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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
鱼尾翼耐住性子一点点的往外挪动身子,不敢有丝毫冲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行动过激惹来杀身之祸,若是被巨蛇攻击,在这么段的距离内他个根本没有避开的把握,他不着边际地移动的同时,眼睛死死地盯着巨蛇之眼一眨都不敢眨一下。
脚步在地面悄悄划过,鱼尾翼感受着鞋底在地面上的摩擦,像是沙子在心口上默默地蹭,时不时泛起惊悸。随着脚下的侧步渐渐变大,他头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满头大汗,豆粒大的汗珠一滚而落,拔凉拔凉的。
一颗汗珠在划过眼角滚落,鱼尾翼知道迟早有一颗会滴到自己眼中,不知道是哪一颗,或许半个时辰后,或许就是下一颗,但他没敢用手去擦汗水,只是身体的重心逐步挪动到划出去的脚掌上。
巨蛇真的没有看到鱼尾翼的小动作,只是仍旧目光直视着他没有任何变化。鱼尾翼轻吁一口气,暗自庆幸一声,换只脚继续缓慢地外移。只要挪出数步远,他就有把握在巨蛇攻击之前滚落石台躲到石台后面,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就算巨蛇再厉害暂时也拿他无可奈何。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又是一步,鱼尾翼心内欣喜,再次接近了石台边缘一点,避开的把握更大了,正当他第三次伸出左脚时,突觉眼睛一刺落入一个东西,那颗担心的汗珠还是掉进了眼里,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擦拭,刚擦了几下,忽然想起上面的巨蛇,脑袋“嗡”的一下子懵了,手脚冰凉地愣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鱼尾翼从死亡的心境回过神来,手脚又恢复了些许血色,他微微岔开手指从手指缝隙中偷窥头顶的巨蛇。巨蛇还是在那里,还是那望着他,眼神中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嘶!这”
鱼尾翼心中一动,大着胆子旁移动数步,再看向巨蛇,蛇首和洞顶的石头连接处豁然入眼,这才知晓原来这巨大的蛇首根本不是活物,而是一块突出的石头雕刻而成。
“奶奶的,是谁雕刻的这破玩意儿,这么逼真,差点没把老子吓死!”居然被一块石头吓得半死,鱼尾翼心中不忿,破口大骂雕刻之人,吊起来的心脏也落回肚子里。
鱼尾翼痛骂一阵发泄完心中的压抑,收拾心情去仔细的察看那蛇首。蛇首的颈部长出一根根管状物向洞顶的四面八方延伸,复又穿入洞顶或者四壁,管壁呈血红色,似乎里面装满了鲜血,就不知从何处汲来的鲜血。
管中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石盆,使盆中鲜血不干,维持着祭祀的进行。鱼尾翼扫了一眼石盆壁上干涸后而形成的厚厚的血干层,隐隐觉得这种祭祀断然不是什么好事。
《祭典》中有云:正神不享牺牲,就是说正神不会享用以动物的血肉做成的祭品,正神不食人间烟火,是以多用果蔬祭祀之。这里祭祀的不仅不是蔬果还用的是鲜血,而且是生生的鲜血,多少年来了,源源不绝,得伤害多少无辜生命,看来这牵魂之鸟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血属阴,从祭坛开启之日这血就源源不绝的流下,无数年来都不知了聚集了多少鲜血,凝聚的阴气不断四散侵蚀,笼罩着整个祭坛,把他物隔离在外,怪不得整个祭坛范围内都一尘不染。
他正观察间,一只不知道从哪飞出的骷髅(一种飞虫名)循光而来,扑向我曾祖父手中的灯火,却被灯罩所阻,“啪”的一声撞得掉进装血的石盆中,它趴在石盆边缘还未来得及爬出,瞬间原本饱满的肉团迅速变得干瘪。
这座祭坛的祭祀还在运转!骷髅虫被当成祭品一下子吸去了生命力!这情景看得鱼尾翼瞳孔一缩。
此地都不宜久留!鱼尾翼如见鬼一般迅速远离石盆,眼光四处扫射观察着周边的状况,身体则缓缓后退,准备走下石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