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露出微笑,从衣衫怀兜里取出一本厚厚的书簿,递给苍鹰,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兄弟收下我这小小心意。”
苍鹰经过这一番劳累,神经紧绷,疲倦异常,但心里却大呼过瘾,只感到酣畅淋漓,恨不得再找人试试这解毒的勾当。他拍拍手,说道:“这是你先前赢我的彩头,你可不欠我什么恩情。”
李书秀皱眉道:“章前辈,你若见到咱们在山谷入口前的景象,就应该知道,我们与蒙古人并非同伙。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滥杀无辜,与那些蒙古坏人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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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斧山听他拒绝,心中微奇,又不禁有些失望,他略微沉吟,明白这些行伍出生之人,脾气皆有些古怪,只怕甚是高傲,对武林人士心怀不屑。
走完手太阳经,便是手少阳经,手阳明经,以此类推,直至覆盖十二经脉,其中节奏轻重,尽皆不同,变化之多,难以尽述,修习之时,万千妄念纷至沓来,若是收摄心神,小心谨慎,便是一天一夜也无法将这功力心法运行一遍,若要练成这功夫,只怕非得天资卓绝之人才有成功之机。
章斧山轻轻呼吸一口,只觉得神清气爽,再无半点不适,不由大喜过望,惊呼道:“小兄弟真乃当世神医也!不用半点药物,便能妙手回春,剑到病除,这等医术,这莫大恩情,章斧山没齿难忘!”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李书秀忍不住说道:“章前辈,你这般练功,只怕真的有些不太对头啦。”
苍鹰取出清水,在章斧山伤口各处浇灌,随后又取出一条红色丝巾,在他身上擦拭一番。章斧山奇道:“这条红色丝巾,我还当真有些眼熟,这岂不是我原先那些兄弟带入山谷中的吗?”
章斧山哈哈大笑,说道:“并非我推脱罪责,老夫若是毒发难熬,心思可残忍的很,莫说你们这些人与蒙古人已然握手言和,便算你们正在互相厮杀,我也乐得隔岸观火,趁火打劫。”
九和郡主与拉普齐声怒道:“果然是你!”
他这番话当真是深明大义,义正辞严,众人一听,顿时皆哑口无言,须知这“不识大体”的“害群之马”,原先还非苍鹰本人莫属,谁知他此刻居然用来扣他人帽子,当真是颠倒是非,黑白不分。
章斧山叹道:“这世上越是高明的内功,习练起来越是凶险异常,内息始于丹田,存于气海,游走于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之间,运功之缓急、强弱、方位、顺序,皆轻忽不得。修习者的心态、天赋、念头、定力,亦至关重要。种种杂因,繁复纷乱,宛若天上星斗一般。若是稍有不慎,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比之战场厮杀更为艰难。
九和郡主也大声道:“你害死了我所有下属,手上血债累累,罪大恶极!”
众人一听,纷纷动容,须知章斧山这等武学宗师,胸中所藏神功,何等精妙深奥?若是能得他稍加指点,当真是一辈子的福气了。他此刻居然要将一身功夫倾囊相授,这等福缘,岂能不令人惊叹欣羡?
我惊喜之下,自以为领悟到了练功的妙法,便是利用这沼泽中致命的毒气来加快进境。我依法尝试,果然妙不可言,心中杂念不起,可以毫无顾及的运功。从此以后,每到白天,我便来到这沼泽旁练功。
章斧山体内毒气全消,大有死里逃生之感,这番两世为人,心中狂喜,自不必言,对苍鹰感激之情,亦是难以言表。但他此刻气血衰弱,动弹困难,只能由周瀚海扶着行动,神情委顿,轻声说道:“苍鹰兄弟,你若不嫌弃,等我们从这皇宫出去之后,我将我毕生所学的功夫全传授给你如何?”
九和郡主恨恨喊道:“苍鹰哥哥,你莫给那章斧山疗毒啦!他这人罪无可恕,真是坏到家啦!”
他用长剑在章斧山穴道上轻轻一碰,剑尖颤动不休,正是“蛆蝇尸海剑”的第二层境界,通过剑尖,他感应章斧山体内气息流动,脉搏跳动,肌肉震颤乃至脑中情绪,随后仔细拿捏力道,或轻或重,丝毫不差,等他准备就绪,他在那穴道上猛然一挑,章斧山闷哼一声,一道黑血如飞矢般朝天激射而出。
我先前与那玄镜老儿相斗,本不至于下这等狠手,但谁知突然毒发,心头怒火中烧,一时管不住自己,竟痛下毒手,将这老儿折磨成这幅模样。我本来意欲杀他,但原本绝非如此心狠手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