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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宝泉点点头：“现在这个世界，感情其实还不如钱来的实在，你说对吧？”
杨胖子桌子下面的手有些颤抖，低着头想了很久，说：“没错，是有这个人。”
杨胖子是法盲，被他一吓唬，心里虚的很，忙说：“我这次真的全说了，都是实话，两位兄弟回去帮我求求情，我这也算立功表现了。”
“说说吧，到底是谁？”炫耀完，雷宝泉马上恢复到了严肃的表情，问道。
雷宝泉和李白从看守所出来直接回了局里，跟孙铎说了这事，孙铎还有些将信将疑，说：“雷队，杨胖子这证词可靠吗？现在葛大强已经认罪，如果我们出了差错，就得…”
“我以前看过很多新闻，有为了骗保险金杀了家人的，有为了继承遗产杀了父母的，甚至还有一些人，为了公司股份，不惜大费周折杀兄弟姐妹，这样的事太多了。”雷宝泉说着看了看朱恒。
雷宝泉直直地看着他，李白也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雷宝泉坚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信我的，我相信杨胖子这次没说谎。”
雷宝泉一听立马低声跟李白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多年经验可不是白混的！”
杨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办法，兄弟，我真没办法。”
一旁的雷宝泉一拍大腿：“我早觉得这个人不对劲了！没想到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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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转过头露出一副质疑的表情，说：“你可从来没说他不对劲…”
杨胖子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没有没有，我就是说葛大强那个狗娘养的，太不是人了，居然诬陷我…”边说还边瞄了瞄对面两个人。
“那是他们之前就卖给我的，而且是他们主动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雷宝泉心里暗笑：这朱恒的演技还挺好。
朱恒额头已经渗出了汗，不知是热还是紧张，他尴尬地笑着说：“您…您这意思是说，我杀了我堂哥？”
“我那是放在心里的，凭我多年经验，我会看不出？”雷宝泉给自己圆场，接着跟杨胖子说：“你接着说。”
“我？天哪，他疯了吗？他说我是主使？这杨胖子我都不怎么认识，我怎么会指使他？”朱恒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然后你就一直帮着他杀人？”李白问道。
“我建议你编好词再说，不然我们调查的结果能把你说的全部推翻。”李白见朱恒如此表现，心里也开始确认这朱恒有问题，所以大着胆子威慑道。
“之后我去问朱恒，朱恒说让我不用管这些，只要帮着葛大强做事就行，人是葛大强杀，到时候就算是被人发现，只要一口咬定是葛大强做的就行。”杨胖子现在想起朱恒和葛大强还气的直跺脚。
“我…我给了他一个很高的价钱。”
“不光杨胖子，葛大强也是这么说的。”雷宝泉悠悠地说道，李白和孙铎看了看雷宝泉，又来这一招。
“当然了，怎么会跟我有关系？那可是我堂哥啊，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朱恒叫道。
雷宝泉看着他那副表情，一般人看来确实好像他很惊讶，但是在雷宝泉眼里却是越看越觉得假。
“之后呢？”
朱恒明显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慌张，马上又稳了稳情绪，说：“葛大强这么说？他这种人怎么还倒打一耙？我平时在工厂里对他不错，他为什么要诬陷我？”
朱恒没有想到自己会到这个地步，想再说什么，可是对面三个人对自己的一切都已调查清楚，在沉默了两分钟后，朱恒终于长叹一口气，说：“没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