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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已经感觉到了气虚体软,想要从水里站起来都觉着困难。
“这是谁的手下现身吧!”
他强装冷静的说了一句,微微合上眼睛,不想被人发现自己此刻的窘迫。
紧接着就听见丛林里一阵风声,树叶摆动沙沙的响,一个转头的功夫,就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立在了范闲的身前。
那男人模样邋遢,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发昏的长袍,腰间别着一大串的瓶瓶罐罐,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物什。
“你什么人?”
范闲警惕的问了一句。
寻常时候,有人前来刺伤,往往是以黑布蒙面,为的就是不被人发现身份,如今面前的这一位倒是毫不畏惧,难不成他就这么有自信可以刺杀成功么?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环顾了一下四周,身上的燥热感依旧难消,如果那男人现在真要取他性命,怕是连五竹都没办法救他了。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又接着问了一句,呼吸有些急促。
不料面前的邋遢男子只是勾唇笑了一下,顺势就走进了水里,抬手抄他的脑门敲了两下。
“你这小子倒是临危不惧,中了千丝万毒还这么镇静。”
男子如是说了一句。
而范闲如困兽一般下意识的供起了脊梁,脑子里却在不停的周旋着自己该如何逃离困境。
“前辈才是好手段!”
他咬着牙回了一句。
“我叫费介,以后就是你师父了。”
那男子略有些突兀的就说了这么一句,在看见范闲眼中不可思议的神色之后,当即又解释道:“我下毒就是为了试验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资格做我徒弟,现在看来,你还不错。”
范闲听完这句话,心里就偷偷啐了他一口,心道“难不成我还得给你磕头感谢您老人家收我为徒呗。”
费介自然没看出他的心中所想。
“从水里出来吧,我已然给你解毒了。”
他转过了身子如是说道。
范闲听罢果然感觉到身上清爽了许多,方才的燥热一扫而空,心下就忍不住惊叹,明明两个人一直都是面对这面,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解得毒?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
他知道自己无力反抗面前的男人,所以还是尽量乖巧一些,一会儿到了范府范围内,有了五竹在身旁,他再报复也不晚。
“我是你爹派来的。”
费介倒是毫不掩饰的说了自己的来由。
“我爹?”
范闲的眼神变得更迷茫了,从他生下来开始他就没见过自己所谓的那个爹,更别说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你爹让我来训练你,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你就得就和他相会。”
费介接着说道,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树枝子,豪迈的剃着牙。
范闲看到这里就忍不住咂舌。
“就算我没见过我爹,但我也知道我爹是朝廷里当侍郎的,怎么会派你……”这样和山野之人无异的人来教我。
后面的话他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看见费介回过头,眼睛里冒着寒光,手也在抚摸自己腰间的那些瓶瓶罐罐。
当即就恢复成满脸堆笑说道:“怎么会派您这样豪放不羁的长辈来教我呢,范闲真是感激涕零啊!”
“哼!”
费介冷哼了一句,这才重新迈开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