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呵呵一乐:“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想过了,如果我们三个组队的话,我负责动脑子,小红负责动拳头,你负责……呃……你负责动嘴皮子,我们仨也就够让那个妒魔喝一壶了。”
我很无语,为了表示我动嘴皮子其实也很有用处,我举起笛子,放在唇边吹了两下。因为实在不懂吹笛子的诀窍,一吹之下,只令笛子发出了奇怪的呜呜声,随后它就奋力摇摆,挣脱我的手掌,飘到半空,发出一声长长的转音,如讥诮。
小白警官不厚道地向笛子竖起大拇指,我很没面子地假装没看见,讪讪地一伸手,把在我头顶臭屁的笛子抓回手里。问小白警官,那么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是原地干等孟小红同学醒来么?据说她可是要昏睡个一整天的呢。
小白警官摆手,说磨刀不误砍柴工,打架什么的可以放在小红醒来再说,但现在,我们还是可以先去老古头家看看情况,找找蛛丝马迹的。
他指明方向,我自然遵命照做,于是我们出了孟婆靓汤,便直奔老古头家而去。
老古头的小店一向破败而不起眼,说实话,开不开门,看起来区别真心不大。昨晚那门就没锁,今天进去,依然如故。我蹑手蹑脚走进店堂,如同做贼。而小白警官却大大方方,背着双手,一边往里走,还一边喊:“有人么?”
没有人,我们一起站在老古头的柜台后面,小白警官从地上捡起个账本,研究老古头的账目,而我则研究他完美无瑕的侧脸。
十分钟后,小白警官合上账本,感慨着说:“没想到卖骨灰盒和墓地这么暴利啊!”
我说:“这家伙卖的东西没一件是真的,良心大大滴坏啊!”
各自发表完意见,我们又走到楼上,检查他的卧室。卧室里的家具很多都缺胳臂短腿全靠砖头垫着勉强凑合,看着都是些丢到马路上都不会有人捡回家的破烂。
见此情形小白警官不由得问我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哪有把日子过得这么苦的恶魔,自虐成这样,无论是作魔还是做人,那都没什么意思。
我摇头,表示恶魔们的心思咱还是别猜了,血魔以前还吸血呢,人血能有红酒好喝?笑话!指不定这妒魔就喜欢艰苦朴素的作风呢?
小白警官没说什么,转悠一圈后,蹲下身子伸出手,用修长的手指在床边地板上一寸寸摸索。我诧异地问他在做什么,他抬头一笑,神秘兮兮说:“你看!”我低头,正好看到他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撬开了一块地板。原来,和大部分酷**藏东西,又不信任银行保险箱的老年人一样,妒魔在床脚的地板下面,藏了一个外形古色古香的银箱子。
我崇拜地问小白警官是怎么看出地板下头另有蹊跷的,小白警官得意一笑:“对我来说,这种毫无新意的暗格简直就是送分题。”
我很兴奋,伸手就打开那个银箱子,小白警官刚来得及喊“等等”,那箱子便已里喷出一股黑雾,带着浓郁的煞气,全部渗入我的皮肤,我浑身的肌肤,顿时就溃烂了。
这也就是我啊,换一个人,那是妥妥的死的很惨了。我在小白警官的惊呼声里眨了眨眼,那已经烂得往地上掉的皮肉,又重新愈合,光滑如旧。
小白警官松一口气,说:“没点心理承受能力还真不能随便给你们地府打工,这视觉效果,现场版的生化危机啊。我收回刚才的话,以后,我负责动脑子,小红负责动拳头,你呢,就负责作肉盾给我们挡枪。”
我很想抗议一下,我除了作肉盾还能负责放音乐呢,但是箱子里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翻查了一下,对小白警官说:“我总算知道这老家伙的钱都花哪儿去了,这家伙,是把半条阿婆路的铺子都买下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