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这儿,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悦的波纹。
“似乎年龄有些大,人家收徒弟那都是小童。”
苏婵儿笑着调侃,这人可真好笑,虽说她想收徒弟,但也没想过收这么大的徒弟啊!走出去只会认为是自己哥哥罢!
“我是诚心想拜小姐为师的!”魏信之拱手弯腰急忙道,深怕苏婵儿不收他似得。
被他这一拜,不收都不好意思了,于是便挂在了苏婵儿名下,名为子墨。
这一躲便是好几年,记不清了。后来因为魏信之的父母去世的消息传出,魏信之才回到了魏家。这一回,便是永别!
九月浅秋,时光阑珊而过,苏婵儿坐在院落黄角树下的藤千上,闭着眼睛,迎着风微微荡漾。
这魏信之说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呢?无缘无故上了她的马车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还有爹爹也奇怪,让他住下却态度毫不客气,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
想的太认真,苏婵儿丝毫未注意到黄角树上来了某位不速之客。
魏信之斜倚在黄角树的粗干上,略低头审视着秋千上的人儿。一袭黄衣衬的脸儿更显白皙,五官虽不精致,人儿身上的淡然气质很是赏心悦目。
虽说忘记前尘之事,她身上的气质还真是丝毫未变,略调皮,微淡然,虽傲却又有着自己底线。
“咳...咳!”
魏信之故意微咳出声,这一世再不主动是不行的了。
苏婵儿眨了眨灵动的眼睛,脚尖抵住地面不让秋千晃荡。
“你这人好生无理,进人家院子也得经过别人的允许吧,你师父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师傅啊...”魏信之接口就沉默了会,才又用那邪魅而又有诱惑力的嗓音说:“我师傅从来教我的便是不守规矩。”
。。。额头瞬间黑线‖,这果然是误人子弟,都什么师傅啊!
没等苏婵儿接着往下想,魏信之飞身跃下地面,靠着树。“我师傅是出了名的绝世美人儿!”
魏信之脑中浮现出那个清丽绝伦的人影,眼神却无比冷清。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得师傅是女的。”
藤千上的人儿又晃荡起秋千来“听你这么说,你师父肯定是个古怪的人才对。”
“古怪...?”魏信之低喃自语,想了会大声说道:“是啊!她是一个古怪的人!”
看着他眼神迷茫,状若傻气的样子,其实还蛮帅气的。
穿的是大哥的白色衣袍,头发随意的束在脑后,看似放荡不羁的他,眼神却流露出些许精光,虽转瞬即逝,她还是捕捉到了。
风微扬,他背靠着树干卓然而立,她坐着藤千微微晃荡,偶尔飘落的几片黄角叶徒增了几丝凉意。他们都不曾开口,就这样静静待着。
丫鬟盼儿走来就是看见的这幅画面,男俊女俏,小姐虽不是天人之姿,却也有着独属于她的活力。
上前霍了霍膝。“小姐,今儿个晚膳就在院子里摆罢,夫人听说大少爷走了,早早就休息了!”
苏婵儿是怨着大哥的,一来一走就只停留了一天多,倒让母亲好生伤怀。
“就在院子里摆罢。”说完这句便不再开口。
桌上菜式不多,每样却很精致。魏信之看着石桌上的膳食,指着某道菜式问:“这是什么?看着像荷花!”
小茜霍礼回道:“回魏少爷,这是双味荷花豆腐,外形色彩好看,味别两样,滑嫩香鲜。”
还没等小茜说完,魏信之自托盘上拿了筷子便尝了一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