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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商君愁未作答应,径直移步踏过木桥,步入庐前碎石之中,双臂浑然起落,霎时间碎石犹如风卷残叶,左右移开,之前看似杂乱无章的石子,经商君愁一通拨弄之后,竟现出一幅极具纹路的图样来,定睛一看,莫白感觉眼前的这幅石子摆出的图样,似曾相识,记忆却是十分的模糊。
“不知商姑娘言下之意是?”莫白探言问道。
是时,商君愁神情一怔,扔掉手中竹枝,步至莫白身侧,柔声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公子也不必太过遣怀过去,她之所以说不怪你,就是不想让你因此而受影响,江湖险恶,世事无常!”
“滚滚红尘千秋事,竹庐已还江湖身;回首若说贪恋意,一汪清泉庭前溪。”商君愁着眼环视了一圈四周,摆了摆裙袖说道。
听罢商君愁所言,莫白登时默然,本以为商君愁所说之事,应有一个令人暖心的完美结局,未料到结局竟是如此的不尽人意,于是说道:“什么样的误解,能让两个彼此经得住岁月变迁的人,变成了陌生人!”
“这是先生的意思,我也是奉命行事!”商君愁沉言答道。
“好在我从不发誓许诺!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多说无用!”听言,莫白颇为庆幸地说道。
说罢,抬手示意,让莫白继续向前步行,走在林中,想起日前在阡陌林中所见的一切,此地竟叫人心神一片宁静,与阡陌林给人以危机四伏的感觉相较起来,莫白对此时的平静尤为珍重。
“别无他意,只是想告诉公子,誓言虽然神圣高尚,但在世俗的现实面前,往往不堪一击!”商君愁喃喃答道。
“原来你都了解她们的心思,那于家姑娘又当何为?”商君愁移步一旁,折下一条竹枝,瞥眼看向莫白,说道。
然而商君愁所说之事,似乎犹有后话,稍时继而说道:“多年以后,男人在外乡的一个朋友带来一个口信,原来女人也一直在找他,依照那个朋友的指引,多年以后,男人和女人终于见面了,但此时的他们虽然面向而立,却又感觉彼此依旧陌生,相隔多年,女人已嫁作人妇,且育有一子;而男人依旧孑然一身,浪迹天涯,此时的男人许诺种种誓言,希望女人能破除世俗尘规,跟他一起,女人每一次都拒绝了,可能她并不知道男人真的是出于真心的承诺,直至后来,他们之间的一个误解,让他们又变成了陌生人,昔日的种种触及肺腑的言语,到后来变成了他们彼此忘记的警醒之言!”
“那是他们缘分未至,所以才会彼此留有遗憾!”莫白随即附言说道。
“看重在下?商姑娘!此话又从何说起?”对于商君愁口中所说的看重二字,莫白心有疑惑,随即问道。
商君愁一声幽叹,意境深长,令莫白一时间分不清,是忧是愁!
一直以来,于冰心的枉死,乃是莫白心头最隐忍的痛处,此时被商君愁陈言提及,怎不叫莫白心头好一阵翻滚,未免人前失态,稍作平复之后,莫白回言说道:“她是我终此一生,都……都偿还不了的愧欠,连这些都知道,商姑娘不愧为贤楼的女子!”
“公子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此地既是先生的晚居所在,先生也将他毕生修为集藏于此,既是先生授意带公子来此,想必用意也无需君愁再多做详释!”说及此处,商君愁肃然严谨起来,明眸端望着莫白。
须臾,还未等莫白回应答话,樊孤尘又言说道:“莫白,七日之内你必须做好休息调理,补足元气,七日之后,我便替你重塑经脉,拔除食情蛊之毒!”
听言,莫白立即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说话之人,原来是樊孤尘与冷寒霜一并到来,樊孤尘有些不忿地说道。
“姑娘跟在下说起此事究竟有何用意?”莫白连忙问道。
见到莫白顿足不前,商君愁随即言道:“这是还身草庐,先生的住所!”
“阡陌林中先生亲自现身相迎,难道这不是么?”商君愁驳言说道。
听其所言,莫白立时忆起往昔一些片段来,仔细观摩斟酌之后,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幅石子摆出的图案来历,当即说道:“是剑陵前的那幅怪异的图纹!”
本章中商君愁所说的那段故事,是某君的真实经历,恰逢有此机会发来与各位共勉……!
行至一处茅庐,眼前的一切,令莫白几乎忘神陶醉,与之前碧湖边上敞亮明澈不同,眼前此处的环境尤为幽静,茅庐周遭竹林环抱,屋前空出一处,碎石乱错衔交,由左及右横穿一汪清泉,简短的木桥搭在其中,乍看去,光线颇为暗淡,若没有这一汪清泉流过的生动哗啦之声,此处的静,着实有一种令人忘身俗尘的感受。
“冷前辈英雄一生,到老隐退于此,可谓淡泊名利激流勇退,选居于此,偶合意境,此为一好,人此一生,一声哀啼落红尘,半世浮云半世名,不识金缕乱迷性,黄粱一枕怎还身!此为二好!”莫白回言说道。
“公子你说从未给人以任何承诺?依君愁看来,跟在公子你身边的那几位姑娘,似乎都对你用情颇深,却又是为何?”商君愁故作懵懂,巧然说道。
“不错!此图才是这天下间最为神秘的东西,龙行司以不败神话的强势,独占此图,既是世间之物,自然应当属世间所有,这当中的玄机,谁都都不敢轻易涉入参悟!”莫白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确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