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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瞄了一眼，在照片里找了找，笑着转过头对雷宝泉说：“雷叔，你一直都没怎么变样啊。”刚说完，李白表情僵住了，表情有些惊讶，慢慢地又回过头看着照片。
孙铎拿着三个馅饼，走了过来，三人坐在桌前边吃边聊起来。
“小王，你去看看。”孙铎对身后的一个同事说道。
小王正在现场取证，见四人来到，迎上来说：“黄局，这还是无眼女尸那个案子的凶手做的，手法都一样。死者名叫高达民，五十六岁，是云港高中退休的校长，死于今早七点左右，路过的邻居发现他家门没关，打开一看就看到这副景象。”
“呃…我记得是犯人把他按在水池里，最后淹死的。”雷宝泉摇摇头说。
李白指着照片里的一个人颤颤巍巍地问：“雷叔，你前面的这个人是…是谁啊？”
“等等，你们看出什么了吗？”李白忽然问道。
三个人聊了许久，老黄也到了，看着没有精神的三人，说：“昨晚都没睡啊？这一个个的都无精打采的。”接着老黄发挥了自己的长处，给三个人加油打气，上了一堂“情绪激昂”的课。
“不…不会吧？”雷宝泉惊愕，他没想到李白会见到死去多年的老同事。
“你肯定是最近办案精神太紧张了，把梦里看见的当成真的了。”小王安慰道。
“哪有什么脸啊？”孙铎不解地问。
见雷宝泉问自己，李白用手搓了搓脸说：“一张死人的脸，确切的来说，是一张像死人的脸。”
隔间的门此时是开着的，李白不敢进去，站在门口往隔间上指：“就那个地方，刚才我听见里面有声音，然后就看到一张死人脸在上面瞧着我…”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金国一走，咱们又得重头再来了。”李白叹口气说。
小王答应一声，一溜小跑进了厕所，半分钟后，探出身子说：“孙队，什么也没有啊。”
“小白，你怎么了？”孙铎带着两个同事跑到跟前，见李白一脸慌张，急忙问道。
这次地点在一个高档小区其中的一幢楼，四个人进了屋，便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具尸体，眼睛同样被人挖去，与之前不同，这是一具男尸。
“雷叔，你别说，我还真想去找个师傅算算，我以前可是一直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我还想问你是不是这里风水不好呢。”李白吐着气说道。
“你不会睡觉睡糊涂了吧？这怎么会有死人脸呢？再说了，死人还会看你么？”孙铎和其他两个同事笑了笑。
众人一听，十分茫然，顺着李白手指的方向看去，厕所门口什么都没有，只有从里面照出来的灯光。
“这是我们很多年前在一起照的，那个时候人还很全，现在退休的退休，调走的调走，这局里人也少了。”雷宝泉感慨道。
雷宝泉看李白吓得这个样子也不像胡说，点了根烟，说：“我说你小子怎么一来就发生这么多事啊？你改天去看看八字吧，是不是命里招祸啊？”
“你说，这凶手不是金国，那还会有谁？”孙铎说道。
“这应该就是线索！凶手和潘小溪是朋友，和刘姝琪有过节，而何惠芳又是他的老师。”雷宝泉坚定地说。
要不是在学校见过一次那种“东西”，雷宝泉可能会当场训斥李白瞎扯，不过此时他虽然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但是却沉默了下来。
四人一听又是云港高中，面面相觑。
雷宝泉开门也看见李白这副模样，同样摸不着头脑：“你这大半夜又喊又叫的干什么？”
雷宝泉和李白回到宿舍，李白还惊魂未定，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地板，雷宝泉和他面对面，看他这个样子，试探地问道：“你刚才说，看到什么？”
雷宝泉一时也想不到说什么，只能让李白先躺下，慢慢缓解，后半夜，受惊的李白睡意来袭，不知不觉睡着了。而另一边的雷宝泉，却一晚没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