,来,我敬你!”
叶途飞想了想,说:“以我对高桥信的了解,但凡我们能想到的,那么他一定能事先想得到。虽然我猜不到他的化解办法,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想好了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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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途飞轻轻地摇头,说:“你和彭书记都低估了山下敬吾的能力了。不错,现在的山下敬吾似乎笨了点,那是因为他身边有个高桥信,而一旦山下敬吾发现高桥信不再是一个可靠的依赖的时候,他的能力就会爆发出来。到时候,只怕宝藏问题尚未解决,而高桥信已经深陷囫囵了。”
卫向东说:“你出面约一下高大哥吧,咱们最好能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