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五分钟,终于有了动静,远处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卫向东又喝问:“那人呢?让你绑的人呢?”
好在高桥信还算清醒,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免得被日军巡逻队发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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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桥信的引领下,叶途飞也冷静下来,表示愿意钻进麻袋里。
然而,电话始终没有再响起,也就是说,他的部下始终没有得到共产党方面的信息。
卫向东又喜又恼,急忙赶紧两步,追上了骡车,喝令先停下来。
石黑子被喝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着后脑勺回答说:“没啥啊!哦,对了,是出了点意外,那飘香楼的四周竟然埋伏了几个小日本,不过没多大事,就是耽误了几分钟而已?”
当晚,徐州城内的山下敬吾接到了贾家汪驻军的电话。
张罗辉也上火了,心想你个傻啦吧唧的蠢货玩意儿,自己认错了人,还在老子面前瞎吆喝,玩绑票这种事,老子身边这帮兄弟可是你的祖师爷!
卫向东没好气地回答说:“我干嘛?我这是再帮你,让你少挨点打!”
井上正男能有什么对策?他满脑子都是失职,都是处罚。甚至连最起码的赶紧开枪示警的反应都想不到。
黑脸汉子带来的手下立马挺枪抵住了高桥信和叶途飞。
这种全然不按照剧本进行的演出,是会让总导演崩溃的。
黑脸汉子一听,才知道是自己认错了人,急忙改正,说:“这个姓叶的也得跟俺们走一趟!”
此时,可怜的井上正男的精神已经崩溃了,他只顾着捂脸流泪,对巡逻队的领队的问话是只字不答。好在冯忠梁他们还算镇定,七嘴八舌地把整个过程描述了一遍,这样,又是五分钟过去了。
山下敬吾为这种感觉而震惊,甚至是羞辱。他想极力摆脱这种感觉,可是,不但没有摆脱掉,反而更加浓烈起来。
怪不得叶途飞生气,任何演员在总导演面前随便加戏都会惹得总导演不高兴的。但是,在现场直播的演出中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总导演叶途飞无奈地下了决定,接受这个黑脸龙套的恶劣加戏行为,等戏演完了,再好好地收拾他。
石黑子也赶了过来,对卫向东的举动大为不解,问:“卫大队长,您这是干嘛呀?”
然而作为临时演员的张罗辉不乐意了,平白无故地给他加了场戏还不加片酬,这也就算了,可加的戏竟然还需要受委屈?
这出戏刚落幕,冯忠梁郭忠林等弟兄立马按照叶途飞实现的交代,把井上正男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逼问井上正男的对策。
高桥信拦住了井上正男,说:“你吩咐手下的士兵去看看吧,爆炸声离咱们远的很,不必紧张。”
然后,他就守在了电话机旁。山下敬吾想着,共产党方面搭救彭友明的心情迫切,说不准一得手就会立即传信息过来,要求交换。
在双盲的情况下,要配合好演出一场戏原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现在,加上那十名日本士兵的影响因素,叶途飞不敢想去了,他开始盘算该如何收场,该如何把损失减少到最小程度。
石黑子用手一指骡车,说:“那,不都在车上嘛!”
叶途飞见势不妙,急忙按住了张罗辉,说:“张大队长,张大队长请息怒,给我叶途飞一个面子,啊?千万别刺激这帮匪徒,要是伤了高桥先生,那就太不好了。”
这种担忧的情绪令山下敬吾感觉很奇怪,它并非单纯是战友之间为对方的安危而担忧,其间,还夹杂了一些牵肠挂肚的感觉。这种感觉,山下敬吾曾经品尝过,那还是他年轻的时候,暗恋上了同班的一位女同学。
骡车停下之后,卫向东赶紧解麻袋。
叶途飞有些后悔了,他把问题考虑简单了。
就这样,牵挂夹杂着羞辱伴随着煎熬,山下敬吾迷迷糊糊地熬到了天亮。
张罗辉露了一手牛逼后,也想明白了,主动地把枪交给了黑脸汉子。
胡乱洗了下脸漱了漱口,山下敬吾便挨个打电话询问这一夜都发生了些什么。可得到的答案却是除了贾家汪发生了一起绑票案件,死了十名帝国士兵之外,再无其他事件发生。
同一时间,像孩子一样露出了灿烂笑容的还有叶途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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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信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准备跟黑脸汉子走。
黑脸汉子不耐烦了,用枪口指了指高桥信,然后又指了指张罗辉,说:“那个,你们两个站出来,跟俺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