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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子点点头。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这么大人了，还能让人拐了？”李白刚说完，忽然不作声了，表情有些惊恐，其他三人看着他觉得莫名其妙，金国问：“小白，你怎么了？”
李白觉得不能漫无目的地找，问道：“咱们到哪儿去啊？”
四个人带着手电筒进了工厂，今天月朗星稀，身边嗖嗖地刮着阴风，这种氛围拍恐怖片再合适不过。
“到你被上身的地方呗。”雷宝泉说着，就往白天去过的锅炉房走，三个人立即会意，白天来的时候，他们就只到过锅炉房这里。
李白得到肯定，一边侧着耳朵继续听，一边开始找寻声音的出处。他慢慢来到他身后的草丛，这次声音更真切了，李白朝着三个人招手，有些急促地说：“那里，有…有人在说话。”
“胡老爷，我们不是来找领导的，我们就是自己来这里看看。”雷宝泉说道。
大宝子回过头指了指金国脚下，说：“你踩着她了。”
“知道，我们那朱厂长被人杀了嘛，好像听说又死了一个。”胡老爷挠挠脑袋，继续说：“这老朱也是够倒霉的，平时好像也没听说他得罪谁了。”
四个人走到通往锅炉房的小路，远远就看到屋里一片漆黑，金国疑惑：“大宝子没在这儿？”
这个人称胡老爷的老头是面粉厂的打更人，本命胡旺，今年六十有三，虽然年纪大，但是身体特别好，精神头特别足，在年轻人都不愿意做打更的情况下，面粉厂的管理人只能让胡老爷来发挥余热了。
“嘘！”李白赶紧让金国不要说话，自己看了看周围说：“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这傻小子大晚上能去哪儿呢？”老马有些担心。
被李白这么一问，胡老爷低着头想了想，说：“要说陌生女人…好像还真有。”
“跟大姐姐。”大宝子回答。
四个人吓了一跳，赶紧围了上去，金国和李白小心地将脚下的土用手一点点地挖开，大概两分钟，李白的手就摸到了人的头发。李白吓得赶紧收回了手说：“是…是有个人，一个女人。”
金国吃了一惊，赶紧挪了地方，借着光看到脚下的土是翻新过的，好像知道什么，问大宝子：“你是说这下面埋了个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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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厂子只有门口的传达室里亮着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里面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一台小电视。
“行行行，去吧，你们都是警察，我还怕啥？这手电筒拿着，工厂里面晚上拉闸没有灯。”胡老爷热心地给四个人拿出一个手电筒。
几个人说话就走到了面粉厂，工人们早都下了班，从外往里看去，里面黑漆漆的，自从命案发生后，再也没有人在下班后逗留，都趁着天还没黑就赶紧回家。
几个人听完都笑了，金国说：“那您晚上自己在这儿不害怕吗？”
大宝子委屈地指了指草丛后面，说：“我出来跟她说说话。”
李白倒是善解人意，打趣地说：“人家毕竟脑袋有一点点和常人不同，这种人我知道，潜意识里总是渴望自由，白天推了一天的煤，晚上得释放一下，对吧？”他们边说边走到了锅炉房旁边，锅炉房的门没有锁，半开着，老马走到门口对着里面喊了两声，没有人答应，找了半天的开关这才打开了屋里的灯，屋子里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不见大宝子的人影。
“马叔，这你就有偏见了，但凡在一个领域数一数二的人，我们都得承认人家就是专家。”
老马安慰了半天，大宝子才止住了哭，雷宝泉问：“你这么晚不睡觉，在这儿干嘛啊？”
大街上已经不见几个人，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吃饭了，李白走着走着忽然说：“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叫上李大爷，毕竟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四个人听完觉得这是个线索，至少知道有一个跟朱德财关系密切的女人，只要找到这个女人就应该能知道更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