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已经出院,但是那个照料他的医生却要求他定期去医院检查,理由是他昏迷太久,为了维持他的性命用了很多副作用的疗法,需要定期复查。
再加上村正的工作依旧在这里,所以士郎现在暂住在村正的父亲,朔月石林,也就是士郎的爷爷家中。
洗漱完的士郎一边捋着还没干透的头发,一边下楼,然后看到了正在练剑的石林。
「啊啊,说起来爷爷好像是剑道大师来着……」离约定的时间还早,闲来无事的士郎便坐在走廊上,静静地看着在院子里练剑的石林。
练剑的老人有一头漆黑的头发,年上六十却依旧精神矍铄,若不是脸上的皱纹,不熟悉的人还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神情严肃的老人居然是上代朔月家家主。
“士郎,要来比一场吗?”
“……诶?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士郎突然听到老人的问话,一时猝不及防呛了一口。
“比一场……剑道吗?”
“你也在这里看了半天了吧?道场的话,朔月的这栋宅子还是有的。”
练剑时还一脸严肃的老人此时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虽然早年在日本对面的国家留学,不过他并没有那种封建思想,重女轻男的想法更是嗤之以鼻,不过他对朔月家的后辈都很严格,唯独自己的这个孙子他很满意。
虽然昏迷了五年,但起因是为了家人,就这一点上,石林已经认可了士郎。
除去醒来后茫然无措的一段时间,但在他搬进来的半年里,士郎的行动都在石林眼里。
疯狂地学习空缺了五年的知识,在做家务上也很勤劳,锻炼身体也没有停过。
和村正的那栋房子不同,这里是先代传承至今,占地十分宽广的朔月宅,甚至在本馆东侧还建有一件虽然不大但是相当完善的道场。由于在上一代的遗言中特别指示不能将它拆掉,再加上每天都有人在这里面练习,所以整个道场保养得还算不错。
“还是下次吧,爷爷。”士郎指了指身后的钟,“我该去赴会了——今天约了朋友。”
“这样啊……”石林也没多失望,比试只是一时兴起而已,“那就下次吧!”
“嗯,我出门了。”士郎站起身,向车库方向走去,拉出了崭新的公路车,向大门走去的时候想起石林的私人医生昨天说的话,对石林说道,“晚饭我会做清淡一点的,爷爷也少喝点酒吧,别一命呜呼了。”
正准备继续练剑的石林动作一顿:“小子,讨打是不是?”
“错了错了,”士郎轻笑一声,毫不犹豫地骑车开溜,“下次还敢。”
“这小子……”石林看着士郎远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却掩盖不下去。。
……
士郎醒来的九个月后,属于他的新生活也逐渐拉开序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