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至大楼南门口时,有两个和唐纪柔关系较好的同学刚想开口和她打招呼就被她撞开了,两人已经猜到她的作业绝对没有过关,而且钱教授一定对着唐纪柔大发雷霆。
“真是可怜,她怎么能分到钱教授那一组,我估计她的毕业证很难拿到,以钱教授的性格一定会延后她的毕业时间。”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学说道。
“呸呸呸,别这么说,纪柔已经够可怜的了,你看看她整天忙的,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另外一个举着猿人头骨的男同学说道。
“也是,祈祷纪柔能够顺利毕业。”
唐纪柔回到家中时才九点半,姥姥和妈妈出去买饭,只在唐纪柔的屋门的把手上留了一云朵形状的便利贴,贴在别处她是绝对看不到的。
她打开电脑,搜索着有关韩海国的记载,可有关《灞桥风雪图》的记载寥寥无几,少之又少,自己手中的这一副画看起来确实有些陌生。
唐纪柔在贴吧上发了一个帖子,对研究瀚海国历史有相同爱好的热心吧友给她出了一个主意——不妨去潘家园问问。
唐纪柔恍然,“对啊,潘家园文物市场,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总有见多识广的人知晓这幅画的来历。”
几经周转,唐纪柔终于到达了潘家园,此时已是中午十二点整。
烈日熏烤,唐纪柔有一种“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的感觉。
饭点的人还是很多,她瘦小的身影在拥挤的人群中灵活的穿梭着,就像是在激流中顽强向上的小鱼,她下定决定一定要弄清楚《灞桥风雪图》,要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概。
她的运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最起码没有人糊弄她有关这幅画的来历和记载,但唐纪柔还是一无所获,没人知道这副画的来历。
人群中,不断的有人向她投以好奇的目光。唐纪柔放慢了脚步,隐约听到身后有人自喊,“那个穿红衣服的姑娘,请你等一下。”
唐纪柔忽然想起自己为了挡住钱教授的煞气,今天穿的就是一件红色的衣服。她停住脚,好奇的扭过头张望,只见人群中有一个带着眼睛,身穿白大褂,发型与爱因斯坦极为相似的老年人冲自己振臂高呼。从面容上看这位长者应该有六十多岁了,但从他健步如飞的身姿和声若洪钟的声音来判断的话,他不过三十岁。唐纪柔在心中感叹,他平日里一定十分注重保养和锻炼。
“老先生,您是在叫我吗?”
“对。”老者气喘吁吁地,他在自己衣服兜里摸来摸去,终于找到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上面有墨迹晕染开的痕迹。
出于礼貌,唐纪柔还是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纯手工设计,还画了一个二维码,她断定这个老头精神有些问题,自己接下来的说话一定要小心,而且要尽快抽身离开,这种人招惹不起。
“姑娘,我叫艾因斯坦,艾草的艾。我找你确实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你能不能把你的这幅画卖给我?多少钱都没有问题,只要你开口。”
唐纪柔再次愣住了,一来被他真诚的眼神惊住了,二来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画有朝一日竟然会这么值钱。
“老先生,这幅画是我自己画的,不值钱。”唐纪柔将画轴展开,老者看了一下,确定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没有撒谎。
唐纪柔准备告辞离开,可想了想,兴许这个老先生知道这幅画的来历,不如试一试,“老先生,您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吗?”
老者换了一副嘴脸,在一瞬间对这幅画失去了所有的兴趣,急忙摆手,矢口否认了此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转身跑进了人群之中,唐纪柔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她在潘家园的门口随便买了一张煎饼果子便坐车去了市图书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