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闻言一愣,转头看向刘岱,随即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听着马匹远去的声音袁绍看着帐门微皱了下眉,随即轻“哼”了一声,嘲弄的笑容一闪而逝,但也有不少人看在了眼里,接着对众人说道:“定是那塞外的游民见伯圭不在又来惹事,大家不必在意,继续吃喝便是。”
大家闻言都是一愣,都有些无奈,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那孔伷当先打破了这尴尬,众人也纷纷继续笑谈起来,只是众人心里都在合计这同盟怕是快要解散了吧。
许攸来到袁绍面前先深施一礼,“袁公,子远回来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袁绍的眼里稍有急色。
许攸凑到袁绍耳边说道:“事情办得还算顺利,大多富商都凑足了数额,其余未能缴齐的都抓了回来,我已经将收上来的收到了府库之中,只有几位像是先得到了消息,提前离开了。”
“嗯。”袁绍先是深思了片刻,接着问道:“那几位大鱼怎么样?”
“大人给他们几位定的数额他们本不可能完成,不过却真有一人缴了全额,还有一位提前出逃了,剩下的都已抓了起来。”许攸眯眼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抓住了,那他们的身家与商路也不怕得不到了。”
袁绍听了又深思片刻,继续问道:“冀州士族那边联系的怎样了?”
“通过审家的联系,冀州几家士家大族已经私下里声明支持袁公拿下冀州了,这几家有的听闻袁公‘四世三公’的名讳之后便表明立场说要支持,其余几家说只要将他们所需商路给了他们便立即支持,现在商路算是已经拿在咱们手中了,拿下冀州也指日可待了。”许攸回到。
“嗯。”袁绍又应了一声,接着问道:“公孙瓒与韩馥又如何了?”
许攸咧嘴一笑,得意的说道:“袁公放心,公孙瓒已经同意协助,而那韩馥小儿还蒙在鼓里,现今大势已成,也不愁其不让出冀州。”
袁绍一听极为满意,哈哈笑了两声对着许攸说道:“子远做的甚好,此次事成全靠子远了,子远舟车劳顿,快快入席,今夜好生休息一番。”
“是,袁公。”许攸听见凡这世间之人都要尊称一声‘袁公’的袁绍如此夸赞,极为得意,不由又傲了几分,走到袁绍身后空着的小桌之后,见那审配望向自己便向其得意地点了下头,审配见状便明白了此间事情,直接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
许攸在桌后坐定,心道这些富商全是被那金银晃瞎了眼,见你许爷前来竟大都不知贡奉些见面之礼,如此谁会在乎你们的生死?哼!也不想想,既然是我处理这事,那具体情况如何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随即想起自己此次的收入其实也是颇为丰厚,心中一喜,接着心道,那几位开眼的倒是不错,给的够足,那也不枉我放他们一条生路,这袁绍也不会知道此间事情,跟着他果然有利可图。
袁绍见这事如此顺利也是喜从心来,端在手中许久的杯酒也一饮而尽,眼神不由得飘向韩馥身后的一人身上,那人坐在韩馥身后的小桌后,有四十出头的模样,生的是面庞宽大,眼睛大而明亮且透着坚定,此人便是韩馥的别驾沮授沮公与。这沮授自许攸站在袁绍身边起便一直注意着袁绍二人,此刻见袁绍甚是开怀的看着自己,并对着自己点了下头,当下心中一动,便猜到了许攸上报之事,当下洒然一笑同样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
袁绍见这沮授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中更是开怀,随即瞄了一眼在座众人,不由嗤笑一下,心中讥讽,这些人竟还自称诸侯,不过都是些胆小鼠辈,见了那董卓的西凉铁骑纷纷不敢上前,如今聚在这里整日吹嘘,无人敢继续进军,竟还各孕鬼胎,着实成不了大事,还想破了那长安城门,简直痴人说梦,我看还是明日将这联盟解散算了,省的于此浪费时间。接着又是“哼”了一声,有些自得的自斟自饮起来。
其实就在许攸行至袁绍身边之时,郭季与小笑也跟着郭图来到了袁绍身后,袁绍的一切动作都看在了郭季眼里,郭季当下便想到此间必定有什么阴谋,好像已然得逞,而且郭季观察许久,不知为何,袁绍与麾下的几人总给人一种十分倨傲的感觉,可能是站在这高人一等的袁绍背后,自己也可以高人一等了,这种氛围在团队中绝对不是种助力。
就在郭图准备趁着袁绍如此高兴之时将郭季引荐给袁绍之时,坐在袁绍左边不远,一直一脸苦闷模样未曾抬过头的曹操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决定了什么,站起身来,对着袁绍说道:“本初,身为人臣,我此番募兵前来的目的,就是救出献帝,匡扶汉室,此番在此我已休养足够,这就先行一步继续追击董卓,我不能错过董卓逃亡的大好时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