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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幼女初承名师下 二星初始现峥嵘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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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外的柳树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在习武,一身砖红束腰锦带武袍,手持寒星短剑,发束高挽,剑眉星目,满脸的专心和认真,他年纪虽小,武功却有模有样,一招一式颇有剑客嫡出风范,待到24招功夫全部练习完毕,这才站立收功,气守丹田,往城里府宅走去。

顺着城西林荫小道,他经过城西的一处宅院,夕阳西下,晚风吹拂,他又听到了院落里传出的清脆诵读声“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这古人真是,为何如此说呢,直接说春夏秋冬不就行啦……”,听上去是个小姑娘声音,虽然隔墙阻声,入耳的音量并不大,却欢快明丽,如潺潺小溪携着花瓣流淌,叮咚悦耳。他从小便是个不苟言笑的孩子,父亲出身军中,从小严格管教,早已抛却了孩童心性,唯独前些日听到的这朗诵声,嬉笑顿挫,偶尔还念错了诗句,仿佛让他回到轻松张扬的童年,听着听着,笑容便不自觉盈于唇边。

日落之时,少年回到家中,父亲已经等候多时,见到他便说到:“偐儿,随为父到书房来,有些话要与你说。”郑俨的父亲叫郑克喜,是胡国珍的参军。一进书房,他便说:“偐儿,知道为父如今是何官职吗?”

“爹爹是武始候府的参军。”

“那为父是如何做上参军的?”

“孩儿不知。”

郑克喜目光漂移远处,昨日种种一一浮现脑海,“偐儿,如今你大了,爹爹与你讲一些旧事,你要认真听。你的祖父武功高超,年轻时候在街头卖艺来贴补家用,一日城里一个姓王的纨绔子弟经过,看到他卖艺赚的银两颇丰,便使了霸王性子非要收取保护费,你祖父愤而不平一怒之下将其打至重伤,被扭送官府。当时的官府大人正是现在武始候的父亲,当时任河州刺史,胡大人是个难得的清官,他不畏权势,秉公处理,问明缘由后只是判罚了些银两,重打了20大板,又替你的祖父垫付了罚金。如若不是他,咱家恐怕早已家破人亡了,如此深恩厚重,你的祖父当场立誓,生死追随胡家,永远忠心不二。”

郑偐虽自幼秉承父训对胡家忠心,却不料竟有这样一段往事,“祖父做的对,若是我,也当如此报答。”

郑克喜见郑偐应已将他的话铭记在心,展露难得的慈爱笑容,夫人早逝,一人辛苦将郑偐抚养成人,虽有心关爱,但是觉得男儿应当顶天立地,平日教导甚严,对郑偐一直不苟言笑。“嗯,为父自幼随侯爷习武做伴,侯爷仁义,推举为父为参军,咱们家能有现在的位置,全拜他所赐,今日,侯爷召见我,要我做府中小姐的习武老师,我明日想带你一起入府,一来你们年纪相仿,你的武术底子优厚,陪练更为周全。二来,侯爷有心联姻,正好趁此机缘看看你二人心思,你也到了成人的时候,要好自为之。”

郑偐性格内敛,本不愿意与人相交,但是父命难为,又是恩家所需,应该的礼义也是要有的,只好回礼作答,“孩儿遵父命。”

洛阳初春的天气虽然还透着些寒气,阳光却很充足,街边的树木早已开枝吐绿,大片的迎春花迎风摇摆,花间蝶舞蹁跹,竞相追逐,傍午的和风送暖,便已有了春日的气息。

午饭刚过,仙真便催着爹爹前往练武场,胡夫人挺着肚子,给仙真披上红色珊瑚印花的斗篷,低声埋怨胡国珍:“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武,难不成要她做将军?夫君也太惯着她了。”

胡国珍心里早有打算,既然赵胡说女儿日后有难,那么学个一技傍身也可保安全,只是暂时不能对爱妻说。胡国珍踱步走到胡夫人身边,揽着她的腰,柔情地戏谑:“夫人,你是遇见了我这么疼你,万一以后咱们真儿遇人不淑,学点功夫至少不会受人欺负,打得过他。”说完大笑。

胡夫人娇嗔的轻捶了一下胡国珍,“你呀,就是不教女儿学好。”

胡仙真看着父母这么恩爱,哧的一笑,“爹娘在孩儿面前也不嫌羞羞呢,不过,以后真儿要找夫君,也要找能和我一起下棋诵诗,比试功夫的。”

胡夫人捏捏她的小鼻子,满眼的溺爱之情:“你这孩子,才多大就说胡话了,现在就想找夫君,难不成要忘了娘亲啦!”

仙真倒是接得快:“才不会呢,我带着夫君和爹娘,还有小弟弟小妹妹一起住。”惹得父母笑声连连。

胡国珍父女俩来到习武场,只见郑克喜早已等候在那,身边还有一个身穿青布长衫,眉目俊郎的十一二岁少年,只是面色严肃清冷,不苟言笑,目光犀利。胡仙真被他眼中的寒气打了一个激灵,心想什么人啊,冷酷的和千年寒冰似得,不信你还真没表情,便调皮地死死地盯着这俊气的脸,不时还办个鬼脸。

郑克喜双手执礼上前:“侯爷。”

胡国珍微笑道:“郑参军辛苦了,你是我府上武功最高之人,得蒙参军指点一二,以后真儿能在这乱世之中保命自救即可。”

郑克喜一听胡国珍如此褒奖自己,更加谦卑,“侯爷言重了,卑职怎敢称武功第一,小姐千金之躯,小人定当万分小心!今日带犬子前来陪练,希望侯爷和小姐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