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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黑子就是犟驴脾气,没搞明白的事情就坚决不肯放弃,他爬起来,继续跟叶途飞缠斗,叶途飞苦笑着退了两步,然后右手一个虚招,骗得石黑子露出了腹部的空档,左拳化掌,按住了石黑子的丹田,再一拧,一推。
叶途飞盯着卫向东看了足足半分钟,直到卫向东被看的心里发了毛,叶途飞才说:“没看出来哦,向东兄弟还真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物喔!”
张罗辉这时却支吾着说他就不参加了,在卫向东的再三追问下,张罗辉才说了实话,原来是石黑子要单独请他给他赔罪,他早点时间就答应了石黑子。
闫希文斗不过叶途飞的嘴,向叶途飞说了正经话:“你现在是清楚了,我,小卫,还有你要搭救的彭书记,我们都是共产党的人。”
闫希文说:“是的,我,雪萍,以及苗振宁,哦,就是你看到的雪萍的丈夫,我们都是打入国民党内部的地下党,其实,我和雪萍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为了掩护自己,雪萍才管我叫表哥。同样,苗振宁也不是雪萍的丈夫,他们所谓的夫妻关系,也是一种掩护手段。告诉你吧,苗振宁的妻子叫李慧,现在啊,人家真正的两口子正在延安恩恩爱爱呢!”
闫希文夸张地咧开嘴表示太痛,等叶途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闫希文才说:“组织上安排她继续到徐州地区来工作,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见到她了。”
卫向东又问道:“高大哥,那批汉代古墓宝贝是怎么回事啊?”
高桥信苦笑着,说:“老大一把年纪了,能好么?”
高桥信脸色微微一变,说:“这件事你们也知道了?”
叶途飞笑了,随手从地上捡起个土疙瘩,看似不经意,其实却是手腕暗暗使力,就那么一抖手腕,土疙瘩飞了出去,正中石黑子的屁股上方的尾椎处。
石黑子能勉强跟张罗辉打个平手,但面对叶途飞就不行了,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石黑子便摔了个四肢朝天。
卫向东又说:“我约小日本在紫庄交换人质,那地方没有山也没有林子,小日本做不了手脚。”
叶途飞的眼睛里露出异样的光芒,“快说!”
石黑子顿时感觉到气血翻涌,蹭蹭蹭,连退了几大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张罗辉抓住了机会,一个扫堂腿过去,终于把石黑子撂趴下了。
“好了,我呢,就好人做到底,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不过,石黑子对叶途飞一点恨意也没有,相反,他对叶途飞充满了崇敬。一是因为叶途飞的仗义,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耽误搭救彭书记的计划。二是这叶途飞的身手实在是高深莫测,不得不让他石黑子佩服到五体投地。
卫向东想劝阻那二人,却被叶途飞拦住了,“让他们俩活动活动吧,没啥大不了的。”
高桥信瞪了卫向东一眼,说:“干脆我直接把那批宝贝给你运到耿集镇算了。”
高桥信莞尔一笑,说:“风声的确是我故意漏出去的,就是希望你们能知道,因为这件事,我是吃不想睡不着啊!”
叶途飞玩暗器伤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位石黑子兄弟,对不住了啊,你敢用麻袋装我,我就用土疙瘩打你,咱们就算扯平,行吗?”
到了晚上,众人围坐在酒桌,高桥信看着卫向东,眼睛里流露着慈祥和关爱,他说:“小卫啊,自打咱们两个碰上,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石黑子皮糙肉厚,挨了张罗辉的拳脚都没多大事,可屁股上挨了叶途飞的一土疙瘩竟然受不了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了。
卫向东说:“那得靠您的帮助。”
入夜后,留在徐州城传递肉票的兄弟回到了耿集镇。
卫大队长不发话,其他的队员又搞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一个个傻不愣登的就这样看着张罗辉和石黑子干起仗来。
在闫希文的再三追问下,叶途飞终于说出了原因。
闫希文说:“高先生此言差矣!您身在曹营身在汉,是当世关公之举,理应受国人敬佩才是。”
又喝了几杯,高桥信说:“你们要想点办法才是,不能让日本人得了这批宝贝。”
叶途飞大笑。
叶途飞给的石黑子的那一下,看上去很重,其实也就是把石黑子搞了个一过性肠痉挛,休息够了也就没事了,饶是如此,石黑子一路上也没能下得了骡车。
高桥信笑着点了点头。
高桥信最后一个出了麻袋,揉着酸胀的手脚,问:“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
卫向东扶着高桥信下了骡车,说:“六爷说让他俩活动活动,您别管,哦,您还好吧,没事吧?”
一路上聊着,说着,笑着。卫向东的队员们也渐渐明白了这三个肉票原来都是自己人,是为了搭救彭书记而故意被他们绑的肉票,心里对这三人多了许多的感激和感情。
闫希文听了,大笑不已,好不容易停下来了,见叶途飞一张口,又再次大笑起来。一连倒腾了好几个来回,闫希文终于笑得没了气力,指着叶途飞喘着粗气,说:“你,你,你还是那个威震二郎山的叶六爷吗?”
进了镇子后,卫向东带着叶途飞三人来到了他们大队的大队部,在那里,叶途飞惊喜地看到了一个老熟人,闫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