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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下了棋,也说了笑,接下来就该谈正事了。
正说着话,高桥信出现了。他一过来,就招呼叶途飞和卫向东赶紧进屋,说他有重要的事情。
闫希文逐个指着那几人,装着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叹了声:“交友不慎啊!”
率先败下阵来的是闫希文,他认输之后,看了叶途飞的局面及韩鸿勋的局面,然后就蹲在韩鸿勋旁边做起了高参,而卫向东则挪了个窝,去给叶途飞出谋划策去了。
卫向东点着头说:“运一些弹药给忠义堂的弟兄们应该没多大问题,关键是咱们手上也够紧张的,匀不出来足够的弹药啊!”
高桥信眯着眼,说:“那就好,那就好。小叶啊,今天我就不陪你下棋了,天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似乎有个办法能够轻而易举地拿到那张布防图...”
彭友明的象棋水平还真不是吹的,他以一敌三,竟然不落下风。
卫向东不清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叶途飞此时已经明白了,一定是高桥信搞到了贾家汪日军布防图。
彭友明看着卫向东,说:“卫大队长,这件事你有把握帮助叶六爷他们吗?”
那场雪整整下了三天,卫向东整整忙活了三天。大年初三,他给叶途飞运完了最后一批弹药,对叶途飞说:“这下子够吃的了吧!沾六爷的光,我那个大队也捞了不少好处哩。”
卫向东大喜,问:“高大哥,你是怎么搞到这玩意的?”
闫希文给了韩鸿勋一个白眼,丢了韩鸿勋,跑到了叶途飞那边。
叶途飞回答说:“金条银元我都见得多了,可这么多的弹药还是头一回看见哩,当初穿国军衣裳的时候,弟兄们一个人配发了三百发子弹,那时候就觉得发财了。呵呵,现在想起来,真是有意思,咱们那个啥258团跟人家韩旅长相比啊,就是后娘养的孩子。”
众人那么一想,都感觉韩鸿勋的意见还真有些意思,于是纷纷表示赞同。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距离我们动手的日子只有半个月的时间,高先生,你有把握搞到日军在贾家汪的布防图吗?”
叶途飞回到了贾家汪,直接见了高桥信,把中午商量的计划通知了高桥信。
又过了十分钟,韩鸿勋顶不住了,他遇到了一个要么被将死,要么丢大车的局面。闫希文叹着气,埋怨韩鸿勋为啥不听他的建议,韩鸿勋根本不吃闫希文那一套,说:“你老哥的水平最臭,谁敢信您的支招啊!”
众人对彭友明的分析无不认同,韩鸿勋抢着说:“彭书记说得对,依我看,那咱们就来个出其不意,选正月十四动手,各位以为如何?”
高桥信说:“山下敬吾这个笨蛋只敢对我玩阴的,所以啊,日本军队里的军官对我还是很尊重的。你说说,当一个日军中佐接到了高桥先生的喝酒邀请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啊?”
大年三十的傍晚,天气骤变,到了夜间,飘起了小雪。
正事谈完,大家简单吃了午饭,于是各奔东西,按约定的计划,各忙各的了。
彭友明皱起了眉头,说:“咱们能想到的,小日本也一定能想得到。咱们以为正月十五应该是日本人防备最松驰的一天,日本人也会如此认识,那么就有可能产生相反的结果。”
卸了弹药,卫向东顾不上喝口水,就要赶回去。叶途飞哪里肯依,卫向东却坚决地拒绝了叶途飞的挽留,他说:“韩旅长真够意思,这只是分给你们那一份的四分之一,六爷,我得赶紧赶回去,看这天气,一时半会停不了雪,雪地里还能赶路,要是等到化雪天,那就赶不了路了。”
闫希文一拍韩鸿勋的肩膀,说:“韩大财主,够意思,改天再下棋的时候,我老闫把自己的嘴巴给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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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叶途飞插话说:“就算韩旅长没思路,你那么一掺和,韩旅长也是受不了。要不然,我为啥一看你过来,就立马认输了?”
韩鸿勋听得彭友明这般说法,也对闫希文开了炮:“听着没?闫老哥,要不是你过来七嘴八舌的扰了我的思路,这盘棋我怎么会输给你们彭书记呢?”
叶途飞回答说:“那还用问?自然是激动万分啊!”
叶途飞走后,高桥信忽然睁开了双眼,从一旁的保险箱中取出了贾家汪的布防图,喃喃自语:“我该怎么交到他们的手上呢?怎么做才能自圆其说,不露破绽呢?”
韩鸿勋白了闫希文一眼,说:“封了嘴巴你老闫就发不出声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哇,你上边不出声了,谁能保证你下边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