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淑仍在拼死抵赖:“可有证据?可有证辞!?”
就这样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婉儿吃力的扶着陆仁出了中厅。此时的陆仁和婉儿,因为身上又是血迹又是水迹、烟尘的,显得格外的狼狈。
接下来的事就没啥可说的了,不外乎夏候敦指挥着兵马把田氏这里团团围住,但凡是还敢抵抗的就杀你没商量,田淑也被绑成了个粽子。
陆仁怒道:“那我的婉儿为什么会在你的宅里!?”
田淑抗声道:“她是你的侍女,当然会帮你说话!请夏候将军和曹公子明鉴!分明是这陆仁冲入田某宅中见人就杀!”
其实陆仁哪有什么“暴气之术”,只不过陆仁考虑到自己的“战斗暴发”难免会有在人前显露的时候,所以老早的就想好了相应的借口。当初在营屯中手毙野猪,陆仁还用这个借口来忽悠过李典。而为了避免被曹操当成战斗型的人物来用,陆仁还特地的加上了一个暴气之后会有脱力状态的debuff……不过这会儿陆仁的疲惫到不全是在装,毕竟这么一大场的厮杀打将下来,陆仁是真的很累了,而且身上还挂了不少的彩。
陆兰反手一指后面:“子修公子把我留在了城门那里,意外的看到了那两个贼人,就请门卒把那两个贼人拿下了。”
猥琐男和贼首交易的时候,陆兰一直在草丛里偷看,记住了不少贼人的长相。交易完成后贼首怕猥琐男黑吃黑却让自己背黑锅,就派了俩货跟着猥琐男算是押送。到了地儿之后这俩货当然是按原路出城,却没想到会被留在城门那里的陆兰给撞上。而陆兰是陆仁的小丫环,又是被曹昂寄放到了城门那里,有点什么事喊门卒帮忙还是喊得动的。
“……”曹昂表示无语。
夏候敦早就气不过了,振声道:“夷其族!”
陆仁笑了笑,回应道:“到也不用那么狠。田氏中的家奴僮客、侍婢使女,只要不是田氏宗族的直系子弟,但凡是肯如实交待田淑所犯下的罪行的,可酌情减免其罪。子修,我现在已是无力为继,这些事就劳烦你来代我处理。至于田淑前后所犯之罪,记得使人抄录并发往各处张贴。”
仍在前院和田氏家丁缠斗的曹昂听到这已然不远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心中的大石终于算是落下了一半。顺手一剑放翻某个田氏家丁,曹昂抽身回到了大门前,往马蹄声与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曹昂便暗自轻叹道:“终于来了!”
婉儿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自眼角无声划落:“主上,我、我……”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曹昂更是气得脸都胀红了,点指着田淑连话都说不出来。相比之下反到是陆仁显得要淡然许多,心中则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真是死到临头了却被猪油蒙了心,还以为能抓着曹昂当救命稻草,就不想想这种事,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谁他吗的敢认你的这个帐?只怕是当初的吕布在没打算和董卓闹翻之前,被人问起他和貂婵的关系都不敢承认吧?更何况曹昂这小子有成就大事的志向,田鼠你现在来这么一下,抓到的不是救命稻草,而是会让你死得更惨的海蛇!”
田淑这一闹,夏候敦和曹昂反到有些不好下手。上次没动田氏,本身就是因为当时的地方豪强势力不是说动就可以随便动的,一但引发出连锁反应,后果很难设想。现在田淑拼死抵赖,自己这头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夏候敦的性子急,只是想着斩草除根。而曹昂要冷静许多,很快就明白了陆仁要求这么做的用意,当下就向陆仁点了点头。当时的氏族豪强的确是很他吗的扯淡,但不管怎么说,面子上的事却是得有的,至少在表面上都得有个不能触碰的底线。而田淑所做的事被抓到了实证,就意味着田淑触及了底线,氏族豪强至少在面子上也得支持官府,同时将田氏一族从氏族豪强之列,改划到强盗贼寇的那一类里去。反正简单点就一句话,现在除掉田氏正是时候。
曹昂松了口气,回望向陆仁的目光却也是意味深长:“还是陆兄最是懂我……”
见陆仁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夏候敦立马就火冒三丈。可还没等他说话,陆仁却又先开了口:“我到还想先问一下元让将军,我不是请你在暗中多加留意这田鼠的吗?怎么这个混蛋暗中使人与城外的贼寇勾结,你竟然会没有查觉到!?”
陆兰这里把话一说清楚,陆仁可就乐了,扭头向田淑狞笑道:“天作孽,尚可取;自作孽,不可活!上次被你把过错推给了田高而抵赖掉,这回我看你还怎么抵赖!夏候将军,城中富户勾结贼寇,掳掠妇人并危及屯田,此罪何议?”
“暴气之术?”夏候敦与曹昂一齐愕然。
“哎,这……”
就像当初忽悠李典那样,陆仁又把夏候敦和曹昂忽悠了一通,末了还不忘刻意的强调一下:“这是万不得已的时候用来保命的技艺,不能乱用的。子修,可能这段时间里要劳烦你帮我多射猎些野味回来,我得多吃点肉食补补身子。”