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运掌再起,方才那一记掌力他还留有情面,经此一个回合的拆解,如今他运足十成功力,奋力发掌,为了全力打出这一掌,他不惜棋行险招,卸掉周身护体真气。
只见他抬手示意,令雪柔收住了声势。
“你家小姐今日连本侯爷都不见,就是为了等他这么一个乡野村夫?”
霎时间,地动山摇,心想,这侯爷的内力果真惊人,看来得再小心些了。
这个声音他异常熟悉,正是那日逼自己服下蛊毒的楚莹莹。
“小姐,我!是侯爷先欺负人家的!”雪柔十分委屈地答道。
口中呢喃道:“既然你自寻死路,就别怪本侯爷心狠手辣了!”
然而此时,那侯爷挺身越过火池,紧随而至,直取咽处,莫白连忙运剑削挡,那剑刃自他手臂之上,斜割出一道血口,逼得他只得悻悻退去。
说罢,那团火云忽然于他胸前凝结,透过掌力,将其化作一簇流矢,直朝莫白扑来,莫白连忙运剑相抵,只是那团火焰流矢来劲凶猛异常,炙烤得莫白脸颊隐隐作痛,眼见一时间无法消除余劲。
而此时,凭空传来一簇簇弄弦之音,弦音出现的同时间,剑气被消散无形,而他亦得以保全性命。
这股冲动**者他,仿佛只有不断地舞剑出剑,方可减轻一二。
“奴婢雪柔,拜见侯爷!”
听得声音,莫白忽然停住了攻势,而此时,那饮血剑的剑刃,仅离他咽处半寸。
莫白递上拜门帖之后,借着等待的闲暇,翻开早前揣入怀中的那本蜡黄的书册,虽说这《无心诀》乃是所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心法,然而在他手中,却勾不起他丝毫兴致,与一部普通书册一般无二。
莫白心中对这说话的女子内力尤为敬佩,弹指一挥间,既不伤人,又将剑气击散。
“站住!”那人忽然叫住两人。
“好强的内力,我马三军今日败了,但是来日方长,你等着!”
剑刃沾上血气之后,此时只见剑身更为赤红,透着烈日,发出耀眼的金芒。
而那位侯爷亦趁此间隙,悻悻离去。
稍时正欲上前求取‘食情蛊’的解药,孰料她竟将解药抛给了另一个女子,之后说道:“风姐姐,那姓马的十年如一日,天天来此求你相见,你为何不见,刚才却又出手救他!”
看着赤红欲滴的剑身,莫白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他不问究竟,凌势逼人且意欲夺杀,不如就拿他试试此剑的锋芒。
“回侯爷!正是!”雪柔答道。
那侯爷陡见他自剑池当中取下利剑,当即惊恐喝道:“混账!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亵渎此剑!”
圣神五龙深为长,习性弱续,金行水底潜如并,表封凝细,潺潺归本元,血过五宫而后起,气元初定……
然而此时,莫白只觉手中的那把剑颤抖得厉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轰隆隆!一声巨响,那熊熊焰火的火池骤然间,聚起一团火云。
“小姐!”陡然听得弦音出现,雪柔颇有些欣然,兀自言道。
情急之下,怒火骤起。
“雪柔!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怎么让侯爷跟人动起手来了!”不远处的那个声音,语带责备地言道。
那侯爷见他并无反抗之意,当即勾起了他心里的好胜之心,雪柔站在一旁,神色慌张,却又不敢做声。
莫白握剑在手,只感觉此剑极轻,拿在手里,竟如无物,煦煦日光照射在剑身上,莫白持剑横档胸前,细细观摩,原来此剑并非经火焰煅烧而成红色,实则本身如此赤红,相反,虽然刚刚从烈火中取出,剑身竟无余温,料定,此剑果真奇特。
莫白只觉当右手拿着此剑的那一刻起,仿佛这把‘戎翎饮血剑’有一股无形的魔力一般,令他心中总有一股按奈不住欲念,这股欲念几乎控制着他整个人,一将出手,就全然收不住攻势,当初师傅的谆谆教诲,全然无法令他平静,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连三五个来回,未见停手,反而攻势更凶,莫白一直连连退让,眼看着渐渐接近那个悬浮之物,猛可运劲凌空腾跃,翻身后仰,避开又一次夺取攻势,定眼看去,原来那悬浮之物,竟是一柄赤红剑身的利剑,剑身下是一个火池,熊熊火焰不断地炙烤着剑刃。
“还不去准备些酒菜,多谢这位侠士的手下留情,不然你我今日可就闯下大祸了!”女子接着言道。
莫白一时的愤怒,无意间催动《无极幻影》,当中所含《无极神功》的巅峰虎狼之势的内力,这份内力,强悍到人神皆惧,倘若控制不住,便会由此渐入魔道,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便是独孤宏当年为何设法不让他催动此门内功的原因所在。
眼看着两人欲再次进退,雪柔一下子急坏了,连忙呼喊道:“侯爷!你们别再打了,万一谁伤了谁,那多不值啊!”
莫白连忙侧身避过,此一举更令他性情大发,双手浑然运掌变招,掌拳变爪,直朝莫白身上勾夺而来。
她来在莫白身前尺许,柔声言道:“主子已知,请随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