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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可以投靠我,有什么苦衷的话,我也能帮你。”
范闲接着抛出了橄榄枝,但滕梓荆依旧不予理会,直接离开了房间。
可日子没过去多久,又是一个深夜。
范闲刚入睡就听见外面有不寻常的声音,再接着就看见一团黑影破窗而入,他刚做好警戒的准备,却发现那团黑影就是滕梓荆。
滕梓荆此时已经深中重伤,胸前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看来和他对抗的人是下定决心要取他性命。
“你?……”
他刚想说什么,面前的男人阔步走了过来,将手放在嘴前,闷声说道:“有人追我!”
范闲当即就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情况一看就是被追杀了啊,但下一刻看到面前男人这幅被惊动的样子,戏谑的心情又起。
“你被人追杀,做甚来我这里躲着了?”
滕梓荆被这一句问的哑口无言,只能将嘴唇抿的更紧。
范闲见罢嘴角的笑意就更深。
“你躲在我这里属实不是什么好法子,那些杀你的人可能更想杀了我。”
滕梓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他这里,在遇见危险的一瞬间,他竟然是下意识的觉着这个男人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范闲见他还是不说话,随即就说道:“这样吧,你答应投靠我,我就帮你处理了外面的那些人,顺道再解决了你那难言的苦衷。”
他知道面前男人什么都不想说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打开心门的钥匙,所以他想要试探一下。
滕梓荆越听脸色越是铁青,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无耻趁火打劫的人,但无奈此时形式所逼,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还是决定选择相信。
范闲看罢便满意的笑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走出了房门,满脸的临危不惧,看样子分毫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这些年刺杀的人都看多了,早就有了一些手段。
先下毒,毒不过就动用武力,一般三脚猫功夫的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等一切结束,回到房间里,滕梓荆已经把自己的长袍解开,露出了中箭的胸膛来,里面血淋漓的有些刺眼,中箭的地方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我给你上药吧。”
范闲看不过就走了过去,费介独创的金疮药可是举世难寻,只要不是要命的伤,涂上之后三日之内必定见效。
他的手带着轻柔的力道为面前的男人处理着伤口,小心的都不会牵动疼痛。
滕梓荆的脸上都忍不住泛起了红晕,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家伙,此刻竟是这般叫人安心。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当即重重的摇了摇头,有些懊恼自己现在实在是失态,却因为力道太大而牵动了伤口,当即就呼痛出声。
“你这是做什么?!”
范闲皱着眉头语气还带着责备,明明青雉的脸庞,却因为认真的神色还生出了成熟的姿态来。
滕梓荆只能懊恼的别过了脑袋。
等处理完伤口了之后,他便把自己在京都遭遇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