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胖子一看是金国，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说：“我还以为谁呢，你小子现在不错啊，混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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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挥挥手说：“我们也不算什么警察，顶多算…侦探。”
“侦探也是破案的，我看过电影，都挺厉害。”杨胖子咧个大嘴乐了起来。
“然后呢？那东西怎么你了？”李白又问。
“然后我回头这么一看…有一个人，不，不能说是人，是一个人的身体，但是没有头…”杨胖子边讲边咽了咽唾沫。
雷宝泉看见这熟悉的动作，从自己兜里拿出烟来递给杨胖子，杨胖子一看笑着抽出一根，借着雷宝泉的火点上抽了一口，缓缓地说：“虽然这方面不怎么样，但是他人还不算太坏，对工人也还行，只是这唯一一点就是窝囊，碰上性格硬一点的一吓唬他，当时就没脾气了。”
“聊完了回来吃药！”那老太太又喊了一句。
“小伙子，做人心正就什么都不怕，你不用太过担心，好好做人就行了。”李大爷意味深长地说道。
杨胖子脸都白了，他记起昨天夜里的那件事，那个没有头却在动的东西。
“那这就奇怪了，雷叔，你说这朱德财在外面没结下什么仇家，怎么会有人下手那么狠呢？”李白说道。
杨胖子见三个人疑惑地看着自己，顿了顿说：“昨天晚上，我喝完酒自己一个人回家，走到半路上，我在路边撒尿，然后我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我当时没当回事，结果这声音就在我身后停下来了。”杨胖子边讲边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心里还有点毛。
李白听了稍稍缓解了一下心情，只听金国又说：“不过这个李大爷在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方面还是挺牛的，在这一带他还蛮有名的。”李白一听，顿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
厂子门口也站了很多好事的群众，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他们是听厂子里的工人说到这事，都好奇过来想看个究竟。
“也不排除有其他原因，刚才他不说了嘛，这朱德财人际关系比较乱，没准跟这个有关。”雷宝泉分析道。
人群后面踮着脚正往工厂里看的那个体型稍胖的人正是杨胖子，听到有人喊自己，他回过头到处看，最后看到停在路边的车。
见杨胖子如此激动，三人也是摸不着头脑，李白挠挠胳膊说：“我说死者的头让人砍下来了，而且不见了。”
“他们是警察。”金国答道。
李白听完又纠结了：“那你说他刚才跟我说的时候，是正常呢还是犯病呢？”
三个人不知杨胖子要说的是什么事，竟让他如此不安。
“什么？！”听李白说完，杨胖子忽然叫了起来，“你…你刚才说什么…”
“还仇家，他这熊样在外边没几个爷爷就不错了。”杨胖子轻蔑地说。
“这么说，他这个人平时也没什么仇家了？”李白问。
“然后呢？”李白对这种事最感兴趣。
“我常常回来，但是待的时间不长，基本上到了就走，我妹妹这段时间要做手术了，得照顾着点。”金国答道。
三人走到工厂门口停车的地方，现场的警车已经开走了，只剩几个局里的小警察在跟镇上派出所的民警在做一些沟通。工厂里原来围在院里的工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虽然厂长被害，但是自己依然得干活赚钱。
“还有，哪儿有酒，哪儿就有我。”杨胖子颇为得意地说。
“其实这李大爷只是间接性的精神不好，也不能说他是精神病，只是有时候精神恍惚而已，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正常的。”金国说。
“我虽然是喝酒了，但是绝对没到多的程度，再说了，当时吓得我一点酒劲儿都没了，坐在地上腿都软了。”杨胖子见金国不太相信，说了自己的丑态。
雷宝泉一听这杨胖子好像认识死者，就问：“你认识他？”
“知道，厂长嘛，窝窝囊囊那个。”杨胖子幸灾乐祸地说。
“哥儿几个，我说这事不知道你们信不信，说实话，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信。”杨胖子稳了稳情绪说道。
见有人问话，杨胖子来了兴致，他这人就爱交朋友，尤其在酒桌上。杨胖子搓了搓手心说：“谁不知道他？这镇上大概都知道他，这面粉厂也算是这镇里的大工厂了，当然了，虽然跟云港城里的工厂不能比。”
“大爷，你看你，你这不等于没说嘛。”李白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