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不是他要害你,而是他身后的那个人要害你。”
说到这儿,爷爷看了一眼里屋的房门,满脸阴沉道:“我坏了你的好事,你就想害我孙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两!”
说完,爷爷便对大牛哥道:“大牛,去找三斤糯米,再给我找三条黑狗来,我倒要看看,这里到底谁说了算!”
听到爷爷的吩咐,大牛哥二话不说,直接就走出了屋子。
我看着满脸阴沉的爷爷,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爷爷发这么大火。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人,如今发起火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没一会儿的功夫,大牛哥便一手牵着三条黑狗,一手拿着一桶糯米走了回来。
才一进门,我就见到三条黑狗不断的对着里屋的们狂吠。
我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不是刘大婶的屋子么?
难道,那个害我变成这样的人,就是刘婶子?
想到这里,我疑惑的看了爷爷一眼。
然而爷爷却没理会我的眼神,从大牛哥的手上接过糯米,便直接按在了我的胳膊上。
一瞬间,一种钻心的疼痛从胳膊上传来,紧接着,无数的脓水顺着伤口流出,很快,那种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见到我的脸色有些好转,爷爷叫来大牛哥,让他每隔几分钟就更换一次糯米,什么时候伤口的淤青不见,才可以停下。
大牛哥忙点头明白了,然后便代替爷爷帮我更换着糯米。
爷爷则牵着三条黑狗走出了屋子,这一走就是一夜。
直到天蒙蒙亮,我胳膊的上的淤青才渐渐褪去,但却留下了两个手掌形状的疤痕,看上去有些恐怖。
我没有在意这个,反而是不断望着门外。
相比起胳膊上的疤痕,我更在意爷爷的安全。
就在我想到这儿的时候,爷爷终于一脸疲惫的走了回来。
只是牵出去的三条黑狗,如今却只剩下一条,看起来还有些萎靡不振。
我问爷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爷爷只是摇摇头,说帮刘老爷子下葬以后,便带我离开这里。
说完,便躺在长椅上睡了过去。
我没有再问什么,就这么和大牛哥守在爷爷身旁。
直到刘老爷子的两个儿子带着家眷回来,这才叫醒了爷爷。
待爷爷醒来,只是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顺着爷爷的目光看去,我这才发现,跟着刘老二和刘老三一起回来的人里,竟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老人个子不高,但看起来却格外硬朗,神色间,还有种与爷爷相似的神情。
只是看了一眼,我心中便隐隐有了一种猜测,这人也是个阴阳先生!
果然,就在我想到这儿的时候,爷爷已经和刘家人攀谈起来。
言语间,刘家的两兄弟虽然对爷爷极为感激,但却并不希望爷爷继续插手。
爷爷倒也果断,直接对刘老二说:“既然你们已经请了别人,我这就带我孙子离开。”
说完便起身要走。
刘老二明显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追上爷爷,不断往爷爷手里塞钱,但却被爷爷推了回去。
临出门口,爷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阴阳先生,淡淡的说了句:“道友好自为之。”
回去的路上,我问爷爷,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爷爷笑着看了看我和大牛哥,这才缓缓开口道:“刘家的水深着呢,可不是他一个阴阳先生能管得了的。”
听到爷爷的话,我撇了撇嘴:“您这话说的,就好像您不是阴阳先生一样。”
面对我的牢骚,爷爷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大牛哥却忍不住问爷爷:“老爷子,之前您为什么要让我和小九抬尸体啊,当时那么多人,随便叫两个不就行嘛。”
然而,爷爷却是摇摇头道:“你们两个一个是纯阴命,一个是纯阳命,要不是有这命格担着,你以为你们有命活到现在?
就算这样,小九都差点搭上小命,你还觉得,这尸体是什么人都能抬得么?”
听到爷爷的解释,大牛哥顿时闭上了嘴。
他显然明白过来,之前的那次抬尸是有多惊险。
而我在听完爷爷的话后,庆幸之余,依旧对爷爷问道:“您说这刘家水深,是不是说,您已经知道是谁害死的刘家父子了?”
听到我的话后,爷爷忽然脚步一顿,眼神向村口的芦苇塘看了一眼,好半晌才说了句:“我们就是个阴阳先生,该我们管的可以管,不该我们管的,别管。”
我有些疑惑,下意识顺着爷爷的目光看去,竟发现,芦苇塘的边上蹲着个人!
而大牛哥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在看到那人之后,却是有些疑惑道:“他在这里做什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