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楼前金国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崔娜站在门口，直直地看着他们离开，那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王国彬赶紧跑到宿舍，对里面三个人叫道：“雷叔，有人报案，发现了一具尸体。”
金国点点头，雷宝泉也是不敢相信：“不会吧，这活着的人怎么会有尸臭呢？你当时产生错觉了吧？”
“死人的眼神。”金国一字一顿地说。
李白也看向金国，等着他的答案，金国沉默了半天，说：“那眼神很冷，好像很恨我们一样。”
雷宝泉不等金国继续说下去，就说：“那你觉得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三个人临走时，金国忍不住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女尸，突然，他好像看到了女尸的眼睛转了一下，直直地看向了他，就像他们白天离开时那样，金国打了冷战，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是说这崔娜在厂子里人缘不好？”李白问。
“我怎么没闻到？我估计就是你们太敏感了，你们这种状态心理学上很好解释，是因为你们之前对她有些怀疑，所以在跟她接触的时候就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这样她的一言一行在你们眼里就都是值得怀疑的。”李白分析道。
“首先咱们刚去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崔娜有些怪，她披着那么大的毛巾，把整个身体都裹起来了，说是感冒，但是能到那么严重？”金国说道。
不一会儿，其他警察也都赶到了，小镇有一个优点，就是到了晚上街上的人特别少，所以此刻警察办案，周围没有一个围观群众。王国彬在一旁询问报案的人各种细节，其他同事在现场也忙着取证，只剩雷宝泉三个人愣在那儿。
“你…你是说…尸臭？”李白吓了一跳。
李白有些犹豫，说：“现在？不好吧？今天才刚刚去过，马上又去…再说现在天都黑了，咱们三个大男人去一个女人家，人家怎么想？”
“我也是听我媳妇儿说的，不过看她那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杨胖子嘬着烟说道，李白看他抽烟的样子更像是地痞流氓，还好意思说人家不是好人。
金国反问了一句，让两人都愣住了，他说：“那刚刚死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尸臭呢？”
“我们是去办案了解情况的，一次没了解清楚，去第二次有什么奇怪的？”雷宝泉说。
雷宝泉自顾自地喝着茶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要不就是太浮躁，要不就是有力没处使，像苍蝇一样瞎飞。”
三个人大惊，立马起身跟着王国彬还有报案的那个人赶往出事的地点，这是一条小路的路边，离派出所不远，平时走的人不多。王国彬边走，边给同事打电话要求支援。几个人来到发现尸体的地方，报案的人手一指路边的草丛：“就是这个。”
雷宝泉、李白和金国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白天还好好地跟自己说话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死在这里？
等所有人看到尸体的正脸之后，都惊呆了，这不就是崔娜吗？！她怎么突然死了？
李白当时没有注意这一点，听两个人一说吓了一跳，说：“不会吧？难道是传染病？那我们…”
“什么？”雷宝泉和李白也很好奇，一齐问道。
谁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谁也不愿意回答，因为答案似乎都在大家心里，刚死的人确实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尸臭，除非……
金国则是有点冒冷汗，说：“其实我不想吓唬你们，我跟你们说过，去她家的时候我闻到了一点臭味，就是刚刚她身上的味道。”
“没准人家刚洗完澡呢？”李白说。
雷宝泉想了一会儿，突然说：“我们现在再去崔娜家一次怎么样？”金国马上附和道，他疑惑了一晚上，早就想再去一次了解实情。
“啊？在哪儿？”王国彬听完神经一抖，忙问道。
“有啊，以前我们在部队的时候，经常看一些纪实类的军事节目，那里面拍的打仗死的人，每一个眼神都是不一样的，有绝望的，有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