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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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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当时公孙苒苒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唐纪柔更是坐立不安。

“你说,公孙苒苒想要带你走?她还看出来今天我们联手玩的那个鬼把戏?”张子房暗暗嘀咕着,难不成是自己的演技太过浮夸了吗?也没有有任何地方不对啊,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了,重点是为何公孙苒苒想要带走唐纪柔,难不成公孙苒苒掳走晁奕爽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将唐纪柔带走,这是为何啊?难不成公孙苒苒是个蕾丝?她喜欢上了唐纪柔?不可能啊,张子房迅速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扯淡了。明明人家和金辰才是鹣鲽情深。

“她到底想干什么啊?干嘛针对我。”这一点,唐纪柔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我无意中流露出来了我的超能力?”

“超能力···”张子房撇了撇嘴,“你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超级能力啊,你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话音才落,有一个想法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什么情况?难不成,你在和公孙苒苒的相处过程中,你无意中向她透漏了历史的走向和最终结局?”

唐纪柔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事情真就像张子房说得那样的话,那可真的就是大事不妙了。“难不成是在梦里说的梦话,被公孙苒苒听到了?不可能啊,她怎么会相信我的梦话啊,没有人会把梦话当真的。”一时间,唐纪柔也是毫无头绪,一来她和公孙苒苒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长,二来那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她只记得雪域之国茫茫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原和可爱又忠厚老实的牦牛之外,以及公孙苒苒的美貌之外,再不记得其他的事情了,两人一时间也无从下手。

张子房想了想,决心进宫一趟,“也不知道公孙苒苒的这个想法,柳苏州是否知道,他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公孙苒苒和金辰带到雪国的。”

“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让他纳我为妃吧?”

“这一点,你想都别想。我进宫一趟,办法总比困难多。”

月色转淡,夜,愈发深沉。

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在卫队的带领下匆匆走过甬道。他将自己的整个脸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机灵有神的眼睛,像是一只顽皮的猴子。卫队长樊江海的锐利双目无声扫过四周,确保这次的见面不走漏任何风声,如鳞铠甲泛着清冷的光。他看到张子房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建章宫已到,立于雪中的建章宫看起来暖意融融。

“大人,你进去吧!我们在殿外等候。”樊江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男子推门而入,门口飞落的雪花一下子飘入店内。

“行了,别捂得这么严实了。”面前站着的柳苏州忽然将他的黑色披风一把摘下,“张子房,我有事找你。”

“微臣知道。”张子房被冻得哆哆嗦嗦。

柳苏州心有不忍,亲自斟了一杯热茶给他,“你们洞巴族的人都很怕冷吗?唐纪柔也是如此。”

“是,我们洞巴族的人都特别怕冷,皇上有所不知,我们那里四季如春,微臣和纪柔都有些难以适应这里的寒冷。”张子房回话,心想,在他们生活的年代,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唐纪柔又跟一个千金大小姐似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张子房的回话让柳苏州有些不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带纪柔远走高飞吗?还是回到你们的家乡常州洞巴族,成亲生子吗?”柳苏州心生警惕,方才张子房的一番话,大有带着唐纪柔退隐之心。

张子房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这个柳苏州,摆明是对唐纪柔不死心,当初答应了自己,等到大业已成之日,就下旨赐婚,让自己和唐纪柔尽快完婚的,如今却一拖再拖,分明是狼子野心,根本枉顾人伦纲常,张子房越想越气,但是面子上只能选择隐忍不发,他可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人头落地。

“纪柔今天告诉我,公孙苒苒想要带她离开这里,将她带到雪国,不过这当中的原因,一时半会我和她也没有出来,我只是担心公孙苒苒不久之后就会向您提出要求,纪柔在咱们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官,而且您也知道的,晁家的人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我担心晁家的那些人会扇动群臣联名上书,到时候,只怕纪柔不得不走了。”

柳苏州气得大拍桌子,“他们敢!没有我的允许,谁敢!”

“···”张子房没有说话。

这让柳苏州心里没了底气,想起当日,晁奕爽被人掳走,消失在马车上的时候,晁奕爽的几个哥哥和舅舅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柳苏州就有些后怕,如果那一天不是自己及时赶到的话,只怕唐纪柔早已命丧黄泉了。只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对策,总不能强行将唐纪柔纳入后宫吧,这一招肯定会得到满朝文武的极力反对,他现在大业未稳,不能和大臣们离心离德。

柳苏州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张子房才注意到柳苏州的右手边上有一碗褐色的汤药,也说不出来什么味道,只不过看柳苏州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便知道这味道一定十分古怪。

“皇上,你喝的是什么药?”张子房心生一计。

“止泻药。”柳苏州有些不好意思,“我肠胃不怎么好,今天在宴席上吃了肉,又喝了一些凉酒,肠胃有些不怎么舒服。”

“皇上,微臣倒是有一计,可以将纪柔留下来。”

“你说吧!”柳苏州慷慨大方,“既然大家都是为了纪柔考虑,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了。”

“装病。”

“装病?”

“不错。”张子房娓娓道来:“而且,这次装病一定要拿捏好分寸,既不能太重,更不能太轻。太重的话,纪柔是这次宴会的主办人,您龙体欠安的话,那些人肯定会将脏水泼在纪柔的身上。”

闻言,柳苏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张子房见他神色和缓,于是继续道:“也不能太轻,太轻的话,葛太医的几服药吃下去便能好,没有痕迹,所以您要生一场大病,最好能够一直拖下去,拖到公孙苒苒和金辰自乱阵脚,没有心思更没有时间在瀚海国境内多做停留。”

“说得不错,所以,接下来需要我怎么配合你们?”

“您就继续吃药,不上朝,拒绝任何人的觐见就够了,到时让葛太医给你稍微调整一下状态,保证和生病在床的人一样,任凭谁也看不出来。”

柳苏州已经明白了张子房的意思,“到时候,我就好好奖赏纪柔一番,因为我的病能够痊愈全部仰仗她的功劳。”

“是。”张子房点点头,“但是还有这些是不够的,您必须大大赏赐纪柔一番,最好能够收她为义妹,这样一来,也能够堵住天下众人之口。”

柳苏州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气氛一时沉默,张子房低垂着头,始终不敢看向柳苏州,他在害怕,今日的这一番话,也许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毕竟他是皇上,不过这一切都还只是张子房自己的猜测而已,因为他是唐纪柔名义上的“未婚夫”,如果柳苏州真得就因为今日自己的一番话而对自己实施斩立决的话,只怕唐纪柔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他了。

半晌之后,柳苏州终于开口,“合着你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想让我认了纪柔做妹妹,再下旨册封她为公主,到时候你就是驸马爷,你们两个好双宿双飞是吗?”柳苏州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张子房立马跪拜在地。

“你爱她吗?”柳苏州脸色铁青,不满意张子房的安排,可他已经自己也是骑虎难下了。

“这是自然。”张子房正色道,唐纪柔是自己和纪薇的亲生女儿,他自然珍爱无比,但身为朝臣,应当以大局为重,若无十足把握他也不会兵行险着。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把唐纪柔还给我,以前的时候我既往不咎。”

“不可能。皇上,您对臣有知遇之恩,但唐纪柔是臣子之妻,皇上这么做就不怕天下人诟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