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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宝泉和老马还在车里吞云吐雾，呛得李白赶紧把车窗打开透气，经过了前四天的辛苦守候，几个人已经觉得精疲力竭，对这件事也是不抱希望，按李白的话说，可能这东西已经在哪座山上被野狗吃了也说不定。
“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这葛大强说朱德财不发他工资，不给他股份的钱，自己活不下去，那给杨胖子两口子的钱，他又是在哪儿弄的？”雷宝泉总觉得这里的事不只这么简单。
雷宝泉抽着烟看着窗外，心里思考着很多事，不光是这具无头尸，还有这次已经完结但是自己仍然觉得可疑的凶杀案。
雷宝泉见有人第一个上去，忙跟剩下的俩人说：“走走走，跟上！”
审问大概持续了四十几分钟，临到最后，孙铎和老马站起身要走，走到门口，老马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身来到葛大强身边，弯下腰凑到他脸前，小声地问：“你杀郑浩的时候，他穿着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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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说这个了，我还有件事要说。”说完前因后果之后就一直没再说话的老马突然说了一句。
葛大强一愣，不明白老马为什么这么问，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那晚天太黑，我记得好像是厂里的工作服吧…”
雷宝泉这才勉强答应了李白出院，三人从医院回来已是晚上，孙铎已将葛大强和杨胖子夫妇三人带回云港城警察局，从老马那里，三个人知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老马表情凝重地点点头，说：“我碰见的，可能就是郑浩消失的身体。”
“哦？你说。”
“可能是真的有，不然葛大强没有动郑浩的身体，就一晚上的时间，这身体就不翼而飞，这有点说不通。”雷宝泉说道。
时间已到深夜十一点多，李白有些困意，说道：“我估计今天晚上又是白等。”
其他三个人一听，回想起去工厂时看到的工人，他们穿的就是那种统一的蓝色工作服。
杂草丛动了一会儿，忽然又停了，李白盯了半天，说：“到底是不是啊？”
“我觉得你应该再住两天观察一下。”镇上医院的病房里，雷宝泉对正在穿外套的李白说道。
“给她下药，她和杨胖子的媳妇儿关系不错，所以我就叫杨胖子的媳妇儿暗中在她吃的东西和喝的水里下药，这种是慢性药，是我从老家找人要的，当时不会起作用，慢慢会让吃的人越来越消耗身体的营养，直到最后身体机能完全坏掉。”葛大强回道。
“那你是怎么杀的崔娜？”老马忽然想起了那天跟雷宝泉他们去崔娜家的一幕，这是一个疑点，得问清楚。
李白头也不回地说：“雷叔，我们都说好了，再有什么事，不会把我第一个推出去，这话可是你说。”
“你知道崔娜是什么时候死的吗？”老马问。
雷宝泉两人点点头，老马继续说道：“今天我问葛大强，杀郑浩的时候，郑浩穿的什么，他说…他说就穿着工厂里那种工作服。”
孙铎和老马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理由好像也说得过去。
“你看你激动什么？我也没说什么，你这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我的意思是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身边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也有很多非常特别的人。”说着，雷宝泉又拍了拍李白的肩膀。
雷宝泉在他后面说道：“要不你下去看看？”
李白显然不乐意了，说：“雷叔，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为什么还非要往我这儿看一眼？难道只要有鬼就必须跟我沾边吗？你们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没见过鬼吗？马叔不也是一个人的时候碰见的吗？”
老马没有说话，瞪大眼睛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么说，这无头尸是真的存在？”金国问。
其他三个人连忙集中注意力，往金国指的方向看去。那是路灯旁边的水沟，水沟左右的杂草长得很长很茂盛，此时在灯光的照射下，竟动了起来，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